这王家村似乎因为太穷,多年没来一个教书先生,见到青衣男人来,幸喜若狂的簇拥他回村。
到了村长家门口时,男人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众人疑惑的顺着他眼神方向一看。
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村长家门后面的院子里。一个穿着淡蓝衣裳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双腿微微分开,面前置了个盛水的木盆,她纤巧的手指抓着一件衣服在洗衣板上来回的搓,耳边的碎发跟着她动作前后摆动,一部分发丝贴在她光洁如玉的脸上。
这幅场景看迷了在场的男人们。只有青衣男人突然上前,走到女人面前停下,挡住了大半部分的视线。扑休纵号。
女人察觉到,略微抬头,对上男人视线时,阳光投进眼眶里,逼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这两人视线相对时,产生的火花,和女人脸上爬满的红晕。散着悸动的味道。
我看了眼旁边的陆礼承,他也刚好偏头来看我,竟皱起了眉峰,取笑我道:“怎么看哭了?”
我手指伸到脸颊上贴了贴,才感觉到湿意。
为什么哭?大概是见到弥足珍贵的美好,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人是那巨蛇,但不是豆豆?”
陆礼承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见他脸色挺奇怪的,好像不太愿意看到这画面,为什么?
在教书先生到村里的第一天,村里鸡鸣狗跳,闹了一整个晚上。只是为了庆祝新来个教书先生都聚集在村长家的王家村人都没察觉。
只两三个百岁老人目睹这光景,眼睛都直了。到第二天鱼肚白时,家人回来。也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教书先生就在村长家住下了,这一复一日的,教书先生和女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
但也有王家村不长眼的人打教书先生的注意,把自家的闺女往学堂领,往村长家领,快把村长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惹得村长女儿不高兴,这天教书先生手把在门边,把几个叽叽喳喳的王家女人堵在门外,义正言辞的说了一通。请别人回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王家女人的脸色都白了。
大致意思是,他就认村长女人这人了,从进到这村里那天起,就没看过别人。
眼看着村长家门好不容易情景了,另一道鬼祟身影趁教书先生前脚走,后脚就往村长家门进,眼神落在村长女儿身上就不转了,贼眉鼠眼的凑上去,却被冷眼打回来。
听这口气,是怀疑教书先生身份是蛇怪,还劝村长女儿嫁他!
村长女儿正在热恋,哪还听得进去这个,二话不说把男人撵了出去,并叫他别胡说八道。
但男人愤愤然的离开,没断了心思,到村里陆续散布消息,起初王家村人是都不信的。
直到眨几下眼就能过一天的功夫,王家村又起了变卦。
看守龙杠庙的单身汉半夜屁滚尿流的从龙杠庙跑到村里大喊,说王家村出大事了!
等他喘好气,才说清了意思。说龙杠在这天响了整整一个晚上,怕是王家村要出大变故,至少要死几十人!
全场哗然。
照理说王家村百年来都没出过大事,突然单身汉这么一说,大家面面相觑,没个相信的。
可龙杠这十年间测的多准,又是众人见识过的。
一时间大家都半信半疑时,追求村长女儿的男人立马跳出来,对着众人道,就是因为放了那玷污了龙杠的巨蛇,又把教书先生这不明不白的人引到村里来,才让王家村产生这种巨变。
男人的话,像一刻钉子,又往王家村人心脏上打进了几分。
村长女儿跳出来骂他,说他胡说八道,王家村好不容易来个教书的,要被他逼走了,村里的几十口娃娃该怎么办。
这口说无凭的事,吵到最后都没个定准,等到第二天人心惶惶的时候,王家村边上流淌的宽河竟突然起了暴怒般,一下冲毁了河岸边口的十几口人家,河水吞下几十条人名。
应了单身汉的预测。男人跳出来,得意洋洋的又把话锋往教书先生身上引,说他就是王家村的祸害,是灾!
亲眼目的这场景,看得我心惊胆战的。王家村人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我和陆礼承都瞧见了。
真的跟着巨蛇没有关系吗?
我问陆礼承,他却抬手,掐了掐我的脸道:“胡想什么,看下去就知道了。”
可一想到,王家村的这一场大变故似乎只是起了个苗头,这一切真跟豆豆有关系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讽刺画面?
这一次后,王家村人对教书先生的态度明显变了,没以前那么熟络,在路上遇见了也视他如瘟疫般嫌弃。
只有一人,从始至终的相信他。
就在这时候,村长女儿毅然决然的要嫁给教书先生,不顾王家村人何种劝阻,即便院落里摆满的饭桌空无一人,她穿着简易的嫁衣,和教书先生四目相对,竟然也是满满的欢喜。
这一嫁后,没多久村长女儿怀孕了,她大着肚子在家里捡青豆,听到动静在抬头一看,又是那追求她的混男人。
混男人瞧村长女儿的眼神还是没变,舔了舔唇,又凑过去,不管她如何鄙夷的看自己,坚持说巨蛇就是教书先生的事,还说他能证明。
村长女儿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转,估计是怕混男人把教书先生的事再张扬出去,只能勉强答应跟他出去看看,结果混男人把村长女儿领到山脚下等,没一会儿,教书先生便出现了。
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