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我没那么脆弱,我是个男人。”
本想安慰陆礼承的我反倒被陆礼承安慰了一番,以温柔的言语,以自如的行动。
又被折腾了一夜,我瘫软在床上快抬不起双手脚来。只能目送陆礼承从房间出去又进来。还带来了早饭。
他一勺一勺的喂我,却叫我心疼。
难道陆礼承极力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证明给我看他现在状态很好么。
我心软着忍住不叹气,问了他关于风歌邀请的事,陆礼承喂完我最后一口粥,不忘帮我把嘴角擦干净。
“一看就是鸿门宴,去了没用,她肯定以我的事威胁,你不用理会。”
我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去吧?”
“嗯,不用去。”
吃完早饭,该送两小的上学,驱车到了学校门口之前还没事,进到学校里,议论声就多了起来。
原本陆礼承就是招惹眼球的主,走哪都有人侧目偷看,现在还带着两小孩子出现在这地方,有些当妈的一副心都要化开的眼神。
我有意无意的站在陆礼承的左边,本想帮他挡下视线,他叹口气,伸手把我拽到他右边,大方露出他空一半的左手来。
“躲什么。”
“别人这么看你,你心里舒服?”
“我是什么样跟他们何干?他们怎么想,又与我无关。”
我被陆礼承三言两语的堵的说不出话。只能无奈的由着他去。
但不知道是别人没这么在意,还是只看颜值不看其他。周围的眼神没我想象的恶意,我总算松了口气。
结果第二天一放学,我和陆礼承在门口等着接,两小的从学校里出来情绪就很不对劲,等上了车,都一言不发的。
要放平时肯定叽叽喳喳的把车顶都给吵掀开了。我一看就知道有事。赶紧问他们出什么事了。
结果两小的都说没事,可这表情怎么可能没事。当妈的都知道,送孩子去学校,最怕的就是校园暴力问题。
武力暴力冷暴力,哪一个不伤小孩儿的童心,更是父母的伤口。碍于在车上不方便说,回了家,我把两个孩子都扯进房间里,一边一个拉到我面前站好。
“我先警告你们,必须告诉我实话不能说谎。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豆豆把头垂着。嘴角下垮着,一脸委屈。我知道再逼问豆豆他一定会哭的,再把视线往陆长安脸上放。
“陆长安,你是哥哥,你来说。”
陆长安一脸怒意,他仰着脸,把下巴往上面抬。
“他们说爸爸坏话!”
我心咯噔一下,差点没控制住掐到陆长安的手膀子肉。鸟广巨血。
“你说什么?你好好跟妈妈说说。”
“他们说阿爹断了手,是残废。我和弟弟是残废的儿子,将来也是残废。”
再没什么比这字眼从孩子嘴里说出来更伤人,我惊恐的扫向紧闭的门口,担忧的一把捂住陆长安的嘴。
“你别说了……学校的小朋友真这么说的?”
陆长安坚毅的点点头。
我心里挺乱的,调整呼吸后对陆长安和豆豆义正言辞的压低声音说:“首先,你们听到这话的时候别往心里去,爸爸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的,要是再听到这些,他会难过,也会受伤。”
两双眼睛触动的闪烁了一下。
“所以这件事你们千万别让爸爸知道,如果真的不希望小朋友这么说,一,你们可以选择不往心里去,这是肚量。二,你们可以给他们简单解释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妈妈这边也会想办法的,不过,为什么小朋友会说这个?”
我觉得这挺奇怪的。虽然陆礼承昨天是跟我一起露了面,很惹眼,但不见得这么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到第二天都还有人提到他失了一只手这事啊。
消息散步的这么快,就好像有人故意为之似的。
陆长安委屈的摇摇头,豆豆唯诺道:“不知道,今天一去,小二班的张虎就指着我们笑,笑了好久。”
“老师呢?老师没看见,没帮着说话?”
豆豆脸色更不好了:“没有,老师也在说……”
我一听,头皮快炸开了,忍不住快破口大骂出来。
这什么老师,竟然为虎作伥了!
学生这样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一个老师还能这样做?还有什么师德。
“你们先去外面玩,开心点,记住,千万千万别被爸爸知道了,妈妈要先打个电话。”
两小的依依不舍从房间里出去,我拿出手机,正要翻学校老师电话时,突然手机一震,一通电话打进来,我看了眼号码,很眼熟。
接起来“喂”了一声,那头很干脆,直奔主题道:“怎么样,今天的一切还能接受吗?”
我脑子一转,快步走到阳台,才敢说话大声一点:“风歌,都是你做的?你安排了这一切?”
“是啊。你虽然脸皮厚,可你两个孩子可是年纪轻轻,虽然一个鬼胎一个蛇胎都不是什么好货,可是小孩的心能强大到什么地步呢?能强大多久呢?听多了一些话,总是会走心的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风歌安排的!
“你无不无耻?下作到对着小孩使伎?你就这么卑鄙?”
“当然,这么有用的招数为什么不用?难道你就不想让他的手恢复了?就像这么由着他坚持一辈子?这手湮师傅能接,可也有时间限制,超过一个月,神也救不了他!”
我猛然反应过来,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