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不是和长辈赌气而是被坏人绑架的消息到底还是被莉迪亚发现了。不是福斯特太太她们不能保守秘密,而是绑匪送来了勒索信。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彭斯太太一行筋疲力尽的从广场返回。她们还来不及坐下喝一口热茶,还来不及与整夜未眠,半卧在沙发上一直等着她们消息的莉迪亚说上两句话,绑匪的勒索信就被一个乡下一个农夫送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只知道给他信的那位先生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说收到信的主人愿意给他十英镑作为报酬。

可怜的农夫根本就不知道这笔所谓的横财根本就不可能落到他的口袋里,不仅如此,他可能还要面临几日的牢狱之灾。

两眼熬得通红的探长也带着两个警员和彭斯太太她们一起到了威克姆家,农夫刚一送上门就被他们拿下了。

探长挥手让警员去审讯农夫,他则把信件拆开——在他动手之前,埃德蒙医生和弗兰太太有志一同的想要让莉迪亚避开,“……我们不认为她还有能力承受这封信的内容。”埃德蒙医生满脸严肃,“威克姆太太已经受不了刺激了,她需要绝对的静养。”

医生的权威大家自然不敢侵犯,就在大家准备转移阵地把起居室让给不能挪动的莉迪亚时,莉迪亚疯了!

她敲碎了牛奶杯,不顾可能割伤手的危险,拿玻璃片抵着自己的脖子,大声说他们不能把她排除在外!

女士们惊叫着要扑过来,被莉迪亚按压玻璃片的动作惊住。

“我是阿尔瓦的妈妈,我的儿子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就算要我避开,又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她蓝色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与其放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让我和大家一起面对吧。”

被反驳的埃德蒙医生脸色很难看。

弗兰太太也劝莉迪亚不要任性。

莉迪亚不为所动,玻璃片也依然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随时可能绽放出刺目的血花。

大家妥协了。

探长面色凝重的把勒索信读了出来。

他的嗓音因为整夜未睡而带着一种磨砂般的沙哑,听得人耳朵发涩。

“五千英镑的赎金,还要威克姆夫妇亲自送到指定的地方去?他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弗兰太太义愤填膺。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莉迪亚眼神空洞,“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乔治在哪儿,没有他在,谁也不知道绑匪会不会临时反悔。”

“别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听他们的安排?”彭斯太太眉心紧锁。

莉迪亚惨笑,“只要几个孩子能够平安回来,我没什么放不下的。我现在只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那样一群人,为什么没有听卢比小姐的建议,让乔治给阿尔瓦配把手枪。”她流着泪愧悔不已地对彭斯和迪福两位太太说连累了她们。

两位太太忍着眼泪不住摇头。

迪福太太说她女儿的命就是威克姆救的,他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生怨怼。彭斯太太则用另一种方式劝说莉迪亚。

“亲爱的,不管你再怎么退让,恶棍都不会因此而感到忏悔,同样,再宠溺孩子的家长也不会在孩子未满五岁的时候让他随身携带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她一脸真诚,“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怪我,我不该给他们设计出那样一款服饰来!要是没有厚重的南瓜布偶装妨碍,也许……他们还能逃出来两个。”

“席妮亚,如果这算错误的话,我们也逃脱不了干系,特别是我,我赞同了你的意见,不止一次,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莉迪亚苍白着一张脸说。

“女士们,现在不是争相认错的时候,把孩子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探长先生提醒陷入自我谴责中的众人。

大家勉强打起了精神。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孩子的行踪,确认他们现在是否安全。”探长先生说了句很没必要的废话。

所有人的面色都像大雨来时的阴霾天一样,都沉的厉害。

探长先生又说,“目前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我已经派人查到了那三个恶棍的住所,时刻监视着,只要他们敢到镇上来,我们第一时间就能抓住他们!另外,关于那五千英镑的赎金,政府愿意暂时抽出来垫上,我相信你们一时半会也凑不出这么多钱来——”彭斯太太他们沉默的点头。“还请大家不要沮丧,现在的我们更需要保持乐观的心态,抓住每一个把孩子救出来的机会,让他们重新回归到父母的怀抱中来。”

探长的一席话让三个做母亲的热泪盈眶。除了莉迪亚不能动弹外,彭斯太太和迪福太太纷纷屈膝行礼,感谢探长的帮助。

因为四个孩子的父亲都不在镇上的缘故,探长无法把一些可怕的猜测告知眼前这些已经饱受打击的母亲们,他只能尽量宽慰她们,尽量让她们信任政府、信任警署,不因为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来。

探长带着警员离去后,威克姆宅寂静地针落可闻。家里不论主人或者客人还是仆从都聚集到了起居室里等待消息——除了许振兴。昨晚丢失了他的小主子后,他就一直没有回过家,一直都在外面四处探寻着几个孩子的踪迹。

这样的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对莉迪亚这样的孕妇来说犹是如此。此刻,她疯狂的思念着自己的丈夫,盼望着他能够像上次一样,在她最危险的关头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把他们的孩子平安救出来。

她几乎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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