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峰笑道:“欢迎你再来,下次可能会便宜些。 ”
秀才嘻嘻一笑,随着众人扬长而去。
听他们说京城里有热闹可看,齐剑峰心中高兴,也赶紧收拾好东西,向京城赶去。
渐渐的,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但多是江湖豪客,身材健硕的故意露出胸肌,手中的兵器叮当作响,瘦小精干的多是衣饰整洁,骑着高头大马,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不认识的互相怒目而视,大家都是去碰运气的,说不定在擂台上还能交到手。
京都巍峨的城楼已经依稀可见。
齐剑峰催马向前,原本宽阔的官道上人流如织,行动颇为缓慢。
奇怪的是不断有人鼻青脸肿的向相反方向赶去,满脸的丧气,难道临时改变主意了?
齐剑峰随着人流涌向前方,但见一大群人正围在道边的一个空地上,人群内不时传来一阵呼喝声。
有的人走过去凑热闹,有的人却径直向城内而去。
齐剑峰好奇不已,把马栓在路边的树上,见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人群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却还是嗡嗡嗡的声音,好像一大堆苍蝇,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更加好奇,却苦于无法入内,更多的人跑来,把他向人群内涌去。
顿时汗臭味,脚臭味,口臭味熏得他眩晕不已,暗自后悔不该来凑热闹。
但如今想退出去,简直比挤进去更难。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头一喜。
艰难的把手伸进皮囊,取出那面金龙令牌,这才想起,白鼠狼兄该不会给挤扁了吧?
把包裹挪到身前,屁股用力向后拱,在身前挤出一个空间来,打开包裹,白鼠狼这才伸出头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摩肩接踵的人群,又把头缩了回去。
见到它安然无恙,齐剑峰这才放下心来,把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喊道:“御前护卫,前来办案,快闪开!”
一连喊了好几声,那些人只顾向前挤,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嗡嗡声中。
齐剑峰急中生智,左手握紧令牌,右手举起鸣豫,在令牌上砸了几下,离得近的人的耳朵险些被震聋。
歪过头来,不满的叫道:“敲什么敲?震死人不偿命的吗?”
齐剑峰拼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御前护卫办案!”
这些江湖豪客大多干过一些不法勾当,一见金龙令牌,还有齐剑峰强装起来的凶巴巴的样子,慌忙向旁躲去。
但他们后面的人不明所以,仍在向前涌。
顿时有人大嚷道:“你他娘的长没长眼睛?踩到我的脚了!”
另一人也不示弱,叫道:"老子就喜欢踩你的脚,你能怎样?"
那人在江湖上一向横行无忌,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用力把腰刀举在胸前,可惜人太多,他只能象征性的把刀横在脸前。
另一人的脸几乎与他的脸贴在一起,这把刀刚好横在中间。
另一人怒道:“呀呵,你小子还敢动兵器?”
本想抽出剑来,可惜人群中根本没有空隙让他抽剑。
只得连同剑鞘一起摘下来,拦在腰刀上。
两人怒目而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二人恐怕已经死过上百次了。
齐剑峰暗笑不已,第一次见到这样打架的。
用腰刀那人见腰刀挥不起来,忽然左手持刀,腾出右手来,巴的一拳,打在用剑人的眼眶上,那人猝不及防,实实的挨了一下,眼眶立刻青了起来。
用剑人怒道:“你小子玩阴的!”把剑交在右手,空出左手来,呯的一拳,砸在用刀人的眼眶上。
二人苦于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打个不停。
由于拳头无法挥出,打在脸上的力道并不大,所以并不会造成致命伤,但饶是如此,不一会,二人双眼如同熊猫一般,鼻孔,嘴角淌出血来。
但二人谁也不肯示弱,仍互殴不止。
“哇,这边比那边打得热闹啊!”一个尖锐的喊声陡然响起,比嗡嗡声高出了八度。
众人的目光唰的一声集中在这两位仁兄的脸上。
有人附和道:“果然,脸都成猪头了,还在打!”
人流又向这边涌来。
齐剑峰趁机向前面挤去,把自然道真气集中在双臂上,碰到者如遭重击,身体向一旁歪去,口里刚骂道:“谁他娘的打我?”
齐剑峰已经跑出去很远。
终于来到人群内,这才发现一名身高足有一丈四五的巨汉手舞铁锤,正与一名枯瘦老者战在一起。
那老者手中的宝剑凌厉狠辣,招招向大汉的致命处刺去,但大汉的铁锤足有上百金重,比郝彪的还要大上一号,老者的宝剑还未到他的身边,便被锤风震了开去。
那大汉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大锤越抡越猛,老者被逼得不住倒退,身体已经贴到人群,再无退路,大汉的大锤迎头砸下,老者匆忙中用剑去挡,只听嗖的一声,宝剑脱手远远的飞了出去。
大汉的锤已到他的头顶,老者闭目待死。
大锤却陡然间停了下来。
大汉腾腾腾几步走到人圈中心,说道:“我又赢了,想去擂台的最好是先过我这一关,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还上什么擂台,乖乖的从哪来回哪去算了。”
围观者虽然多为武者,但是看到大汉的威势,自思实难胜得过他,都抱着一种观望态度,一时之间,竟无人搭腔。
大汉的大锤舞动如风,叫道:“这么些人,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