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吃饭去,下午还有一节课呢。 ”陈雨拎起了饭缸子,招呼大家出了寝室。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所有的人都用冰冷而鄙视的眼光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张海涛。
“六哥,你要是不拦着我,我早一拳打到那张该死的脸上去了,告诉学校说我们偷东西,真他妈不是人。”一走出寝室,沈刚气哼哼地说了一句。
“这拳你可千万别打,不管怎么说咱们偷偷地把**加了两个这是不对的,你这拳一旦打下去了,万一闹到学校那里,可全都是我们的不对,到时候你就等着领检讨吧。”陈雨拍了拍沈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酗子,你还是太冲动啊,一定要冷静,冷静。”
“老六最近可是变得成熟多了,好像比前任大哥还要老上许多啊。”邹西波说。
“人总是在不断进步的吗,哪像你们天天不知道学习马列主义***思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受到了众多无耻之徒的“中指”围攻。
陈雨的玩笑及时地调剂了大家的情绪,让始终压抑的气氛终于有了一些改变。
因为张海涛的事情耽误了一段时间,等大家赶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有吃完饭的学生从食堂里往外走了。
来晚也有来晚的好处,那就是不用排着长队买饭了。当然了,有一利必有一弊,虽然没人排队,但所有的肉菜、好菜都卖光了。
看着盆子里少肉缺油的炝豆芽、土豆丝,老三徐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们说,他还能在这个寝室住了吗?”回去的路上,王威提出了疑问。
“估计不能了吧,咱们把他说得那么狠,不会有脸再呆在寝室里了。”邹西波说。
“那他走了我就住他的那个铺位,省的再和冰子挤了。”王威露出了一副极为向往的神色。
回到寝室,张海涛已经没了踪影,他的脸盆、皮箱、衣服以及**上的被褥也都拿走了,看来趁大家吃饭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打铺盖走人了。
“终于走了,太好了,这个铺位是我的了。”王威急忙铺起**铺来。
正在这时,王管理员敲敲门走了进来。
“刚才你们的那个同学已经找我了,要求调寝,我已经给他安排到五楼去了,名单上这屋子还要进来一个人,你们说说把谁安排进来吧?”
“王威吧,反正他也正好住那张**。”已经升任寝室“大哥”的邹西波想了一下说。
“那好,来跟我上楼下签个字。”王管理员领着王威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拍拍陈雨的胳膊:“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拒说,一定会照顾你的。”看来,那两条三五的力量还真的很大。
张海涛离开了寝室,大家自然是相当高兴,要知道一个寝室如果有一个人格格不入的话,那整个寝室就会变得十分怪异,而且身为老大的他还是那副样子,这个寝室只能是一盘散沙。
二哥邹西波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为人很正直,平时对大家都很照顾,唯一的缺点就是胆子相对小一些,不过这不影响他承担大哥的义务。
“现在咱们是不是要重新排一下位次?”排在老幺的王威人心不足蛇吞象,刚有了**铺,又惦记起了名次。
“算了,现在都已经叫习惯了,还是延续以前的叫法,大哥咱们就当他永远活在咱们心中吧。”邹西波说了一句。
看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王威只能郁闷地继续当那个老幺了。
大学的课程安排得实在不是很紧,下午就一节大课。
讲课的老师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胖老头,姓韩。红红的脸蛋,看起来精神很矍铄。不过刚讲上没五分钟,原本兴致勃勃听课的陈雨就失去了听课的兴趣,和上午的那个女老师比起来,这位老同志除了年龄比人家大一点,肚子比人家粗一点,脸蛋比人家圆一点以外,其余的就完全比不过人家了。
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情况也都大致如此,有些甚至趴到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看了看后排唠得热火朝天的哥几个,陈雨心中好生懊恼,本来大家叫他坐到一起,不过陈雨为了听课,特意跑到了前排,这下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面的家伙们逍遥自在,而自己只能甘受煎熬。
没想到,老同志课讲得不算太好,事儿却挺多,一会就端起面前的茶缸喝上一口,一会就端起茶缸喝上一口,弄得下面的陈雨都感觉到喉咙有些发干。上了不到四十分钟,就有人找他了,老头儿转身出去了。
趁着老师出去的时机,陈雨几个健步跑到了哥几个身边,挤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第一排离老头最近的一个其他班级穿着红夹克衫的哥们可能也被老师刚才一会一口水一会一口水弄得口干舌燥,看看老师走出了教室,如闪电般地冲到了讲台上,端起了韩老师的白色的大搪瓷缸子。别说,这小子还很有点表演才能,端着缸子摆出了和韩老师颇为神似的造型。
拿掉缸盖,举起缸子,咕咚咚就灌了下去。除了喝水这个动作韩老师是极为斯文,小口往下洇,而他则完全是驴饮,其他的还真是学了个惟妙惟肖,下面的同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这个家伙,大家羡慕不已,要知道,老师刚才的举动已经让大多数同学都条件反射一样弄得口干舌燥。
正当大家羡慕穿红夹克衫的哥们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成了衣服相同的颜色,整张脸随即是一副痛苦得已经扭曲到变了形的模样,紧跟着就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