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投向十字联盟,还意味着北城区地盘的全面沦陷,圣火之剑的根基必然被阴煞吞并。这个残酷的未来也不会因为投诚十字联盟而改变。联盟再强大,也有它触及不到的地方。至少从联盟与暗之刃的谈判中可以看出,最近一段时间,联盟的主要心思不在北方。而雷诺更是清楚,联盟的大敌其实是炼金学城――一个不比十字联盟差多少的组织。
所以,圣火之剑可选择的不是三条,而是零条。
自强才是王道,尤其是对一个上位者,更是没有退路可言。
想到这里,雷诺一咬牙关,放开对深渊气息的吸纳速度。大量雾状的红色气息进入体内,并快速转换为恶魔之力沉淀下来。转换的力量可以说已经经过一次过滤,将气息中不相关的杂质全部剔除,成为肉眼看不见的能量分子,大部分化为实质储存起来,小部分被各个内脏器官吸收,并开始强化**。
很好的开端,但也意味着未知的风险。尤其在能量感知的扫描下,发现吸收深渊气息后的脏器出现细微的变化,就令人担忧不已。在灵肉一体的情况下,这种现象也意味着本体开始受到恶魔之力的影响,发生蜕变的前兆。
喜的是,蜕变代表力量在提升;忧的是,蜕变的副作用还是未知之数。
未知是最大的恐怖。人类或许不惧死亡,但对未知的未来,具有本能的恐惧。
雷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约莫过了六个小时,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就在雷诺准备停下这场奇异的冥想时,远处百米的深渊纫中突然颤动几下,似有无形的力量在影响着方圆十米的纫地带。稠状的纫中突然冒出一个一米直径的红色气泡,带着灼热的温度向雷诺这边飞来。
魔剑士一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能量感知反例来的信息告诉说,这个巨大的气泡中蕴含中丰富的深渊能量,已经超出气息的极限。如果成功吸纳的话,得益匪浅。但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如此浓厚的能量,已经大大超出刚才吸纳的总量,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
理智告诉雷诺,暂时拒绝吸纳是正确的,可拒绝的代价意味着本次冥想的中断。重新进行冥想,就未必有现在的好运。灵肉合一的境界不是说有就有的,其中含有的偶然性很大。这样,就不能保证下一次在精神世界里,将吸纳的能量全部转换为自身实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雷诺一咬牙关,制止停下冥想的冲动,眼睁睁看着不到十米位置的深渊气泡缓缓飞来,任由被身体吸纳。
气泡没有预想中的爆裂,而是显稠液状的包裹在雷诺胸口以上的位置。
一时间,呼吸变得异常的困难,可问题是处于精神世界,哪有什么空气。很快,雷诺便分辨出那气泡中蕴含的能量,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涌入口鼻之中,甚至连触及的毛孔也在贪婪地吸食着、吞咽着,好像饿死鬼投胎。
原来不是因为空气稀薄,而是因为澎湃的深渊能量涌入太快的缘故,以至于影响到正常生理现象。
渐渐的,涌入的能量太多,根本来不及消化,不断从雷诺的体内溢出。吸入体内后,再经过秘术过滤后的深渊能量,显示出火红色的稠状物,溢出后,它们零星地飘散在外面。
在同样以红色为主色调的深渊世界中,雷诺的周身犹如绽放着炫目的异彩,宛如一尊显现神迹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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