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多看,箭矢已经再度射在了我的身上,此刻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一处都不疼的地方。
我心里太过不甘心了,毕竟马上到手的琦夜就这样飞了,而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大场面,居然在这种阴沟里边翻船了,以后有人发现这个沉船葬的时候,也同样会发现我腐烂的尸体。
箭矢已经从刚开始的几支,发展了到了铺天盖地,我就说应该找回刚才的墓道,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箭就跟不要钱地朝着我们招呼。
其他人开始用背包作为盾牌去挡。把我拉起来的自然是胖子,我看到他身上的箭比我还要多,有一种万箭穿身的感觉,看的我是毛骨悚然,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好像看到他比我中的箭多,自己就会有那么点安心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人的通病,好像自己是个生活拮据的人,当看到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除了可怜和同情他之外,心里就会有那么一点无耻的开心,这应该就是人和人比较的关系。
这除雨其实也只是不到一分钟,可我觉得这一分钟是我有史以来度过最为艰难的一分钟。
再去看胖子,这家伙因为一直站在,所以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胖刺猬,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想要过去扶住他,可是头上的箭尾戳了一下他的鼻子,胖子连忙摆手,示意离他远一点,同时说道:“戌,我觉得有些不不对劲,这箭为什么射到身体里不知道疼,你拔一支给胖爷看看。”
我觉得也不太对劲,因为按理说脑袋中箭的我,早应该把小命交代了,可我现在还依旧安然无恙,只是有一些疼痛的感觉,看样子箭射入的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
我从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支,发现就像是纹身时候的针头一样,虽然依旧刺入了我的皮肉,但没有射到我的骨头上,拔下箭之后也就是流下几滴血而已。
立马,我就去看箭头,发现那是一种鹰爪壮的箭头,有三个铁钩。而且,我打量了一会儿,以我们卸岭派的锻造技术,我立马发现这是一种机关箭,在古代这种箭里边一般都注入了毒液,所以也叫做机关毒箭。
我把自己想到的一说,霍羽应该比我还发现的早,他已经将身上的箭矢拔掉一半了。我们都开始把身上的箭拔掉,同时注意着被箭射中的伤口,发现只是微微发红,并没有红肿或者血变成黑色的征兆,说明箭头并没有淬毒。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古月身上没有一支箭,刚才也没有注意到她是怎么躲过那密集的箭雨,有可能是她的身手好,也有可能是她一直躲在众人的中间。
将身上的箭处理干净之后,我说:“不要往下走了,这也许只是墓主人的警告,而且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一只白毛粽子,看来我们还是回到之前那么墓室将佛像转动一下,尽量把之前那么墓道找回来。”
这次,没有人再反驳我的话,就连古月也微微点了点头。我们将地上的箭头踢到一边,以解心头的怨气。
接下来,顺着来的时候的神道往回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敞开的墓门中,可在我们刚一回到墓室中,所有人都愣了。胖子破口大骂道:“***,这地方也太邪乎了吧?!”
因为在我们之前的进入的墓室中,里边有着一尊邪佛的像,可这时候原本放佛像的地方,佛像居然不见了,换成了一只巨大的乌木棺椁。
由于见识了这个墓中重重机关,我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必然是因为我们触发了刚才的机关,导致这里也有了变化,由此可以推断这个沉船葬里边的机关,并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所有机关都有联系的,虽然还不清楚墓主人这样的设计是刻意的还是必要的,但也没有人会十分的紧张。
倒是里边出现的乌木棺椁,让我有些惊讶,这种一整块的乌木,属于极度奢侈的一种棺椁,比起同等规格的黄金的价格只高不低,可惜和那个佛像一样,只能过过眼瘾,想要带出去那是痴人做梦。
我就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毕竟这最多就算是一个耳室,如此贵重的棺椁放在这里,那主墓室里边的棺椁该是什么样的呢?估计也只有一口宝石棺才差不多,这样让我对墓主人的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三子都更好奇了。
看到如此气势的棺椁,不用说是胖子,就连我手都有些痒了,毕竟这种棺椁里边,没有几件价值不菲的冥器,也对不起这口棺椁了。
我去看胖子,这家伙更是哈喇子都流了下来,我就苦笑着说:“你他娘的这毛病能不能改改?是不是恨不得把这口棺椁也吞掉啊?”
我是在讥讽他,可谁想到胖子压根就不去换我的意思,反但是一脸正义地点着头说道:“胖爷肯定是不会吃棺椁的,就是这口棺椁太他娘的有气势了,要是不开那真的对不起我们摸金派的老祖宗,也对不起墓主人把这口棺椁放在这里。以胖爷看,要是里边有好东西,咱们一摸就直接走人,也不用去找人家的主墓室了。”
我一听就不愿意了,说:“你他娘的,难道不知道小爷为什么下这个斗吗?不找到琦夜,小爷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胖子摆着手说:“随便你,那要先找到冥器再说,总不能让胖爷做这种白跑一趟的事情吧?”
忽然,霍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把耳朵贴近棺椁上,说:“都别说话,里边好像有动静。”
这时候,古月也凑了上去,几乎和霍羽一人一边在听棺椁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