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对,正好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祭祀的,便跟着一行人爬了上去,差不多将近一百节,已经快要接近山顶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高处灯火摇曳,群楼玉宇,伸开手臂抱不住大红灯笼十几个之多。
开始我看不到这些建筑的根基,下面是白茫茫的这一片,我心想这种气候不可能有雪吧,走近一看果然不是雪,而是一层浓密的环形白雾,雾太多粘稠,走进去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所有的建筑好像漂浮在山顶之上一样,就像是一座悬空的天宫。
我走了进去,里边是一片的欢歌笑语,里边表演着当地很有特色的舞蹈,巨大的篝火堆仿佛要将天穹烧个窟窿,热闹非凡,不像是祭祀,更像是过节。
一时间我也忘记了找胖子和明玛,就被几个姑娘拉了进去,跳起了舞蹈,我吃到了很多的食物和水果,大口地喝着热情的粮食酒,那些强壮的汉子举着酒杯,一个劲地对着我说:“斗斗斗!”
酒足饭饱,我玩的非常的开心,问他们这是什么祭祀活动,我怎么重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些人大概是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对着我傻笑。
一直到了深夜,人忽然快速的散去,我和那小男孩儿被安排在一个非常讲究的房间里,房里一尘不染,各种珍贵的字画、器皿摆在四周,攀龙附凤的大红蜡烛将里边照的通亮,我喝的是迷迷糊糊的,用别人送来的清水洗了脸。
再用烧开的滚烫热水泡着茶,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个三脚玉质地的酒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这东西从手工、胞浆和陈色来看,绝对是明朝中期的,价值在五万到十万左右,我都心中升起了偷出去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又不能这么做,人家热情地款待了我,自己也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不过这里的好物件太多,我想明天一早问问这里的主人,看看他能不能卖个我一件,也算这次云南没有白跑。
小男孩儿也是壮族人,名叫那扎,父亲在外打工,他和母亲留守在家,母亲含辛茹苦地带着他,最近他的母亲生病了,他偷偷瞒着母亲出来找铁皮石斛,我听的心里一酸,将一张大票子塞进了他的手里,让他好好学习。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左右,我们两个收拾一下就准备睡觉,我看到有个梳妆台,上面还有一把象牙梳子,才想起自己的头发凌乱,走过去就拿着梳子划拉了几下。
我刚把梳子往梳妆台一放,身子就打了个机灵,一个奇怪的身影正站在我的背后,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到镜子之外,并遮住了她的面目,只露出一个小巧白皙而挺拔的鼻子。
“咕噜!”我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酒全醒了,浑身的毛孔一个劲地吸凉气,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且这幅打扮,难道是山里的姑娘淘气,是明玛她们设计装鬼来故意作弄我?
想到这里,我不经意笑了一下,我这个人胆子可不算小的,想要吓我没门,便准备好这个女人开个玩笑,突然猛地一回头,刚要张嘴大叫我就愣住了,因为后面居然没有人,立马就转头看向那镜子,可里边分明就是有一个女人。
瞬间,我的脸色发白,是那种惨白惨白,便再度机械性地转过头去看,这次一看我发现真的有个长发女人站在我的身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长发一抖动,我看到了一条猩红的舌头,朝着我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