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在车灯的照明下,我们看到远处站着乌里罕等人,只见乌里罕对着天空放了一枪之后,旋即带着他的人策马追了上来。
胖子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蒙古人,骂道:“狗日的,还没完没了,加快速度。”
开车的司机哭丧个脸说:“不能再快了,这草原比不了高速路,有着不少的丘壑,万一不小心整个车飞起来,车会立马报废的。”
“铛!”胖子狠狠地踢了一下车门骂道:“什么狗屁越野车,还不如胖爷那辆耐力好呢!”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在那里摆着,这些车三辆都不及你那一辆。”
胖子就抱怨吕天术道:“吕爷,您也太抠了点吧?怎么不搞路虎啊?”
吕天术苦笑道:“资金不够,而且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不过你说得对,确实应该再快点。”
一夜无话,我们一路开,乌里罕他们骑着马一路追,追出了足足有二百多公里,可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有些打盹了,忽然外面响起了犹如万马奔腾的声音,瞬间我们的车停住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不下一百个骑马的蒙古人,他们个个提着枪张着嘴巴叫喊着,但是因为马蹄的声音太过响亮,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紧接着,在他们的身后,跟着非常大一群马匹,那些一定是他们的牧马,也许是好些家的,但是此刻聚集在了一起,那气势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吕天术说:“掉头,快掉头。”
我们的车队后改成前,又换了一个方向跑去,但是很快那边也出现了一群人,也有三十多个,再换还是有人,只得往牧民家的方向开,而那些家园卫士全部聚在了一起,足足有将近三百余人。
胖子幸灾乐祸地说:“哟,捅了马蜂窝了,这下子玩大了。”
我说:“小爷现在最担心的是油,他们可以换马骑着一直追,但车没有了油,我们还是会被包围的。”
吕天术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跑一段算一段,实在不行就拼命和他们拉开距离,把冥器先埋了,等避过这个风头再回来拿。”
胖子不乐意地说:“那可不成,万一被放牧的游民捡到,那胖爷不就白忙乎了?”
我扫了一眼油表,发现已经不足一半了,也就是说我们最多也就能开到内蒙和外蒙的边界处,到时候我们只能丢弃这些铁疙瘩,然后用自己的腿和对付的马赛跑了。
车越开越往回走,那些蒙古人和他们的马匹以一个水杯形状收拢着,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拉开距离把冥器藏起来,现在只要我们一停车,他们不出两分钟,保管能站在我们的面前,用他们的猎枪对着我们的脑袋。
眼看就要到边境线的时候,我发现油表已经开始闪了,吕天术立马用车里的对讲机说:“大家都准备一些东西,有可能要打一仗了。”
胖子早已经把他手里的自动步枪上膛了,说:“胖爷早他娘的想下去和他们干一仗了,这被追的好像胖爷真的怕他们似的。”说完,他又把炸药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因为即便他嘴再硬,也知道最后全军覆没的可能是我们。
边境线已经就在眼前,但是在前面的车停之后,我们的车刚追上前面那辆,只见前面车的司机摁下车窗探出了脑袋,哭着脸说:“吕爷,没油了。”
胖子正想说我们的车还有,可是这时候我们的车也熄火了,我看到油表已经成了红色的,那是在提醒这车也没油了。
没办法,我们只能下车,然后一行人猫在车身的另一边,而枪口直接对准了乌里罕那些家园卫士,准备殊死一战,如果我们有幸存者,那么这些冥器都是他的,不过我想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乌里罕在整支队伍中间偏右一些,而在中间的却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看起来没有六十也差不多了,此刻见我们忽然停下,他一举拳头,那三百多人也就停了下来。
在停下的瞬间,马蹄声立马消失,只有马匹喘息的声音,一下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接下来就是剑拔弩张了。
老人从马背上下来,立马有两个青年站在了他的身前,但是被老人抓住肩膀推开,他缓步超前走过来一些,距离我们车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胖子瞄准了他的脑袋说:“只要胖爷食指一扣,这个老家伙立马没命。”
我摁住他的枪口说:“不要乱来,你他娘的打死他,我们也会给他陪葬的。”
另外一辆车后的柳源说:“大家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我已经给我爷爷和老爸打了电话,这都一夜了,估计我们的人也快到了。”
胖子没好气地说:“什么叫快到了?你说,还让胖爷支撑多久?”
柳源说:“最多一个小时,我相信我老爸的发话,只杀会有一架运输机飞过来,所以千万可别乱来,否则飞机来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吕天术要站起来,可是周天和郑地不让他那样做,但是他们拗不过吕天术,最后他还是从车后走了出去,往前蹒跚地走了十多米,勉强稳住了身子,看向对面那个老者。
不过,吕天术要是从外表来看,他可比对面那个老者更显得苍老一些,两个人就那么针锋相对着,像是影视剧里边的情节,谁也没有先开口。
我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