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一辆马车内,北宫雪焦急的望着宫门的方向,千夙进去有些时候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是遇到危险了,还是没打探到暗影的消息。
但不管是哪一条,都让她感到担忧。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拉开马车上的帘子,终于,她看到一道白影闪过,千夙怀中抱着一个女子,飞身翻下宫墙,几下之后,来了马车前。
她想去开马车门,背上的疼痛硬是让她起身后又坐了回来。
马车夫打开门,千夙带着暗影钻了进来。
两个一上马车,千夙便扶着暗影让她坐到了座位上,而不是像抱着她那般,一直抱到宫墙下,马车停了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来。
“她怎么了?”北宫雪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凑上前问道。
“先回去再说。”千夙答道。
“啪!”外面响起马鞭的声音,马夫开始赶着马启程往回走。车内颠簸的厉害,千夙怕她站立不稳撞到伤口,伸出双臂拉过她,再次将她揽进怀中。
“我自己坐着就可以,你先跟我说小影是怎么回事。”北宫雪挣脱他的怀抱,自己坐到了另一侧。
暗影看起来伤得很重,她很担心!
“她没你伤得重,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千夙答得风轻云淡,好像暗影伤得真得不重一样。
北宫雪有些怀疑。她看暗影脸色惨白,唇上还有些干涸的血痕,昏迷不醒的样子分明是受了很重的伤。“她真的不严重?”
不是不严重。千夙心道,只是这些伤对从小打打杀杀的暗影来说,算不上什么。
“放心吧,你的伤还没好,她就又活蹦乱跳了。”
看千夙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北宫雪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马车骨碌压到路上石子,又一颠簸,北宫雪怕暗影摔倒,上前要扶她,自己却跌进一个清凉的怀抱。
“你……”男女有别,你怎可如此随意!
“我怕你背上伤口裂开,再耽误我时间给你诊治。”清隽雅逸的面上冷冷清清,明显带着几分嫌弃,却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将她紧紧抱住。
他不会承认,只有在抱着她的时候,他心中才会觉得踏实。
北宫雪越来越觉得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在他怀中,她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跳乱了节奏。“小影,她是怎么受伤的?”缴械投降放弃挣扎,她心虚的转移话题,试图掩饰此时心中的慌乱。
“等她醒来,你亲自问她吧。”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受的伤。他到了宫中,一路找到比武场时,就看到暗影不知在跟公子辰交待什么,明显是自己支撑不住了。
他借着散场,现场比较混乱的机会,悄悄接近,从公子辰手中接走了暗影。
他给她把过脉,内伤加外伤,要不是暗影身体底子好,早支撑不住了。可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北宫雪,一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是他自私的想要独占她的心。
哪怕对方是个女人,他也不想让她们在她心中有任何的位置。
她的心,只能有他,也只能是他的!
北宫雪一脸无辜的望着千夙,他清隽雅逸脸忽然间变得阴狠起来,眉宇间的戾气,刀片般锋利,凉嗖嗖的刮在她的脸上。
这倒不重要,关键是,他手臂抱得太紧,勒得她背上伤口好痛!
“你,能放松点么?”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再这样下去,用不着马车颠簸,她背上的伤口就全部裂开了!
千夙倏的一怔,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弄痛你了。”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别扭?北宫雪脸上泛起一层薄红,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距离太近,她发丝上的香气在他的鼻翼弥漫。
垂眸,望着那颗乌溜溜的小脑袋,还有她那精致小巧的耳垂。深不见底的眸中情绪涌动,最终,他还是没能控制住,攫住了那片小小的精致的耳垂。
北宫雪浑身一震,被他牢牢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放开!”语气中不失警告的意味。
“若是千某不放呢?”热气扑洒在她的耳畔,挣扎无果,北宫雪气上心头,冷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二个字,“无耻!”
“呵呵……”他清隽雅逸的脸上沁出一丝笑纹,却是苦涩的令人心疼。
无耻就无耻吧,他并不在乎,谁让他就想抱着她呢!那怕片刻温暖也好,那怕她不知道那是他,只要她在怀中,他就觉得很知足……
“再说一次,你到底放不放开。”警告的味道愈加浓烈。
“千某说过了,不放。”他摆明了要跟她较劲,手臂绕开她的后背上的伤口,紧紧搂着她。她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桎梏。
不经意间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的手腕,北宫雪一犹豫,张口咬了上去。
“嘶……”头顶传来千夙沉痛的闷哼。
“放不放手?”北宫雪叼着他的手臂问道。
含混不清的语气仿佛小孩子置气般,把他逗乐了。忍着腕上传来的疼痛,他依旧笑得风华无双,唇瓣轻扯,口中溢出两个字:“不放。”
刀插在他的胸口,他都不曾放开她,这点疼痛又算了得什么?
“……!”北宫雪无语。
最终,她还是松开了口,看着他白皙手腕上整齐的一圈牙齿印儿,她又恼又气又无奈!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偏偏这男人不知什么地方与百里玉衍想象,她又狠不下心来对他。
回到家中,千夙为暗影疗伤,她继续以趴的姿势卧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