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辰没有浔阳心思的百转千回,他只是本能的想发泄,毫无感情的侵入。
浔阳紧咬着唇角,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究竟是幸福多一分,还是痛楚多一分,她已经分不清楚。
北宫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身子散了架似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不小心碰到额头,钻心的疼。
一摸才发现,额头上鼓了个大包。
这时她才回想起来,千夙来过,要对她不轨,她反抗的太厉害,最后被打晕过去了……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拉开纱帐向外望去,屋里一片凌乱。
而那个始作俑者,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该死!
北宫雪牙齿咬得咯咯响,如果千夙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不,千刀万剐还不解恨,她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让他后悔此生为人!竟然敢占她便宜……可是他真的就在眼前,她就能把他怎样呢?
她根本不是对手。
北宫雪身子一软,倚到了床架上。
枕头边上放着一条丝帕,她伸手拿了过来。是那条没有绣完的鸳鸯戏水,百里玉衍悄悄来的那夜遗落下的。心中一酸,悔恨的泪水滚滚落下。
如今,她再配不上他了吧?
此时的百里玉衍,也刚刚醒过来。
头昏昏沉沉的,让他觉得有些不适,疲惫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少白那张狐狸脸,歪着脑袋耷拉着舌头的模样跟只没节操的笨狗如出一辙。
“陛下,您醒了。”晓风矮下身子凑上前来。
昨天他跟着百里玉衍到茶楼,百里玉衍说与公子辰有要事相商,让他守在附近不要进去。结果他等了整整一日,进去一问才得知,他人已经离开多时。
匆匆忙忙赶回清月阁,百里玉衍已经回来了,而且一觉睡到现在。
“什么时辰了?”百里玉衍揉揉眉心,坐了起来。
晓风见他起身,立刻递上一杯茶水,答道:“现在是辰时,陛下您整整睡了一夜。”
百里玉衍拂手,让他将水端走,自己起身下了床。辰时,他明明记得昨日在茶楼与公子辰饮茶,怎么醒来就在房中,而且已经到了第二日的辰时。
头痛的厉害,不知究竟是怎么了,“朕何时回来的?”
“这个……”晓风语结,他也不知道。
“罢了,这几日逸王可以传信过来么?”算起时日,他离开西凉也有日子了,开始逸王还会送些折子过来,最近倒是安生了不少,不见有折子送过来了。
“逸王没有传话,倒是月恒传了话来,说是护国公最近一直在打听陛下何日还朝。”
“夏侯濬?”百里玉衍冷嗤。
夏侯濬打听他何时回去,无非是为了女儿旖珊的婚事。当初他母后属意将旖珊赐婚与他,父皇默许却未下明旨。当初夏侯濬答应帮他夺权,除了感念当年父皇的恩宠,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现在他登基为帝,夏侯濬多次明着暗着的提示,无非就是想让他立旖珊为后。
殊不知,他心中的皇后,早已另有他人。
“陛下,可要给月恒回话么?”晓风低着声音问道。
“不必,朕要回去,自然就回去了。”没回去,只是不知那女人何时能答应跟自己回去而已。想到这档子事,他又一阵头疼。
他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唯独对她,无可奈何。
几日后,北宫雪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镇北王府。那日之后,她生病了,若不是订石头的女子要求她亲自将寿礼送来,她现在还在卧床。
望着镇北王府四个大字,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