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已是决然。
丫鬟们垂着头,回到:“是……”
是地龙作恶,接着又有瘟神作祟,如今京城的大街小巷,竟然也有繁华不再,逐渐荒凉的迹象。
路边一家茶棚内,昔日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座无虚席,可是如今,却只有寥寥几位客人。
此时,这几位客人正边喝茶,边闲聊着。
“听说了吗?李大憨家里三个儿子,病死了两个,现在就剩下了一棵独苗,而且也染上了病,真是惨啊!”
“是啊,据说一位道爷听说了他们家的事情之后,便免费给他们家布道场,为亡者超度,替生者祈福。自那以后,李家那棵独苗还真的活过来了,现在都快没事了。这位道爷真是道法高深啊。”
“是啊。这位道爷可真是仙风道骨啊。据说,李大憨为了表示感谢,事后拿出银两酬谢那位道爷,可是人家道爷根本不收,说是万物皆为生灵,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众生祈福积德。”
“据说这位道爷还给那些生病的人送了不少符水,而这些人喝了符水之后,情况都好转了不少。”
“快看!那不就是那位道爷吗?”
“在哪?”
果然,不远处,一位满脸悲天悯人之色的道士,带着一名弟子从不远处走过。
随着这位道士的出现,周围的居民们,纷纷围了上去,替自家的布,向这位道士求符。
而这位道士果然是有着一颗仁爱之心,面对所求,来者不拒。
很快就将随身带着的符水,全都免费分发给了那些居民。
而类似的一幕,在京城内外,频发的发生。
谢延箫匆匆走进了御书房,道:“皇上……”
谢延奇放下手上的奏折,看到谢延箫脸上的焦急之色,不由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
谢延箫说道:“市面上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尽早禀告你比较好。数日前,市面上出现了一群道人,他们给得豺者因病死去的人家送去符水,他们不要银两,说只是为了做善事,还说什么万物皆为生灵,他们只是为众生祈福积德。”
谢延奇闻言皱起眉头:“那他们还做什么吗?比如向那些人家索要钱财之类?”
谢延箫也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也正是臣弟感到奇怪的地方,他们并不要任何钱财,但是,那些人家哪能白白得了好处,不避免有余钱的人家,多少拿出些钱财赠送给他们,作为答谢,而没有余钱的人家,就开始四处传扬他们的功德。这些道人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已经颇得人心,我怕日后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和这些人里应外合,日后若是真想做点什么,就不好说了。”
“真是笑话,国库的银子流水一般往外走,太医署累得人仰马翻,户部有些官员自受灾之日起,至今都没有回过自己的家宅,一些道人,几碗符水,功劳就全是他们的了?”谢延奇愠怒的说道。
尹晴柔刚刚在外面将谢延奇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在耳中,此时走了进来,叹着气说道:“哎,愚民啊愚民。”
“晴柔,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尹晴柔装糊涂道,“对了,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这些道人们最近开始组织集会,在会上,倒也不说什么反面的言论,也就是祈福布道。还说什么最近世道不好,接连两场灾祸,使得人心浮动,他们这样做,是要让百姓心里有个念想……”
谢延箫忧虑的说道:“这也正是我感到担忧的地方,这些人巧壤夺了朝廷赈灾的功劳,还是小事,但成为百姓的念想,就大大不妙了。但若是现在出手将他们抓了,师出无名,必然会惹得百姓不满,之前尹昊早就已经看他们不顺眼了,那天差点就忍不住想要带兵把他们一窝端了,但是被我制止了,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让他们更得民心。如果我们出钱出力出人,最后却落得个恃强凌弱的名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但是看他们如此做大,却是大大不妥。现在真是左右为难啊。”
谢延奇听到尹晴柔和谢延箫的话,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位于京郊的某处大宅之内,独孤芫和一众道人围坐一桌。
如果谢延箫现在人在此处的话,肯定就能一眼认出眼前这些道人,就是他为之担心的那些道人。
最近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独孤芫脸上也难得洋溢起笑容。他拿出一些银票,笑着对众位道人们说道:“这些日子,诸位道长辛苦了。”
众位道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独孤芫手中的那些银票之上,但是却又正气凛然的说道:“为国分忧、为民祈福,我们只是替天行道,不敢谈辛苦。”
独孤芫也笑着说道:“道长们如此大仁大义,在下佩服得紧,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不成敬意,以后仰仗诸位道长之处还有很多。”
说着又拿起那些银票,让人一一分发下去。
诸位道长一边收着银票,一边呵呵笑道:“独孤公子客气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几日还望几位道长辛苦辛苦,在下先行谢过了。”
“好说好说。”
等到众位道人收完钱,纷纷离去之后,孔双双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不屑的看着那些道人,讥讽的说道:“这些骗子,一个个假仁假义的,还偏偏做得一副道貌岸然相,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懒得理他们,你没看到,他们中有几个人看我的眼神,还什么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