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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一声毅儿,让冰衣跪在地上狠狠的揪紧了心,借着一丝光亮,茫然的看向她,她眸中的苦深深的刺痛了冰衣的眼,冰衣努力的回想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当年,毅儿是十岁的时候被这个疯女人带回宫中的,当时他己经奄奄一息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说他不能活过三天,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一个捡回来的野孩子还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活他,果不其然,他命不该绝,就在疯女人下令的第二天,宫中来了个江湖术士,只用了一盏灯的时间便将他救活了,并且还给他下了血咒,这一生都得效忠于这个疯女人,自那起,疯女人就将他推上太子之位,还将真正的皇子青鸾母子软禁了起来,而我不得不忍辱负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而后我才知道,这个孩子是毅儿,而这个疯女人救下毅儿肯定是想利用他来报仇,我只要一想到当初是我抱走了他,是我害了他这一生,我就不原谅自己,自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救他,还他自由之身,让他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中。”
玉玲珑听着,不敢去想像这个儿子到底承受了多少痛,离开她之时,他还是一个不会说,不会走的婴儿,他的童年究竟又以历了什么?为何会沦落至乞丐,直至奄奄一息。
那一刻,她深深的闭了眸,齿间一颤,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心在生生的疼,冰衣见状,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她拥在怀里。
她颤抖着声音开了口“上官婉灵这么做……都是为了对付我,她知道……我并没有死,她也知道她要……引我出来……只能利用毅儿,只是……她没有想到端木辰曦也活着,放弃天下,与我厮守在一起,现在她知道他死了,为了……减轻她心中的痛苦,她……不会让我死,她会让我……好好儿的活下去,好好儿的尝尽……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
冰衣微微侧身,将她扶正,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双深瞳炯炯冒着坚定“所以你必须要活着,好好儿的活着,她想让你生不如死,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对付你们的儿女,你若是就这样死了,又有谁能来拯救他们。”
“是,她想我痛苦,她想我生不如死,她就会对付我的孩子。”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害怕,突然她又紧紧的抓住冰衣的手,“冰衣,你告诉我,她会怎么对付他们,告诉我,告诉我……”
在玉玲珑情绪波动的情况下,冰衣感觉手上传来的疼痛,甩开她的手,放大了声音“你先冷静些……你听我说……这几年我在宫中花了不少钱就是想打听血咒破除之法,我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接近宫中的国师,可是宫中的国师太过谨慎,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而且他不喜财,也不近女色,根本就无法将人渗入他的炼丹房,直到早几天我才发现,国师的练丹房有一道暗门,而这道门中寒气逼人,常人根本就无法靠近,我猜想,破除血咒之法肯定能从这道门中找到线索。”
听着这些,玉玲珑避开了冰衣的眼神,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努力的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反复琢磨着冰衣的话,突然她睁大了眸,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那道门内,寒气逼人,那国师又是如何出入那道门的?”
冰衣也微微转了眸,长长一叹“这个也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可是那次我潜入他的炼丹房之时,我是亲眼看着他从那道门中出来,毫发无损,后来我待他走后,我也想着进去一探,可是刚用内力推开那道门,就有一股极强的寒气向我袭来,幸好我躲得快,关上那道门,不然寒气入体,铁定死在那炼丹房之中,那寒气太强,根本就无法让人靠近。”
“寒气极强,只要不打开那道门,在炼丹房之中根本就感觉不到寒气的存在,那道门究竟是什么所造?”玉玲珑继续索问道。
因为她此时己经冷静的告诉自己,现在只要能破除儿子身上的血咒,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解决,不用看到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也不用看到天下无辜百姓颠沛流离,受苦受难,便能还这天下一片净土。
冰衣看向她,眼神沉重“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就跟那些暗门没什么差别?”
现在所有的疑点都在这个国师身上,国师下的血咒,就一定能从国师处得到破除血咒之法。
她轻轻的抚上了冰衣的手,眼里含着晶莹“冰衣,这里我是出不去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从国师身上找到如何进入那道门的办法,你想得没错,只有解除了毅儿身上的血咒,我们才有办法阻止这个疯女人。”
冰衣点了点头,紧着她的手道“放心吧,这些事情都交给我,记住,你要好好的活着,毅儿需要我们。”
她直直的看着冰衣,眼神中的情绪竟是百转千回,最终停在了一个点上“你也放心,我不会寻死了,你说得没错,如若我就这么死了,我拿什么到黄泉去面对他们的父亲,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毅儿。”
“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冰衣艰难的笑了笑,而玉玲珑不语,这一刻眸光一直停留在冰衣的脸上。
冰衣顿了顿,转了眸“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是啊,都十几年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她此刻也能想像到当年冰衣爱着千面,千面的心里却容不下她之时,冰衣的心有多痛,有多苦。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