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心心上一紧,眸光带着一丝闪烁“我不明白阳春姑娘的话。”
“杜念心,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装可怜守在王妃的身边,就是想趁机再次陷害王妃,对不对?”阳春怒目以对。
杜念心沉沉一叹,眸间泛起了一丝水迹“阳春姑娘,你误会我了,这么多天,你都看见了,我是真的感激王妃的大恩大德,而且我现在心中别无杂念,一心只希望锦儿平安无事,现在这般安逸的生活是我那暗无天日的三年里所期盼的,现在重见天日,我又怎会这么傻,亲手去断送呢?”
杜念心知道这件事情大家第一眼便会怀疑到她的身上,那一刻,当长公主道出玉馨公主染上水痘小产一事之时,她便从王妃的转眸中,看到了王妃对她的不信任,虽是她极力摇着头,但这颗心终是不安。
阳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从她手中夺过冰块,抚着生疼的玉脸,眸光却依旧带着一丝肃杀“说得好听,就你这眼泪水在祸害人,当初若不是王妃见着你眼中的那丝泪,今日她也不会落寞于此,况且锦儿染上水痘一事,早被爷封锁消息,这府里除了你我,还有王妃与爷,宫中的太医,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水痘这一事,如若不是你,难道还真是王妃不成。”
杜念心抿了抿唇“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但是阳春你想想,我现在是锦儿的娘亲,现在府里出了这等大事,我与锦儿都脱不了干系,依四爷的性子,定会从我们母子入手调查,如若这件事情真是我所为,那我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错,这件事绝不是她所为。”一丝熟悉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当她们两人转头望去,月光下,门口一抹凄美的倩影。
“王妃……”阳春眸光闪烁的望着她步步靠近。
杜念心抹了面上一丝泪,让了让身子,九儿微微坐了下来,接过阳春手中的冰块,轻轻的替她敷着。
阳春脸上的巴掌印泛着紫红,想必一定很痛,九儿眸中瞬间袭了一丝悲悯“阳春,你受苦了,念恩,你也受苦了。”
两人纷纷摇头,泪光盈盈“不……我们不苦,最苦的还是王妃你。”
九儿微微垂眸,深吸了口气,伸手拉住她们俩的手,字字道来“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放心吧。”
阳春抿唇点了点头,而杜念心眉宇间似乎若有所思,紧在九儿手中的玉手还在微微泛着抖。
九儿有了一丝察觉,眸光坚定的看向她“念恩,你也不要担心,纵然四爷查出了什么?我也一定会护全锦儿的。”
杜念心微微抬起了眸,那一刻,她的心里无数道不尽的感激,眸中己是泛滥一片,泪水浸入唇片,一丝苦涩“谢谢王妃”
阳春似乎也对杜念心的误解有了一丝改变,尤其是见到杜念心面上的那一丝泪,让她心渐渐变软。
她转了眸,紧了紧王妃的手“王妃,你可有想到是何人所为?”
九儿浅浅勾唇“这府里有谁最恨我,那就是谁?”
阳春收紧指尖,自牙缝间狠狠一语“一定是陌璃那个贱人。”
九儿敛了笑,沉沉一叹“无凭无据,我们又能将她如何?”
杜念心抹了面上一丝泪,抬眸,眸光带着一丝冷绝“她这一招可真是绝,让玉馨公主没了孩子,断了嫡世之位,让长公主将矛头指向王妃,一石二鸟,此等计谋也只有她才想得出。”
九儿点点头,颇为无奈“这几年,她坏事没少干,可我依旧拿她没办法,本以为我恢复身分,便可将她狠狠的整治一番,谁知道她竟用瑶儿体内的毒来要挟我,现在瑶儿无事了,我却被她牵着鼻子走,没想到这些日子的安分,她是在想尽方法对付我。”
杜念心眸色一闪,拧眉问道“王妃体内的毒还是没有找到解药么?”
九儿费力的笑了笑“陌璃的医术堪称一绝,连宫中的太医都不及她,她研治出来的毒药亦是难解。”
这些日子,她为了摆脱陌璃对她种下的毒,她翻阅过不少的医,甚至还见过不少的大夫,大夫自脉看来,都认为她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
可是一到月十五,月圆之夜,她就发觉自己的眉宇间有一丝黑气笼罩,上次她故意晚了一个时辰去向她取药,那一个时辰正是毒发的时辰,那种痛岂只是撕心裂肺,简直是没有一丝忍力能够控制。
所以到如今,她依旧还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陌璃是西域人,她的医术深不可测,用毒也是一流,只怕这全东晋,无一人能与她抗衡。
阳春生生咽下心中的那丝气馅,口里呢喃道“若是冰衣在的话,王妃的体内的毒兴许会有法子可解。”
九儿敛回思绪,冲她笑了笑“你是想说,让千面为我医治是么?千面纵然有办法,我也不会让他医,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随着九儿的话,阳春欲要说什么的时候,杜念心扯着她的衣角,冲她摇了摇头,殿中陷入了一丝冷寂之中。
她固然知道,千面一定会有办法医治她体内的毒,但是她却不愿去找他,因为他们彼此间己互不相欠,她曾说过,他们再见是敌人。
时间过得有些意料之外的快,三日己过了二日,今日最后一日了。
端木辰曦还是没有查到任何的头绪,如若在明日天亮之前,还是无法找到这个为九儿洗脱罪名的证据,只怕九儿将要被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