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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入,万籁俱寂,整个大地似在沉睡中,微风带着一丝清晨来袭的气息,可此时的兄弟二人心情确是沉重的,出了宫门,两辆马车早己候在宫外,就连平日里不辞辛苦的千里良驹,也好似渲染了一丝沉重,微微低着马头,无精打采。
兄弟二人一路沉默而来,分道扬镳之时,端木辰轩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马车离去。回眸之迹,甩袍跳上了马车。
“三哥,这是做什么?”端木辰曦感觉马车向下一沉,回了头,才发现自己的三哥紧跟其后。
端木辰轩扯了扯唇,掀起帘子,淡淡一语“我与你一同回府,我去看看九儿。”
“九儿如今身子不好,想必这个时候己经睡下了,三哥还是明日再来府上探望吧。”端木辰曦欲要拉下帘子,谁知被三哥扯得紧紧,兄弟二人僵成一线。
端木辰轩拧了眉,懒懒的瞟了他一眼“那好,我就明日去看她。”甩了帘子跳下了马车。
坐在马车内的端木辰曦别了脸,紧抿薄唇,探望帘外,朦胧之中透着他心上的刺痛。待马蹄响起之时,他转了眸,挪了挪身子,阖眼而眠。
次日清晨,雨后的气息淡淡的飘入殿中,推开窗之时,空气中夹杂着不知是雨珠还是雾珠的朦胧,清理着身心中的浊气。繁花绿叶在雨水的滋润下,光艳逼人,最显眼的还是那一株披红挂绿,雍容华贵的牡丹。
九儿细细的观察着,总感觉这里的牡丹与现代的牡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渐渐的一段回忆又浮现在眼前。
“陈曦,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玉狐狸趴在陈曦的胸膛,睁大水眸,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身下的陈曦,只是皱了皱眉,**溺的一笑,又紧紧的将她拥至怀中,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玉狐狸有些失望,掐着他腹间的一小块肉,紧紧的捏在手中,瞪眼望着他“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才会沉默不语。”
陈曦吃痛的扒开她的玉手,送入唇边,深情一吻,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要问这些脑残的问题,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所有,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还真一下子说不上来。”
玉狐狸瘪瘪嘴“我不管,你现在必须说出来。”
陈曦依旧勾唇看着她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任性,撒气,却是半句话也没有说。玉狐狸更急了,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再不说,我就挠你痒痒……”
说罢,玉手上下在他身躯之上轻轻的游走,惹得他痒痒求饶“好,我说,我说……”
随着她的松手,陈曦面容恢复了一丝平静,顿了顿,轻咳了几声,将她的手紧在手间,眸中泛着情意浓浓,又似是山盟海誓。
“我喜欢你像牡丹一样的笑容,我希望我的玉儿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不管是来世,还是今生,不管你走多远,去了哪里,我都会凭着这笑容找到你。”
玉狐狸鼻尖一酸,眼泪自眼角滑落,扑进他的怀里“陈曦……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玉儿都会为你保持像牡丹一样的笑容,你一定要找到我。”
“伤还未好,怎就下了**,窗边风大,小心着了凉。”身后传来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待她敛回心绪之时,他己靠近自己,九儿慌乱的抬袖拭去眼角的一丝忧伤泪。
端木辰曦抚上她的玉手,紧在手间,抬眸聚见她眸中泛着丝丝闪闪的水痕,心上一紧“怎么了?”
她缩回了手,依旧没有看他,抬手揉了揉双眸,淡淡一言“没怎么,眼睛里进了灰尘。”
说罢,跃过他伟岸的身躯直径入内,缓缓坐入**榻之上,一屁股下去,伤口的疼痛又再一次袭上来,她脸色毫无痕迹的一白,起了身。
这一切都收入了端木辰曦的眼里,他伸手将她柔弱如骨的身子轻轻的拉至怀间,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好得差不多了,不劳王爷费心了。”他低醇的声音伴着他独有的气息在她耳边环绕,她心头一缩,立刻从他怀中挣脱,甩开了他的手,面色一丝抽动,是害羞,还是厌恶,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现在的她,心如止水,即来之,则安之,既然让她又回到了另一个身份的他的身边,而他却不能一心一意爱她,那这样的情感尽早结束才是,为他,也为自己。
端木辰曦虽是心上一痛,自从恢复记忆,她就从未叫过他一声曦哥哥,他知道她恨他,恨他伤害了她,恨他不信她。
眸光渐渐涣散,瞬间化作了一丝浅浅勾唇,讥讽一笑“很好,还知道我是王爷,那你也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我的话你也敢违抗?”
九儿先是一怔,愣忡片刻,她闷哼了一声“也请王爷弄清楚,我不是府中人,更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又何来违抗一说?”
端木辰曦闻知,心里一颤,他没有想过会从她口中说出如此疏离的话,她确实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只是他从外带回来的一名失忆女子,如今恢复了记忆,难道连最初的情感也消失在那重重的板子之下了么?可是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又带着情,只是她似乎是在刻意不去看他。
“你是我打伤的,我要对你负责到底。”他的脸色布满阴沉,指尖微微收紧,说话的声音也似在颤抖。
“是么,是不是每个受了王爷责罚的人,都要让王爷亲自察看伤口。”她的话刺耳,丝毫无半点情感,没有看他,她知道她受不了他的寒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