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气息多了一丝跳跃,丢掉手中的卷,冷冷开口“如何?”
“回爷的话,那人功夫太高,属下没有追上,请爷责罚。”风雨雷电其中的伤风开了口。
方才他们兄弟四人寻着那一道黑影一直追下去,恍然间却将黑影跟丢了,黑影的速度及轻功让他们叹为观止,现下也只能苦脸来向爷请罪。
他竟没有动怒,稍稍起了身,静静凝立在窗前,夜风袭来,月牙白的衣衫飘飘荡荡,撩拨着堂下风雨雷电兄弟四人的惊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跪着的兄弟四人再次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时,四爷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的脸冲着窗外,好似在冥想着什么,又好似根本就没有想,只是在无意识的出神。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唇边竟还泛起了一丝笑意“据你们口中所说,此人还不赖,能在本王府中来去自如的人,本王倒想……会会他。”
随着端木辰曦的一丝笑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头不语,又陷入深深的寂静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很急。终于有人要打破这沉默的压抑了。
“爷……爷……”
“何事?”急促的脚步止住了,彩蝶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要见爷。”阳春拧着眉,面色泛着苍白。
“阳春姐姐,想必你也是老人,爷在香殿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的,你可还记得爷的训言?你还是快回去吧。”彩蝶一丝冷意的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见爷,王妃的头疾又犯了,现在痛不欲身,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岂是你我能够担得起的?”说罢,阳春将面前的彩蝶拉开来,欲要上前推开门之时,门却突然间被打开了,端木辰曦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爷快随奴婢去看看王妃吧,王妃的头疾又犯了。”阳春泣声跪下,声音里伴着沉重的颤抖。
“墨棋,速速去将陌璃请来。”此时的端木辰曦丢下一句话,如疾风般奔了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静轩殿
殿中的九儿蜷缩着躺在**榻上,只觉得头上的痛楚好似浪潮,一波稍稍过去,一波又紧接而来。
她抚着头,剧烈挣扎着,颤抖着,她不知道这样的痛楚还要受多久,这也许是恢复灵魂记忆以来,第一次头疾复发,而且还疼得这般厉害,一向能够强忍的她,此时却无能为力,在接受黑色阻止的训练时,她曾记得有人说过,要减少某一处的疼痛,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让自己失去意识,唯今之计,她只能以撞**沿来让自己陷入晕迷。
朝着**沿之上猛的撞击头部,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痛得钻心,痛得让她无法呼吸,痛得好似身体里的两道力道在相互搏斗,相互冲撞。
头破血流的那一瞬间,房门开处,端木辰曦身影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扫到**榻上的九儿时,瞳孔瞬间紧缩。惊俱好似一根锋利的针,猛的穿透了他的心。
这种心痛和惊惧,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九儿微感他的手,温柔的抚上了她冷汗涟涟的额,似觉有了一丝温度,好似痛楚稍减了半分,半眯着眼朝他渐渐望去,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聚然某处穴道一紧,眼前一黑,意识全无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轻轻的放置到**榻之上,他的手,在触及那种颤抖和湿黏的腥红之时,让他的心瞬间紧缩。他的额上也渐渐冒出了冷汗,心底深处浮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爷……三爷与陌璃姑娘来了。”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端木辰轩与陌璃还有墨棋的身影急促至**榻边。
端木辰曦收回了手,回头聚见陌璃的身影,立即起身,拧眉道“快……快看看她,本王点了她的昏穴。”
殿内烛火摇曳着苍凉的光芒,九儿如风中残絮一般躺在**榻上,额头之上鲜血淋漓,这是方才减轻头疾的痛楚而造成的,替她清理好额头之上的腥红伤痕,从药囊中拿出一粒黑褐色药丸,送到九儿的口中,随即抚上了她玉手上的脉搏。
“丫头,你不是说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她的头疾就不会再发作了么?如今,她怎么还会如此?”一旁的端木辰轩忍不住的轻声问道。
“难道是我判断错误,这不可能,王妃的头疾分明就是失忆所造成,除非……”陌璃缩回了手,眸中亦是疑云,容后的话却生生的卡在了喉间,因为她也没有把握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
“除非什么?”端木辰曦深沉蹙眉,深邃的黑眸那样幽暗。
陌璃抬了眸,对上他那束幽暗的眸光,心上微微一颤,抿唇开了口“除非,王妃还有一部分记忆并没有恢复,而且这段记忆是她不愿想起的事情。”
“九儿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她会如此痛苦?”端木辰轩倪着**榻之上那张苍白的面容,心下重重一叹。
陌璃轻轻皱眉“王妃并非永久失忆,她零碎失忆依然遗留在脑子中,只要触及到一些她以前经历过的事或物或人,这些零碎的记忆便会冒然的争先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才会让她痛不欲身。”
思及此,端木辰曦的心剧烈颤抖起来,九儿此时的惨状让他的心担忧的几乎停止跳动,但是,他极力隐忍着,深深呼吸过后,低沉一语“那还有什么办法,既能够让她恢复记忆,又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