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事在索图的心里就是一种痛,抹不去的痛。
他三岁全家落难,是齐云山庄的庄主与夫人收留了他,当时他小小的身躯深受重伤,是庄主将毕身所学的内功疗伤法传授给他,也是因为学会了内功疗伤法,他才活了下来,自此,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玉玲珑的身边,护她,照顾她,自此也深得庄主与夫人的厚爱,竟将玉玲珑许配给他,他为了这件事,欣喜得三天三夜没有睡着。只可惜……
“你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端木辰曦手指微微的收紧,眸中泛起一连串的情愫。
原来这就是九儿重伤失忆的原因,原来她有家,还有名字,甚至还是父母怀中的珍宝,**之间,她什么都没了,没了父母,没了亲人,就连最初的记忆也没了。
“我还没有查清楚,这些也只有待她恢复记忆之后,才能真相大白。”索图双手捏得紧紧,咬牙间的力道是在掩饰心中的怒,心中的恨,甚至是心中的痛。
“所以你就趁机潜入府中,试图接近九儿,助她恢复记忆,那本王手中的字条,可是你所写。”端木辰曦将手中的字条一一放置他的面前,眸光直直的绞着他面容的变化。
谁知,他只看了一眼,便笑了“王爷一向心思缜密,难道这也看不出来么?索图天生左撇,持剑写字都是左手,这并不是索图所写,况且,当日索图并未与玲珑相认,因为玲珑失去了记忆,丝毫想不起这世间还有个我。”
说罢,他挥出了左手,掌心有持剑的老茧,这是日日夜夜苦炼剑术的痕迹,这一看便知,他是天生的左撇,端木辰曦与身边的墨棋对望了一眼,墨棋拧眉点了点头,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
“这应该就是王爷这段时间冷落,疏远,无视她的原因吧?”索图转了身,眸光似剑般的倪着他。
他却没有看他,抿了抿唇“是本王误会了她,本王自会向她解释。”
残阳渐渐潜入屋内,渐渐潜入他的眸中,就像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的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洞房之夜,他弃了她,大婚之后,又冷言相对,甚至还辱没她的人格,回想起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疏远,无视,瞬间胸口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冲刺,俊美的颜上,有着深沉厚重的情绪在翻转纠缠,他误会了她,甚至可以说,他不相信她,竟从未问过她,只是一味的以冰冷沉默来责罚她。
索图瞅了他半响,轻轻的投拳轻咳了几声过后,一字一句开了口“你这是在伤她,而且你根本就不信她,她本性善良,以她的为人,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听着他的话,端木辰曦自愧的转眸,轻启薄唇“看来你比本王了解她,这也许就是她以死也要护全你的原因。”
索图没有说话,唇边轻轻一笑,下一个瞬间,他竟双膝落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眼见索图的举动,端木辰曦眸中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索图抬了头,眸中闪过丝丝水迹,低沉的声音响起“索图这一生只跪庄主与夫人,王爷是索图第三个下跪的人,索图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好好待她,让索图护在她的身边,助她恢复记忆,让黄泉下的庄主与夫人瞑目。”
端木辰曦收回了手,抿唇转身,良久,才深沉一语“凭什么让本王答应你,本王又岂会蠢到将一个与她有婚约之人,安排在她的身边。”
“王爷可能不知道,索图爱她,可她并不爱我,她爱的是你,我们的婚约是庄主与夫人决定的,而我从小在她身边,甚至在她心里,只能算是护在她身边的哥哥而己。”他的话虽是字字道出,眸光却是涣散幽深。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都呆在她的身边,他们一起看最美的烟火,一起放飞萤火虫,如钩明月下,他们一起鸣奏冷月叹,月朗风轻,他与她并坐在林间,看一旁马儿悠然自得的漫步……那些时光中的美好,历历在目。
他知道她并不爱他,但她喜欢他,是那种妹妹对哥哥的依赖,她曾与他说过,这辈子她都离不开他,他也曾说过,要他离开她,除非箫断人亡。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端木辰曦冰冷的声音打破了,他深陷的回忆,他抬眸看向端木辰曦那道不解的扬眉,他却淡淡一笑,收敛起自己不和时宜的思绪。
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还晃着淡淡的蓝光,眉宇间浮现出了一丝惋惜“这是冰蟾针,想必王爷也听说过,只要将针扎入胸口,如若动情,必要承受撕心碎肺之痛,如若行男女之事,必死无疑,这世间唯有一种解药可化冰蟾针,那就是白灵狐的血,白灵狐千年难得一现,只怕索图这一生也不会再见到白灵狐了,请王爷放心。”
说罢,他运气挥手将冰蟾针刺入了自己的胸口,顿时,闷哼了一声,抬眸,拧眉看着跟前的端木辰曦,利用唇边泛起的一丝轻笑来掩饰眸中深深的悲哀。
端木辰曦挥袖离开了,离开时带走了所有的护卫,这一举动,是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了他的行为。
静轩殿
渐渐逼近炎夏,怀着身子的她,也就清晨的这几个时辰,睡得舒适,耳边阵阵凉风温柔拂面,她玉颜微微抽动了一下。
翻了个身,总觉得身边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正围绕自己的身边,微微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