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水心被他那关切的眼神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是她眼花了吗?还是烧得太厉害了?她竟然看到他……他在关心她?这是真的吗?白水心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焦急的欧纪斯见她迟迟不说话,便伸手想要将她从**上扶起来,然而才刚碰到她的身体就感觉一股热量袭来,“你……”他心下一惊,下意识的伸手覆上她光洁的额头,顿时被手掌心中的焦灼感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欧纪斯冰凉的大掌覆上白水心的额头,顿时让白水心舒服的吁了口气,觉得昏沉的脑子好了些。
欧纪斯敛着眼眸看向她,连忙询问道:“烧得这么热,怎么办?是要送你去医院?还是先去叫醒妈吧!”他说着将白水心放了下来,转身想要去叫人,然而白水心却制止了他。
“不要。”白水心及时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看着欧纪斯沉重的表情,从口中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去叫妈。”她就是不想大半夜的打扰到全家人所以才叫的他的。她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缓缓说道:“只是发烧而已,用不着惊动大家。”
她一字一顿的叮嘱让欧纪斯顿在原地。本想说这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点小事,然而转身当看到她坚持的表情之后,欧纪斯硬生生的将自己想说的话吞进了腹中。
只见他抿了抿唇,有些生涩的问道:“那要怎么做?吃药吗?”他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不知道发烧了该怎么办。
却没想到白水心摇了摇头,穿着沉重的呼吸摇了摇头:“不……不能吃药。”她怀孕了,吃药对孩子不好。“我记得冰箱里还有点冰,你去装点过来就好了。”
“只要装点冰就好了吗?”
“嗯。”白水心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又说了句:“再麻烦你帮我倒点水。”
听了她的嘱咐,欧纪斯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白水心就躺在**上等待着,本来以为什么都不会的他,至少要找个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却不想,白水心才闭上眼一会儿,房门又被推了开来。
她刷的一下睁开双眼往门口方向望去,只见欧纪斯拿着一只冰盒又手拖了一个托盘忙不迭的走了进来。
欧纪斯将东西如数的搁在**头柜上,询问道:“要先怎么做?”
“我……”白水心想说自己想先喝水,后来想想自己已经麻烦她了,所以摇了摇头,“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上爬起来,然后大病的她又怎么是那么容易起身的,在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从**上坐起来,而且还是欧纪斯帮忙将她扶起来的。
欧纪斯似乎是看出了白水心的想法,问道:“你是想先喝水吗?那叫我就好了。”说着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沿边上,将她扶进自己的怀中,将杯子放在她的唇边。
他关怀备至的动作令白水心一怔,抬头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白水心有些尴尬的别开视线,低低的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想要从他手里接过,然而欧纪斯却将杯子往旁边一挪,让她落了空。
“我虽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喂人喝水的经验还是有的。”
欧纪斯下意识的一句话被惊到的不止是白水心,还有他自己。
靠在他怀中的白水心抬头看了他一眼,当视线触及到他闪躲而过的目光之后,心底有一丝的酸楚溢过,她想也没有想就本能的说道:“你当初也有这么照顾过你爱的那个女人吧!阮芯柔对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欧纪斯没有料到白水心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他晃了下身子,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芯柔的?”他的目光蓦地变得深沉起来,如黑夜的星辰一般。
欧纪斯的脸色并不能算好看,那一瞬间不知缘由紧绷的俊脸,暗示着他此刻不好的心情。
白水心缓缓的眨动着一双沉重的眼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弯弯上扬,一抹的苦涩自唇角泛开。“妈之前跟我提到过她,你放心,她没说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兴趣了解你跟她的事情。”
看来他真的是很爱阮芯柔,她不过是提到她的名字,他的反应就如此之大。
算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白水心敛了敛眸子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趁着欧纪斯对着她发愣之时,她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抿了几口润了润喉咙之后就重新躺下了。
“能麻烦你把冰块放在毛巾里吗?”白水心最后一次麻烦他。
显然还沉浸在思绪之中的欧纪斯愣愣的看着她,当反应过来之时,他并没有开口应答,而是直接走进卫生间拿了条干的毛巾出来,照着她的吩咐将冰块放在毛巾里,然后打上了结。
“这样就可以了?”
“嗯。”白水心头也不回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冰毛巾,直接就敷在了额头上。刺骨的冰冷敷上额头的那一刹那,顿时让她哆嗦了一下,咬着牙忍了一会儿等待适应之后,她这才松开牙关。
本来发烧应该用冰袋或者冷毛巾敷的,不过这么晚了她也不知道冰袋在哪又不想多劳烦欧纪斯,也就只能这么凑活着了。
白水心想着,一边斜眼看了一眼旁边,却发现欧纪斯还站在那里,以一副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表情看着她,“谢谢,你可以走了。”她哑着嗓音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跟她说话了。白水心重新转回目光,下一秒只觉得眼皮子越发沉重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