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蛮人,谢玉在心里暗自骂道。不过脸上还是平静至极没有一点蕴怒,她故作为难地接话,“可我们大梁的女儿家在未出阁前是不能与男子同**共枕的,你既然说要尊重我,就请不要让我为难。”
“你同我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同我住在一间营帐里,可是我不会答应,有的事情,我可以为了你妥协,但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他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每夜都在做噩梦,遇见谢玉以后,与她同睡,他才平静地睡到了天亮,所以谢玉说要与自己分开睡,他是不会答应的。
谢玉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好一会儿才开口应道:“如果我非要呢!”
“谢玉,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我挑衅,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伍玄墨沉声说道,眼底逐渐升起怒意。
要是在待下去,他肯定会控制不撰谢玉给揍一顿。伍玄墨瞥了眼谢玉,冷哼一声,转身提步往外走。
谢玉在营帐里都能够听见伍玄墨在外面咆哮训人的声音。
弟兄们都很无辜,见自家将军正在气头上,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烤好的肉都不敢多吃一口。
“郁笙呢?”伍玄墨看了眼跟前的将士出声问道,声音冷得直让人发颤。
“回将军,副统领在自己的营帐里。”还没等人回完话,伍玄墨便一甩风衣,直奔营帐。
郁笙是谁?他年方三十又五,比伍玄墨小两岁,两人关系紧密,从来都是一起上战场,是伍玄墨的副将。
伍玄墨一脸郁色掀开帘子,着实把正在一个人下棋的郁笙给吓一跳。
不是听说有了美人么?怎么还如此不快的样子?莫不是刚去美人哪里讨了骨头吃,啧啧,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倒没有瞧个仔细,不过想来能够被伍玄墨给看上的女人,定是个绝色。
伍玄墨坐在了榻上的另一头,瞧见郁笙既然还如此这般惬意地一个人下棋,他更是愤懑不平,伸手直接一挥便将棋盘给毁了。
“我说你不至于?我好端端的棋局,你给毁了。”随随便便将人棋局给毁了的习惯真是个让人恼火的习惯,不过伍玄墨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烂习惯,每次无处发泄的时候,一旦瞧见他在下棋,伍玄墨必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棋局给毁了。
“有意思么?每次都是你的左手和右手下,要下棋可以,我陪你下一局。”说完,伍玄墨直接选了白子。
郁笙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找不到人来下棋,谁愿意自己左手和右手下了,不过从来不下棋的人今日却突然主动要求下棋,实在是有些让人忐忑,郁笙打量了伍玄墨一番,出声说道:“你不是最不喜下棋么?还整日说我不务正业来着,怎么今日突然要和我下棋了,不会有什么阴谋?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坑的。”
“废话怎么这么多,我看你最近太清闲了。”
“别,我忙的很,哪里来得清闲,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年轻姑娘,和我说说,姓甚名谁?”
伍玄墨冷眼瞥向郁笙,幽幽开口,“是么?很有兴趣?我看我们还是别下棋了,去外面打一架,切磋切磋。”
郁笙连连摇头,“这可使不得,我只不过是关心一下而已,如今局势紧张,陌生人进入军营可是大事。”
“如果她真的是你说的那种人就好了。”可惜的是谢玉一心只想着离开。
郁笙有些不懂伍玄墨所说的话,疑惑道:“你所言又是何意?”
“你还下不下棋了?不下的话,就去外面。”伍玄墨不接他的话,开口说道。
“……”郁笙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