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言微微有些哑然,心里开始了天人交战起来。
作为医生的角度出发的话,其实他很不建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病人注射任何药物。是药三分毒,他是医生,自然很是明白这个道理。再说每片药剂,都是有自己的副作用的。那些副作用就像是潜伏在暗地里的敌兵,说不定什么时候跳出来,就要致你于死地。
刚才许默言之所以示意护士带来镇定剂,还是因为顾泽不分轻重的突然发起疯来,看起来像是要威胁到凌菲的生命。许默言别无选择,只得给顾泽注射镇定剂。
可是现在顾泽既然已经昏了过去,对凌菲的安全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的话,那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注射这针镇定剂。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他要在这个空当,抓紧时间去检查顾泽的病情,而不是想着要如何凭借外物药物的优势,来控制病人的病情。
他是医生,首要是要用自己的经验和毕生所学以及到现在为止积攒的经验,然后全力以赴的治好病人。而不是在病人出事的时候,想着如何利用药物抑制或者是暂时控制病人的病情。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没有医德的医生,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对不起他在学校学习的临**知识,以及在医院待了这么久的临**经验。
道理许默言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唯一让他迟疑的,就是凌菲。因为那个顾泽发疯起来,认得的人只有凌菲。说的好听一些,凌菲可能是顾泽唯一的依靠。但是若是说的不好听一些,这个顾泽很有可能会在意识不清楚的前提下,伤害到凌菲。
其实许默言也对顾泽的病情表示严重的怀疑,他是不怀疑自己同门师兄肯定是在尽心尽力的帮顾泽看病,因为是许默言为了凌菲亲自把顾泽托付给了自己的师兄们。所以许默言知道,自己的师兄们,肯定是拿出比以前还要集中的精神来治疗顾泽。
为了能够安抚凌菲,许默言刚才的时候还和自己师兄们讨论了顾泽的病情。他的师兄们调笑许默言如此上心,是不是因为看上了凌菲。
心底的秘密被戳破的一瞬间,许默言是尴尬的。好在他向来就是一个性格内敛的男人,所以纵然心中当即被这句话逼迫的波澜壮阔起来。但是在他的脸上,却仍是风云不变色的淡定自若。
许默言皱着眉回答道:“师兄,医者父母心,我们虽然才在医院待了三年,却也做过无数次的手术。我自己粗略的估计过,至少也有上千例。在这其中,最为知名的,就是师兄您学着的脑科神经。您应该知道,这神经千丝万缕,指不定哪个方面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病人的病情,所以对待脑部出了问题的病人,我们更加需要严谨对待,这是原则问题,而不是个人……”
“得得得,我们真是错了,竟然和你讨论起来这样的问题。自我们学院毕业的,谁人不知道你是严谨的书呆子,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医学上。好不容易能在你身上寻了点乐子,可是你倒好,竟然又把话说的这么死板。算了算了,倒是我们太过于胡思乱想了。你啊,就是一门心思在医学上,是不是现在对脑科感了兴趣,是否考虑转入我们脑科?”
许默言看到自己师兄松口的瞬间,自己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好在他平日里都是这种性格。现在糊弄起来自己的师兄们,倒是显得十分的得心应手起来。虽然话说到这个地步,让许默言对关心自己的师兄觉得很是抱歉。但是纵然是抱歉,也好过他心里那点小心思被人看穿,那也委实太尴尬了一些。
那个时候,许默言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嘴巴里虽然是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在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原来所有的原则都不作数。因为凌菲,许默言觉得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以前为自己列举的条条框框,却是一点约束的意味都没有了。
面对师兄们的好意邀请,许默言心底有些尴尬,但是因为面容冷清惯了,但是一张脸上还是无什么表情道:“我现在外科还不算精通,暂时没有转别的科室的打算。”
听到许默言如此严谨的讲了出来,另外一位脑科的医生很是苦恼的看着自己的同事:“瞧,我就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和他较真的。你看你说了一句而已,他现在的大道理却是一大堆。早知道他是一门心思扑在学问上的书呆子,咱们又何必来寻他的乐趣呢!”
另一位表情无奈的看着许默言:“我们还当你终于开始对外界其他事情感了兴趣,原来也不是……算了算了,我们以后在这方面上,也不再开你玩笑了,索性说了这么多,你还这么固执己见。但是说真的,那位凌菲秀看起来,可比画报上和电视上灵动漂亮多了……”
刚才说话那位医生接了过来:“师弟,我说你是不是也变成了呆子?这真人自然是灵动多了,倒是可惜,我以为默言见到这样的美女,肯定是要动心的。”
许默言听着自己师兄在那里夸奖凌菲,但是忍不住弯着嘴角笑了起来。是啊,凌菲是比电视上和画报上看起来美了许多。甚至不止如此,凌菲还很善良、坚强,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却也总让他觉得凌菲是带着秘密的,所以许默言总是踟蹰,唯恐自己破坏了这个姑娘的美好。
师兄们之间的**结束之后,却还是正正经经的讲述了顾泽的病情。他们还拿着顾泽ct的片子要许默言看,也算是尽得了同门之谊。
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