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我,我是欧阳是母亲,你这是大逆不道——”
碧溪没理会她,从荷包里取出几两银子递给为首的侍卫,笑道:“好好的招待她,多花点力气,让她知道,侮辱郡主的后果。”
“是!带走!”侍卫涌入卧房,将妇人手脚都抬了起来,四个人抬四个地方,妇人被吓的惊声尖叫,碧溪不由笑出声来。
自从当了郡主,还没人敢这样当面侮辱她,竟然说她没教养,气死她了。
打发走了妇人,碧溪拉过欧阳的手,刚刚她一直在看欧阳的脸色,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过妇人一眼,他是厌恶她的,所以不可能与她相认。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已经帮你报仇了。”碧溪轻轻的笑着,欧阳捏了捏她的鼻子,拉着她往外走去。
然而事情并非这样简单,妇人在侍卫的逼问下,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侍卫不敢轻易处置她,便交到大理寺处置,大理寺将此事报给皇上,皇上得知后,一道口谕,将欧阳和碧溪宣入皇宫。
“此时宣我们入宫,不知是吉是凶。”碧溪淡淡说道。她不喜欢皇宫,规矩太多,皇上和皇后还喜欢训人,她不喜欢这种整日挑别人错处的人。
“大概是凶,因为被抓的妇人是陈国皇后。”而他是她的儿子,虽然皇上早知他身份,但是并未在此事上做文章,他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难道现在要利用此事来做些什么吗?伴君如伴虎,碧溪获得郡主荣耀,也得承受这明里暗里的迫害。
碧溪点点头,原来那人是昔日敌国之皇后,难怪气质高贵、气场强大,拥有郡主身份也压制不了她的气场,原来如此。那么欧阳是什么身份,昔日敌国之皇子?这个身份可不好。一个不小心会被杀头,就算是郡马也不行,要是再被人泼脏水,说他想复国。那她也要跟着倒霉,万一再有人怀疑独孤家通敌叛国,整个独孤家都会被连累——
“我们不认识她,到时候一定要撇清关系。”她才过上安稳日子,孩子都还没见上一面。她还不想这么早就去给陈国罪人陪葬。
进入皇宫,太监引领他们来到武德殿,他们跪在外殿,太监在外面禀告,尖细的声音说道:皇上,新野郡主和郡马来了。
皇上将奏折收起,重重的放到一边,随意的说着:“进来。”
太监推开门,他们这才站起来向里走去。
“微臣”、“臣妇”,“拜见皇上。祝皇上龙体康健。”俩人齐声说着备好的祝词,然后一起跪下,拜了三拜,皇上见他们态度恭敬,便让他们起来说话。
皇上看向欧阳,容貌与那妇人的确有几分相似,欧阳是皇子,他是知道的,只是那妇人是不是皇后,还真没多少人知道。就连宫里的那位陈国公主,也不知道陈国皇后长什么模样。陈国皇室的旧人,留下来的不多,妃嫔大多赐死了。公主们大多赏赐给有功的臣子,他总不能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妇人,把那些陈国罪人找来对质。
不过那人是不是陈国皇后都不打紧,他说她是,她就是。
“郡主在封地可还住的惯?”皇上看向碧溪,温和的问着。就像长辈关心晚辈过的好不好一样。他是想关心一下这个晚辈,想知道她用何种手段迅速笼络了独孤家老头子们的心,听说她只是庶女,只是救了独孤跋而已,独孤家的人为什么愿意为一个庶女请封,难道家族里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
“回禀皇上,若儿住的惯。”碧溪恭敬的回答。她可不想跟皇上多说废话,多说多错,她宁愿少说,免得被他抓到错处。
皇上点点头,她倒是安份,不像另外俩位郡主好生事端。安份——,难道独孤家的人看重了她安份守己的性格,所以为她请封?若是这样倒也说的通,太子府的那位良娣就是太不安份,触怒了皇后,如今已经给她下了禁足令,不让她出去惹是生非。
“你可知道,今日让你们来,所为何事。”陈国,那帮软骨头能掀起什么风浪,他根本没把陈国的人放在心上。
“若儿不知。”就算知道,她也要装作不知道,尽力撇清与那妇人的关系。
“你不是见过欧阳母亲了吗?”皇上疑惑的问道。见过欧阳的母亲,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才是,自己请她来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不等碧溪回答,欧阳便回道:“禀皇上,微臣父母已经被歹人所害,坟头青草已经有半人高。”,生养之恩,他认为养恩比生恩重,养父养母照顾他这么多年,对他来说,恩重于山。而他们却死在他亲生父母的手中,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父母,连他最敬重的人都杀了,他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皇上看着他,心里想道:莫非他们不打算认那个女人?若是如此,准备好的说辞就要改一改了。
“陈州与梁州紧邻,如果你真是陈国人,能够管理好陈州,朕也可以将陈州赏给你们做封地,你看,梁州不也是梁国后人手中管理的很好吗?”皇上缓缓诱导,仔细观察他们的神色,令他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被打动。
“微臣只不过是长的与陈国贵人有些相似而已,请皇上明鉴。”皇上想以利诱之,他却不肯上当,封地有没有,在哪里,他不会在意,只要有碧溪在身边就够了。
皇上略感头疼,他抛出这么大一块肥肉,他竟然不上钩,他不承认自己的陈国皇子,他也不能逼迫他承认,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与以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