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那淡然的话语,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平静,仿佛真的只是要与吴追浪“对对招”那么简单。
吴追浪的面色却是猛地一变,此时此刻他哪还不明白詹老分明就是护短得紧?詹老摆明了是因为自己动了云逸而跑过来兴师问罪的啊!
“詹老,你……你再出手,那休怪我还手了!”吴追浪咬了咬牙,脸色微沉,虽然自己看起来还不是詹老的对手,但是他自己还有一些底牌,若詹老真是逼迫得急了,难保他不会弄个鱼死网破。
哪只詹老依旧是一副平静地样子:“喔,本来就是对招,岂有让你挨打的份?来,尽管还手。”
只见詹老抬手卷袖,手掌对着遥遥一握,做了一个束缚地手势。旋即这一方空间的天地灵气便是轻微地一荡,那吴追浪就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了起来,他深深地感受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对于周围的力量完全的失去了掌控!
一下子,吴追浪面色惨白。他瞬间知道,自己这一下是踢到了铁板,牛大发了……
詹老淡淡地看了一眼动弹不得的吴追浪:“怎么不动手了?怎么,看不起我老夫,要让老夫一个先手吗?”
吴追浪有苦说不出,他先前用自己的杀意挤压云逸,如今同样的手段被詹老加倍给施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还能说什么?他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抵抗詹老的挤压了,根本就多余的力量开口了啊!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詹老淡淡地说道,抬起手来,仅是一个闪身便将手掌印在了吴追浪的胸膛之上,同时他的话语,也自后者的耳边回荡而起,“念在这是老夫的地盘,且给你个教训即可。”
“噗……”吴追浪的瞳孔骤然一缩,下一刻他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地飘落向了阅览室的门口。碰巧就在这时候,一道青衣人影从阅览室的门口步入。落在了吴追浪的眼中。吴追浪顿时泪流满面:妈蛋,终于来了一个同僚了,这回可以好好地评评理了!
突如其来地变化,也令那出现在了阅览室门口的青衣人一惊。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个刹那,下一刻便是身形如风,一挥衣袖便拖住了那下坠的吴追浪。接着又是一晃身影,他便带着吴追浪来到了柜台之前。
“咋的了,一进门就看见空中飞人?”青衣人咂了咂嘴。有些疑惑,目光也看见了詹老及那柜台前地面上的那一个黑漆漆的大洞,神色不禁变得怪异了起来。
“李德焊?你也跑这儿借书来了?”詹老见到青衣人,不禁冒了一句,不过下一刻他也释然,“是了,开启,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的觊觎呢!”
“我也寻思着会有人来故意找茬,便借着借书的时候再看看看。”李德焊也不含糊,直接就说了。“对了,我前几天让那小家伙给我留意一本羊皮包裹的厚重大书,今天想来借阅的,也不知道他搞定了没有。”
吴追浪一听李德焊这么说,便心想原来真是“同僚”,他不等詹老开口便抢先说道:“我也是来借阅那本书的,不过那里却压根没有那部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在整理藏书的时候特地给除掉了书封。”
“喔,你也是来借这本书的?”李德焊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吴追浪,不过眼底却是有着一抹难明的色彩。
吴追浪以为自己拉到了一个队友,心中那个高兴啊。他就立刻开始给云逸抹黑:“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千方百计地与我迂回,硬是之中。我这不正……”
“好了!”詹老蓦地出声,惊地吴追浪话语一滞。“到底有没有,问问云逸不就知道了。听一个闲人胡说八道,老夫的耳根还嫌不够清净呢!”
吴追浪心中又是一气,不过自己的确架不住詹老的强横实力,只得忍气吞声。
李德焊这才看到了柜台之后正在调戏的云逸,眉头微微一皱。他刚想问话。就被詹老打断:“臭小子,刚才的时间足够你恢复了吧!别装了,还不快起来?”
吴追浪心中冷笑:受了我二次实质化杀意的冲击,那可能这么容易恢复?吴追浪只认为那是詹老为了顾及自己麾下图书管理员的名誉才故意这么说,可没想云逸居然真的睁开了眼。更令他震惊的是,云逸居然就这么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一副没事人儿一样的样子。
冉嘉琪也愣住了,却见云逸嘿嘿一笑,冲着詹老缩了缩脖子:“我还想多看看那谁出丑呢,没想到还是逃不出您老的法眼。”
詹老没看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云逸没事确实令他颇为安心:“好了,李德焊说要借什么……什么羊皮包裹的书,你整理的时候,到底整理到了没有?”
“有啊。”云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吴追浪蓦地升起一股火气:“臭小鬼,那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没有?”
“我哪有说没有啊?”云逸一副人畜无害地表情,“我不是只给你看了嘛?喏,可不就在那儿吗?”他指了指那一堆有些散乱的书,那本羊皮大书赫然在列。
吴追浪又是一阵冷笑:“你就别糊弄我了!那里都是要收归入库的书,随随便便整一本包装一样的书,你以为我会信么?”
“我也没叫你相信。”云逸懒得看他,转而对李德焊道,“前辈,你要的书,便是那本。早先时候有一位凌老来借阅书籍,我看着顺手就将它一道给带出来了,特地给您留着的。”
李德焊闻言喜上眉梢,抬手一引,那部羊皮包裹的厚重大书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