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眸子一凛,手中飞鹰爪缩短至三丈,挥舞着抵挡。
飞鹰爪轻巧并方便隐藏,她又不习惯使用别的武器,那晚去看宇文哲回来被袭击了一回后,夏莫然就把飞鹰爪略做了改动。
死士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但比上次难对付了许多,她低咒一声,程序升级了么?
灵霄阁远离其它地方,这里就算打破天都鲜少有人发现。
十几人围攻一个,夏莫然即便仗着忍术和飞鹰爪不至于受伤,但也不能拿那些死士如何,可恨宇文谨还是没来。
她知道她懒,缺少锻炼,但再打下去她快要累屎啦。
又应付了一阵,夏莫然灵光一现,假装不敌,臂上被某个死士看中一刀,又被一脚踢中跌落在地。
十几个死士举剑上前,危险一触即发,她状似害怕地大叫:“你可知是生死同心蛊?我死了,宇文谨必定活不了!”
躲在暗处的陈西宁果然忍不住制止:“住手!”
见那些死士不听她的命令,陈西宁怒道:“陈燕亭,还不叫他们住手。”
陈燕亭无奈叹了口气,命手下止步。
“你中的生死同心蛊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夏莫然抚着被砍疼的手臂,跌跌撞撞站起了身,桀骜道:“我看不到你人,如何解释?”
只见某处地面突发异象,陈燕亭和陈西宁兄妹破地而出。
他们果然是藏在地底下的,夏莫然嘴角微勾。
她第一次见陈燕亭这个两次欲置自己死地的对手,不由得细细端详,陈燕亭与陈西宁是堂兄妹,两人长得并不相像,但容貌也算不俗。因为长时间与蛊虫打交道,他脸上透着一股阴邪之气,让人看了很是不舒服。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陈西宁挣脱掉堂兄的手,走到夏莫然五步远的地方质问道。
陈燕亭紧张地跟在她身后,眼中的焦色一闪而逝。
看出他是真的关心陈西宁,夏莫然目光微闪,笑道:“我和樊贵妃身边的婢女同时种下生死同心蛊,但宇文谨怎么可能放心把我的生死交到她手上。”
“所以呢?”陈西宁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眉间还有一丝隐隐的哀色。
夏莫然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五少该知道利用引蛊虫可取出母蛊,阿瑾为了我的安全,自然把母蛊引到了他体内。我生他也生,我死他也死,我被这些人砍伤了手臂,他定能感同身受,相信马上他就会赶来了。”
陈西宁气得城府全无,冷不敦身甩了陈燕亭一个巴掌:“混账,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陈燕亭似被打懵了,良久才冰冷地说道:“没错,我早就发现了母蛊在宇文谨体内,故意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同样打算要他的命。陈家一百二十几口人全部丧命,除了皇帝,宇文谨也脱不了干系!”
陈西宁突然歇斯底里地捶打他:“你何时在乎陈家人的生死?别再假惺惺的了!我不允许你杀他!”
夏莫然掏掏耳朵,狗咬狗去吧!
陈燕亭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了陈西宁的手,高声道:“冷静点!她与宇文谨有心灵感应,宇文谨马上会找到这里,是杀是放,我们要尽快决定。”
还犹豫什么?陈西宁为了宇文谨可是连全族性命都可不理会,此时自然不会要夏莫然的命。
不过,要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甘心。“哼,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说要是王爷看到你衣衫不整地和其他男人滚做一堆,他会做如何感想?”
又想毁她清白?除了这一招就没有别的了么?
陈西宁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反倒有些犹豫不决,扫了一圈面无表情的死士,终究怕他们不牢靠,指了堂兄道:“我要你毁了她的清白!”
夏莫然眉头皱了皱,却见陈燕亭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宁儿,你如何能叫我这么做?”陈燕亭嘶哑地问道,表情十分不愿。
陈西宁朝他冷冷地一瞥:“让你享受一下,如何吃亏了?快点,王爷快来了!”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宇文谨,陈燕亭心中不快,并没有如她所愿上前。
夏莫然却是看出了点名堂,没想到陈家居然出了这对奇葩。“五少更想上的是自己的堂妹吧?”
怎样的恩情能让陈燕亭甘愿放弃所有?宁愿传出**五少的名声也不愿成亲,甚至勇闯燕回密林,只为强大自己保护心爱的她。
秘密被揭穿,陈燕亭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辩驳,他的心意其实也是想她知道的吧。虽然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虽然知道两人根本就没有可能。
陈西宁却不能接受如此违悖常伦的感情,甚至觉得恶心,见他默不作声似承认,怒气上涌,忍不住再次挥手打向他。
夏莫然摇了摇头,被打脸是极其丧失尊严的,可见陈燕亭在陈西宁面前如何悲哀,两人是堂兄妹并不能结为夫妻,但在感情上没有谁对谁错,也不是能轻易控制的,陈西宁不该如此恶劣地对待一心对自己好的人。
陈西宁任性地发泄了一阵子,见陈燕亭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气得双目通红,语出威胁道:“你现在就去毁了她的清白,如若不然以后不要再见我!”
陈燕亭听罢目露悲伤。
缘来缘去皆是空,但报恩情也罢,孽缘也罢,爱上了就不容回头,至死方休。
夏莫然大感不妙,再次把宇文谨骂了个狗血淋头,那边陈燕亭满含杀气的目光已向她看来。
“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