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旺儿家的,就算抓住也无妨,完全可以说两人有私情,旺儿家的怕姓段的醒来抖露一切,这才大着胆子去下药。
叶知府越想越美好,面上却装作紧张地道歉道:“都是下官的错,若不是下官邀请王爷来此,也就不会给贼人可趁之机,王爷还是快些回驿馆看看吧。”
来报信的侍卫只说段先生那里出了事,并没有说出的是何事,叶知府怎么那么肯定是段先生遭遇了不测?
宇文谨挑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指出他话中的语病,淡淡地说道:“到底是县衙里的账房先生,你和杨县令一起过去看看吧。”
叶知府和杨县令等人连忙应诺,司婉和司员外也一起跟着去了。
到了驿馆,旺儿家的果然被抓住了,跪在厅堂中央簌簌发抖,她面前躺着一具尸体,正用白布盖着。
兰婶站在一旁,也是神情惶然,看向旺儿家的眼神透着愤恨,她好心招待对方,却不想对方目的不纯,弄得她难以向七王爷交代,连当家的都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旺儿家的听到一大波的脚步声,知道七王爷回来了,更加抖如筛糠,瞥见叶知府和杨县令也在其中,脸色不由得更煞白了几分,看向他们的目光也是欲言又止。
可惜叶知府并不知道她的意思,只看到白布盖着的尸体,他的心已经十分平和了,至于旺儿家的,他犹如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经此一事,她还能活吗?顶多让杨县令以后好好照顾旺儿就是了。
杨县令收到表兄的指示,先一步跨到那尸体面前,假装哀戚地哭喊道:“段兄,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下属,可实际上我早拿你当兄弟般看待,你有什么为难之处,直接跟我讲就是,何必一个人扛着?弄得现在连命都丢了……”
哭了半晌,见周围的人瞪大了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这才觉察出不对劲。
旺儿家的白着脸小声地说道:“老……老爷,这不是段先生的……”
不是?那是谁?
杨县令茫然了。
这时有人回道:“他是前钦差大臣乔卫民!”
听说那尸体是乔卫民,杨县令不由自主想到他是自己害死的,顿时吓得七魂去了六魄。
乔卫民被下毒而亡,却看起来像是病死的,他们当时买通了随行的大夫,瞒过了他的侍卫,后来因为担心尸体运回陵城,经验丰富的仵作和太医会看出端倪,便遣了人在侍卫护送遗体回去的路上装成山匪打劫,杀了那个随行的大夫,又把乔卫民的尸体趁机扔到了悬崖下,七王爷又如何找到的?
说话的正是今天刚好赶到的方太医,他一撸胡须,解释道:“臣曾跟乔大人接触过,乔大人早年上过战场,左手受过伤,这具尸体体型身高与乔大人差不多,左手手骨有骨折的痕迹,且又是在乔大人遗体失踪的那处山崖下找到的,必是他无疑了。”
杨县令闻言差点吓尿了,怎么也没想到安排的好好的事会发生变故。
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站在宇文谨身后的夏莫然不由自主朝叶知府看去,发现他脸色虽然发白,但是并无太多担忧之色。
夏莫然心中一动,趁人不备退出了人群。
欣赏完了杨县令的表演,宇文谨悠悠地走到冥一早已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下,然后盯着叶知府徐缓地问道:“本王的手下只禀报说段先生出事了,你们如何断定这具尸体是他的?还有山匪出现的岭云山一带,本王特意遣了人去查证,并无发现山匪的踪迹,但是寻到了不少叶知府府上的残留器械。乔大人既然是病死的,为何方太医检查他的尸体,发现却是中毒而亡,据本王得到的消息,乔大人死前一直是跟叶知府在一起的,这些叶知府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