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多人啊,救命!
小七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穿梭,肥胖的身躯左避右让的,看起来虽滑稽,却没一个人能逮住他。
“嘭!”最后他轻轻松松一跳,顺利降落到主子怀里。
夏莫然摸了摸小七的脑袋,以安慰他受伤的老鼠心,继而面色从容地走出了假山。看着蜂拥而至的侍卫,她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在昏暗的宫灯照耀下显得妖冶异常,就像道行高深的千年女妖。
“那人……”假山中隐藏的暗卫甲被那张艳美绝伦的脸迷惑了。
暗卫乙也喃喃道:“是谁?”
“快看,在那边!”侍卫振聋发聩的声音传来。
暗卫甲和暗卫乙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惨白的面容。完了,贼人就藏在眼皮子底下,他们居然没发现!
“抓紧!”夏莫然把小七的大尾巴往腰带中一塞,引得他一阵龇牙咧嘴,好疼!“你害得宇文谨中了箭,他抓到你肯定会把你活剥了烤肉吃。所以一定要抓紧,掉下去了我可不负责。”
倒挂在半空中的小七泪眼望天,暗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但看见越来越多放大的人影,为首的正是书房那个丑八怪黑面神,小七顾不得哀怨,扑腾着爪子紧紧巴住主子的腰带。
夏莫然眼见王府侍卫越逼越近,她鬼魅一笑,伸出右手,“嗖”的一声,袖袋里飞出一道银色光芒,在幽暗的夜空显得十分冷凝诡谲。
那光芒似有生命般,以锐不可当之势穿过假山,直击屋檐,“咔嗒”一声,牢牢地抓住了檐角。竟是黄天门的飞鹰爪!
假山中两侍卫看着近在眼前的银芒心痒痒的,却不敢动弹半分。暗卫,无命令不得暴露。
传闻飞鹰爪用黄天门特有的天蚕丝配以万年玄铁铸成,蚕丝柔韧坚固,鹰爪锋利灵活,缠在人手臂上却小巧轻便,整个黄天门也才三副,非门内人不得拥有。
宇文谨在书房门口负手而立,瞧着满院子的人头攒动,唯独中间的人儿从容淡定,他一向冷漠的脸竟隐隐浮现出几分笑意。迷惑人心的小妖精,你到底是谁呢?
夏莫然顺着飞鹰爪一跃而起,很快摆脱蜂拥而至的侍卫。她身子轻盈如燕,不过眨眼间就跃上了王府高高的墙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也看到了始终负手静立的宇文谨。
突然,夏莫然对着他嫣然一笑,笑容绝美,仿佛刹那开花的昙花,震撼人心。
宇文谨此刻也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容貌,觉得果然与记忆中那双眸子十分般配,像足了山中迷人心智的女妖。而那只害他受伤无功而返的臭老鼠,正在她腰间一边晃荡,一边对他挑衅似的一阵龇牙。
宇文谨幽深的眸子微眯。把他的王府当成自家后花园么?很好!
洛寒见他亲自训练的侍卫,五十人对一人,却连人衣角都没碰到一片,不由得黑了脸,把剑一收,运功一跃,竟亲自追人去了。
两个时辰后,天已蒙蒙亮,洛寒一脸郁色地走进了书房。
“没抓到人?”宇文谨头也不抬地问道,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十分肯定。
洛寒看着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只青花瓷瓶瞧,像是在研究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一样,他惭愧的同时不由得有些疑惑,爷什么时候认识这号女飞贼的?“那女子不跟属下缠斗,逃跑速度却极快,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的,比属下还熟悉地形。后来拐进了一座民宅,等属下带人进去搜查时,那女子早已不知所踪。属下派人搜遍了附近所有的巷子和名宅,均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宇文谨想到云安山那些精妙的机关,放下瓷瓶,抬头说道:“派人在她消失的地方暗自严加看守,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小妖精,本王一定要让你现出原形!
“是!”
接着宇文谨又把桌案上的小瓷瓶扔给了洛寒:“让管家亲自走一趟丞相府,就跟孙丞相说这是解毒丹。”
洛寒接过一惊:“爷,那女贼的东西如何能保证?”他担心孙秀服了这丹药发生意外,孙丞相那不好交代,虽然这担心有些多余。
宇文谨闻言幽黑的眸子却闪现出流光溢彩来。“绿鸢之毒都能解,又何惧这小小的寒毒?”
洛寒更加惊讶了,毕竟太医的方法也只能解孙秀的艾花之毒,对于她的寒毒只能压制,那女贼送来的丹药能把孙秀的寒毒也能解了?
洛寒心中一热:“爷,何不把这解毒丹送到太医院?”
既然这解毒丹这么神奇,送到太医院,让他们研究是什么东西制成的,照着它做,以后不就不怕绿鸢之类的剧毒了吗?
宇文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把桌上的纸条递给了他,洛寒接过一看,瞬间焉了。
纸条是夏莫然写的,大体说解药只有一粒,七王爷想拿去研究,可以,只不过要是研究不出来,她不会拿出第二粒,到时候就让七王爷舍身救孙秀吧。
竟是连人心都算计到了。
洛寒见主子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说,乖觉地拿着瓷瓶找慕容管家去了。
晌午,慕容管家就回来了,禀告宇文谨说他是看着孙秀把丹药吃进去的,孙丞相十分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等孙秀身体缓和过来了,就带着人亲自上门道谢。
说着说着,慕容管家又把孙秀给夸了一通,什么容貌脱俗、知书达理,云云,还直言可惜了,要是没这解毒丹,王爷救了人,王府就能多个女主人,到来年也就能多个小主子了,三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