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真的将荣左光吓坏了,他连忙跪地大喊:“陛下,请您务必派兵救援我家王爷啊!”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天底下没有这么干事的,想要我出兵救他,那也得拿出自己的诚意!”项玉远远的甩下一句话就走远了。
就在尚可喜这边的求援不成的时候,吴三桂派出了一支精锐的骑兵准备绕道向南,避开广西广东交界处的云开大山,沿着海边的路线从下面突入广东,这支骑兵的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人,但是个个都是能战之兵,统兵大将正是刚刚取得大捷,击溃尚之信的十万大军的胡国柱。
七月底,胡国柱的军队抵达了廉州,这里本是广东的地界,只不过这个时候也被云开大山给隔绝了,成为了孤悬在外的一座孤城,城中的粤军只有不到五百的府兵,他们自然不是胡国柱的精锐黑骑的对手,仅仅只用了半个时辰,胡国柱就拿下了廉州城,廉州城对于胡国柱而言毫无价值,但是必须得占领它,不然的话一旦骑兵作战失利想要从原路撤退回来的话,这里的守军将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胡国柱站在廉州城的城墙上,城中传来一阵阵惨叫和妇女的哭喊声,显然是他的手下在烧杀劫掠,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尽管他不制止这样的事情,反而认为这样的行动对于提升军队的士气还有一定的帮助,但是廉州城的三万百姓要是照着这个速度杀下去,只怕不用两天时间城中将尸横遍野。
胡国柱这个时候一直在盯着眼前的龙门海,从到对面的永安所,这之间依然有一片山脉阻隔,即便是普通的步兵都很难通过,更别说是他们这样的重装骑兵了,况且骑兵最为娇贵的战马在山林间这种复杂的地形上很容易就受伤,这种损失是他不能接受的。
所以三千黑骑军不是要走陆路,而是要走海路,由三十艘大船负责将他们运送过去。对岸的永安所这个时候是没有粤军驻扎的,只要将他们送到对岸去,那么广东西边将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阻挡住他们的突进了。
午夜时分,几十艘大船冒着风浪抵达了廉州。胡国柱早已等候多时,这个时候来不及责怪这些人,而是立刻下令大军上船准备出发。
这些船体型并不大,要是只是运兵的话那倒是一次就能将三千人全都运过去,但是这些人的战马带的有点多。一人双马,加上各种兵刃,加起来十分沉重,绝非一次就能运成的,所以至少要两次往返才能将他们全都送过去。
“怎么来的这么晚!”胡国柱是第一批出发,等到船队离开了廉州他这才向领头的船工责问道。
“胡将军,您有所不知,这龙门海一带以前倒还好说,就算是有些海盗,对我们的威胁也是不大。要是放在那时候,我们绝对白天就能将大军运过去,谁也不想在这漆黑的夜里做事啊,耽误事不说还很危险,白天看得见记得住的一些暗礁都要重新辨认才行。”
“那你们为何怕成这样?”胡国柱满脸的疑惑。
“胡将军,在这雷州的对面可是有一个琼州的存在,这便是我们所说的海南岛了,这上面原本有一支大明朝的水军,后来尚可喜将其接管了过来,一样在岛上派遣了水军驻扎。附近的海盗们在这之前都已经被郑芝龙收拾的差不多了,因此我们的日子可算是要好了许多,但是好景不长,从那大员一带来了一只庞大的舰队。三两下就将岛上尚可喜的水军给全都送进水底了,这还不算,他们还经常派出战船到处巡逻,一旦发现大船,就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摧毁。要么没收,就连小一点的渔船也要做出限制,超过多少石的船只全都不许建造和使用,这样一来就逼得我们这些人走投无路啦,只好将船都藏起来,甚至是逆流而上,开到上游的河里躲藏起来,再也不敢在白天露面了。”
胡国柱也是听说过中华军的水师的犀利,据说朝廷接连组建了三两次的水师会剿,都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就连主将都阵亡了好几个,朝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弃了江南之地。
因此,他心中的不快顿消,反而同情起来这些船家了,于是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张将军,你等会多给点给这些兄弟们,他们也都不容易!”
旁边的船老大听到这话,忙不迭的道谢。
胡国柱的军队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过了海,来到了山的另一侧,而这边的粤军守备非常松懈
出了永安所,向北去有粤军的第一道防御点——息安堡,这是一座军堡,专门用来守卫靠近海滨的云山这一带,以防止敌军从海路上偷袭广东腹地。
安息堡原本有三千驻军,因为它是连接廉州府的要害之地,所以为了保证对廉州府的控制,尚可喜在这里部署了三千军队,这一数字在粤军进军广西的时候有一定的削减,但是等到前线的战局不利的时候,军队又补充了回来,此时因为吴三桂的军队集中在镇南关一带,尚可喜手中可以调动的军队实在是太少了,于是又将堡中的军队调走了两千人。
此时,驻守安息堡的守军已经发现了堡外的大规模骑兵,他们又惊又惧,一边点燃堡上的烽火,向各地的其他守军告警和求援,一边连忙让士兵们做好防御的准备,以抵御对方的进攻。
胡国柱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城堡,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这座城堡十分高大,建在一座山脚下,据险而守,山顶上也都是对方的士兵,想要拿下这座城堡并不困难,但是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