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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清冷,高贵,世间一切都于他无谓。 ( . . m)
"神仙哥哥……"晏晏沙哑着开口,她挤出一抹笑来,却不知道后面说些什么。
临涣只是淡淡地低下头,继续研磨他的茶叶:"你挡住我的阳光。"他的话里没有一丝感情,冰冰凉凉,直接冻住了晏晏的心
她只好将身子往一边偏了偏,侧身站在神仙哥哥的身边,就那样尴尬无比地立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做什么,像一株本该随意生长的藤蔓,在诺大的天宫中,硬生生被逼成了一棵树。
晏晏站在那里,站到脚也麻了,身子也僵了,才重新鼓起勇气开口:"你最近,过得好吗?"
临涣轻轻雅雅地"恩"了一声,他端起一杯刚泡好的茶叶,递到晏晏面前:"长相思,尝尝。"
晏晏接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水触碰舌尖的刹那便觉得无尽的苦涩席卷而来,她被那种苦刺激的不禁紧皱起眉头,怎么样也不愿意喝下第二口。
可是神仙哥哥,却轻松地喝下一杯,而后还一脸陶醉在回味着方才的茶香,满脸的享受。
"这是天庭最名贵的茶叶,它能泡出三界中最醇香的茶水来。"
"最醇香?"晏晏不明白,明明入口的味道恶心到让人难以下咽,怎么能是三界中最好喝的茶水呢?
"既知你不来,又何苦叫你尝呢。"临涣好像对于自己的举动很是无奈,他把晏晏手中的茶杯收回去,放在桌上的水碗里,舀了一杯清水上来,重新递到晏晏手上:"你还是喝这个吧。"
晏晏不服气,她执拗着把杯中的清水倒掉,硬要重新端一杯长相思来,可是伸手过去的时候,却被神仙哥哥抑制住了手腕。
"何苦挣扎,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他的眼神平静,却还是像利剑一样刀刀刺痛了晏晏的心。
她的眼泪滴在茶杯里,晕染开曾曾涟漪。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无义的人?"晏晏眼里写满了无奈和不敢置信,她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他啊,到头来随便把自己说成是生命里的劫难,就过去了?
她不服气,更不想放弃。
"别闹了,回去吧。"临涣重新做回到位置上,他继续摆弄着他的长相思:"我以为,我的无情无义,从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你便知道了。"
晏晏忽然想起前几天班陆离教给她的那个成语:"咎由自取。"
可是即便是咎由自取,可她还是不忍就这样放手,晏晏颤抖着声音:"你当真,对我们曾有的回忆,没半点留恋?"
临涣挑眉:"我们有过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晏晏步步后退,竟被他的这句话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临涣仙君,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心!"晏晏从茫然到不敢相信,从不敢相信到愤怒地低吼,她眼里大滴大滴砸在脚下的云层之上,化成水珠滚落于苍茫大地。
"你可以试试。"临涣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挡在晏晏面前:"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得到你的真心,替我渡劫,明白?"
他握起晏晏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让她感受到自己正跳动的分外积极的心脏,无比讽刺地开口:"我有心,只是心里装了其他人,你进不来而已。"
晏晏苍白地笑着,而后反手握住临涣的手臂,张嘴便咬了下去,这一口,咬断了她和他曾美好幸福的回忆,咬断了他们今后漫漫人生路上再见之缘,咬断了晏晏往昔的悔恨,咬断了自己不能自拔的爱情。
临涣没有挣扎,他只是静静看着晏晏的后脑,手臂上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他看见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仍淡淡地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晏晏满嘴是血,却还在笑着,他们两个都笑着,一个悲凉,一个清扬,他们一个是妖,一个为仙,本就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或许结束才是更好的开始。
"我走了。"晏晏血口一张一合,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笑道:"是甜的。"
而后便绝尘而去,再没有回头,再没有留恋,本以为掏出整颗心递给神仙哥哥看,他就会珍惜,那哪知他只是把它随意丢在脚下,觉得不堪入目。
踏出宫殿的最后一刻,晏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他又坐下茶了,像是千年来都在做一样事情一般,好像之前的种种都没有发生过。
晏晏叹气,抬起袖口擦干净了嘴角的血,扬长而去。
往回走的时候,再一次路过月老庵的时候,晏晏停下的脚步。
她站在月老庵门口,心中还残念的一点点幻想,迫使她忍受不住,抬步走了进去。
里面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红线,大堂中间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一个坐垫,再无其他。
晏晏小心避开这些红线,穿过大堂,径直走向另一扇门。
开门的刹那,好像是就近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这里面星空璀璨,到处都是湛蓝的夜空和密布的星,星空下面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人,晏晏猜想,这恐怕就是时间所有有缘人都供奉的月老吧。
只是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竟是一个长相明媚的女子。
她看见晏晏像是闪过一阵错愕,而后明白了什么,像是唠家常一样地开口:"怎么,第一次上天宫吧。"
这口吻,就好像是每天专门上天宫求她赐姻缘的苦命人很多一样。
晏晏点了点头。
"我这里是月老庵,虽然做的是普及大众的活儿,但好歹也给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