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晏晏看着甄雀在自己身后傻笑,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恋恋不舍走进牢狱,自己把自己关起来,说起来实在是不得已。(..)
身后的沈兆疑惑地开口:"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聪明绝顶喽。"晏晏扬着手中的银匙,一脸的骄傲。
"你哪儿弄来的?"沈兆挑眉。
晏晏看着她:"当然是凭借我高超的武艺,从狱卒手里抢来的呗。"晏晏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那两个路过的天将,待他们走远了,赶紧冲身后的沈兆招了招手:"快,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沈兆却有些犹豫。
"怎么了?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干嘛。"晏晏白了他一眼,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再不走,等着明日午时天帝来斩首啊。"
沈兆这才乖乖跟着晏晏走了出去,只是他心里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说到底,他还是对这天宫有所眷恋的。
晏晏险些忘了,她从怀里掏出两片树叶来,二话没说就塞进沈兆的嘴里面,他下意识吐出来摊开手掌,打量着这两片叶子,总觉得分外熟悉。
"这是什么?"沈兆挑眉问道。
"能治好你伤的良药!你吃就行了,我还能害你啊。"
沈兆似信非信。
晏晏长长叹气:"你现在的身体,若是不吃了这两片叶子恐怕坚持不到下凡的,我要是想害你,昨天晚上就不该救你!"
沈兆这才心不甘性不愿地吞下那两片树叶。
晏晏扶着他一直跟在由甄雀变作的小蝴蝶身后,她引领着他们,一直到了银河。
那是晏晏第一次看见银河,从前在湛湛夜空下,自己依偎在神仙哥哥怀里的时候,他曾给自己讲过银河波澜壮阔的美丽,那是直击人心灵的美,晏晏求了好久神仙哥哥才勉强同意带自己来看,可是到后来连履行承诺的人都没有了。
想想就觉得心酸。
银河从天流泻下,宛如一泓用柳絮编制的珠帘垂挂在天地之间,对岸,是星与月随**动,感触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晏晏愣在那里,一直到身后用来一大片追兵,小蝴蝶才慌忙附在晏晏的耳边,催促她快一些。
晏晏看见银河的刹那心里颇多感慨,好像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天宫见到临涣,或许一辈子,直到自己被时间的洪流忘却,都不可能回来了。
就好像沈兆这一次叛逃,怕是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在来天庭,见到甄雀了吧,相爱而无法得的人儿啊,都是可悲且可叹的。
为首的追兵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拿拂尘往他们的放向一挥,力量又大又猛,若不是沈兆张开双臂在后面替晏晏和小蝴蝶挡着,她俩都要一命呜呼了。
只是这股力量,还是波及到了晏晏和甄雀。
就好像此时,好不容易送沈兆和"晏晏"下去的"甄雀",跪在天星宫宫主的面前,发现自己周围一个人也不认识。
方才看见白雾渡走的,分明就是自己和沈兆啊,为什么她现在还在天宫之上呢。
而这一切,在"甄雀"低下头的时候,一切都明了了。
她现在不过是藏在甄雀身子里的晏晏罢了,而和沈兆一同下去的那个"晏晏"才是真的甄雀。
她们两个被那仙君的拂尘的力量波及,互换了魂魄。
晏晏跪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的天星宫宫主大人,她倒是比天帝平易近人了许多,少了些威严,多了些心疼。
"你说你,怎么为了那样的男人这样作践自己?!"宫主恨铁不成钢,她扶额叹息,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晏晏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毕竟自己刚来到这个身体里没多久,她为人处世的习惯都还没弄明白。
"唉。"宫主摆摆手:"你以为你这样天帝会不知道?"
晏晏一直抵着头,不言不语。
"算了,施以焚刑吧。我也好给天帝一个交代。"
焚……焚刑??晏晏都蒙了,她跪在地上面露难色,不是吧,她才来这里第二天呐,就要这样死无葬身之地了?
幸亏宫主只是说说,她自然不忍心真的烧死自己。
她随意找了未能成精的桂树,丢在火里,对外界宣称甄雀死了,在被逃脱罪人打伤之后跌进火里,活活烧死了。
天帝没有在追究,而晏晏,只能把头埋进裤裆里,隐姓埋名做仙了。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那日她又一次坐在流泻的银河下面,自从自己的魂魄到了甄雀的身子里以后,平白地多了许多有关她从前的记忆,除了宫主对她的爱护和照顾之外,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有关于沈兆的记忆。
甄雀是天星宫的一颗桂树,得到宫主亲自教会和汲取天地之精华才能生出意识,而沈兆本是她身边流泻而下挂在她树杈上的一颗星星,华光万千,灿烂无暇。
她固执地将他留在自己身上,时而用树杈拨弄拨弄他的身子,或是将他藏在树叶下面只露出半点星光。
甄雀对此玩的不亦乐乎。
而沈兆呢,即便是脱离了银河的大部队,却甘愿栖息在这颗看上去很干瘪的树上,他同她玩耍逗乐,每日每日都像是新生活的开始。
开心快活的不得了。
只是甄雀无论是洗澡还是歇息都逃不过沈兆的眼睛,甚至洗澡都要被他从头到脚看个遍,于是甄雀决心再也不洗澡,结果就生了虫子,恰逢那日宫主带着众仙子出了门,就在她被虫子折磨的死去活来之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