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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平回到奇树前方,隔着一段距离,他心中恐惧未消,暗道:先观察一阵,倘若这妖树有动静,老子转身就跑。.. .t.
足有半柱香时间,那树毫无动静,丕平胆量渐壮,想到钟山因为使用火球,才激怒此树,导致丧命,如此看来,火焰对这奇树有伤害。他身上带有火绒,当下便取出来,拧开绒帽,那火绒见风即燃,火焰不大,大拇指头般大小。
丕平拿着火绒晃了晃,靠近树身试了试,他极怕奇树发怒,纵然他有黄金血液护体,但此树难保不会另有神通折磨他。
火焰烧炙树身,奇树无所动静,丕平略微放心,能不能烧断葫芦枝条,他无法确定,但既然没危险,总得试一试。
丕平将火绒咬在嘴上,很快攀上了树,那树不过四五丈高,其间又有七根枝条,非常利于上行,片刻时间,丕平便来到了树顶,那朝天生长的葫芦便在他头上。
丕平双腿夹住树身,右手拿了火绒,想到倘若火绒烧断了枝条,葫芦掉下去,有可能掉入阴河中,他便左手用力抓座芦,右手火绒刚刚靠近枝条,“嚓”的一声,枝条竟然断裂了,葫芦被他牢牢抓在左手上。
一瞬间,丕平张大了嘴,呆了片刻,这也太容易,太蹊跷了吧,就这么轻轻摘下,黑石山的护国真人死得是不是太冤枉了?
在这一刻,丕平并没注意到,他左手尚有黄金血迹,此树能视钟山的中灵器如同无物,又轻易破开丕平刀枪不入的肉身,区区拇指头般的人间凡火,和蚍蜉撼树有何区别?
丕平在树上失神片刻,纳闷地摇了摇头,将火绒盖上帽子,和葫芦一并揣入怀中,很快溜了下来,刚走出十来步,突觉怀中有动静,他伸手一摸,火绒尚在,但葫芦却不见了。
便在此时,那奇树突然“嚓嚓”作响,四根朝天的枝条耷拉下去,整个树身逐渐萎缩,似乎生机尽失般,快速干裂,片刻间便裂纹密布,如同被千刀万剑伤害,周身密布伤口,歪歪斜斜地倾倒,“哗啦”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奇树连根而起,倒入阴河中。
丕平心中的震撼无与伦比,这株无视修士神术的古怪之树就这么完蛋了,邪门之极。如此看来,那葫芦是此树的命根,葫芦在则树活,葫芦消失则树亡。
可是那葫芦去哪儿了?丕平明明将葫芦和火绒一块儿揣入怀中,可此时他怀里只有火绒,葫芦却不翼而飞。
这一现象太离奇了,煮熟的鸭子还会飞,丕平异常愤怒,抓起脚边一块碎石往洞顶砸去,他这类似拣起石头砸老天的无聊举动,却突然收到神奇效应,因用力过猛,牵动丹田,在这一瞬间,丕平感觉到丹田内有异常。
吃惊之下,他赶紧盘腿坐在地上,以内视术察看丹田,此法术原本必须具备神识才能施展,但丕平的意识强大异常,可以清晰地扫视自己身体器官。
他的丹田正中,一个青棕棕的葫芦悬在半空,拳头般大小,无声无息,神秘而孤寂地凭空伫立。
丕平极度震惊,这葫芦居然匪夷未思地进入了丹田。
他学过扫视术,当下意识一扫,指令葫芦现形,那葫芦倒也听话,微微一动,便出现在丕平手掌中。丕平左右端详,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既无氲氲灵气,也无邪恶气息,和一个寻常葫芦没什么两样。
寻常葫芦为空心,里面啥也没有,但此葫芦产自黑暗洞窟,并且极其轻易灭杀一位修士,里面肯定有古怪。
丕平平举葫芦,拿到眼前,眯着眼睛细看,他眼力非凡,黑暗中能视物,凝神看去,葫芦里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使劲摇了摇,没有响动。不过总感觉这葫芦有邪气,很有可能里面装有不净之物。
丕平想了想,觉得应该将葫芦涮涮,如果里面有污垢之物,则可以一并涮去。他来到阴河边,将葫芦浸入水中,意识一扫,道:“水来。”
一瞬间一个离奇现象出现,整条阴河突然滴水俱无,仿佛河底开了一条大口,所有河水全流失饴尽,只剩下众多大大小小,奇行怪状的鱼类在河底扑腾。
丕平“啊”的一声尖叫,寒毛立竖,撒手丢了葫芦,掉头就跑,这一匪夷未思现象吓得他魂飞魄散,两丈多宽的阴河转眼间干涸一路,所谓见鬼,恐怕也没有此等现象恐怖。
直跑出百十米远,丕平才停了下来,洞窟内除了河**里的鱼儿扑腾挣扎声外,一无动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一阵,心中虽“咚咚”乱跳,但那葫芦肯定是件宝物,这无庸置疑了,关键在于那东西对他究竟有无害处?
左思右想了一阵,一狠心站了起来,那葫芦有此神通,倘若要加害于他,自然无需吹灰之力,先前在他丹田中都没事,想必对他不存歹意。
他缓缓回到丢弃葫芦之处,却惊奇地发觉河**里出现一个大坑,三四米宽,两米多深,那葫芦静静地躺在坑底,丝毫不见有何异常。
丕平暗暗头疼,怎么一转眼又冒出一个大坑,邪门!他绕着坑边走了一圈,见没有异常,便跳入坑底,拾起葫芦,掂了掂,很奇怪,重量并无变化,这葫芦明明装入整条阴河之水,却份量不曾增加,非常令人费解。
意识一扫,将葫芦收入丹田中,又拿出钟山的储物口袋,试图察看其中有何物?他跟随钟山两三月,修士的一些常用道具略知一二,这储物口袋有神识认主禁制,旁人纵然神识强大,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