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华清那名大学生,还是一名大一新生.”老爷子继续说道:“此局布局精巧,普通的象棋高手,穷其一生,估计都是研究不出破解之法,而那名大一新生,却是三步破棋,那名华清大一新生的天赋,简直是可以和江言你比一比高下了,江言,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让你们交流交流。”
交流?江言内心暗暗一笑,心想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我自然是天天和“他”一起交流的。不过见老爷子说得一副兴起的样子,也不便去点破,便笑道:“老爷子,你对那名大一学生破局的过程,如此详细,难道当时比赛的时候,您也去看了?”
“哈哈,我爱棋如命,倒也想去看来着,可是那天家中正好来了一位老友,我没能去现场,这些,都是听我孙女说的,我孙女可是华清生,而且,我孙女从小受我的调教,对象棋也算是小有造旨,她是很冷傲的一个女孩子,不过,连她,都对那位大一新生佩服不已,回来详细和我说了整个比赛的经过。”
听到这里,江言才恍然大悟,难怪这老爷子对那天比赛的情形了解的如此详细了,敢情他孙女也是华清生啊,这么说,和自己还可能是同学,有可能还认识呢。
想到这里,江言突然一怔,他脑子里闪现出几条信息:既是华清生,又姓殷,而且对象棋还有一定的造旨,并且为人冷傲,殷家老爷子所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倒是和自己认识的一名华清生非常相似,难道,殷老爷子的孙女,居然是她!
江言忍不住朝老爷子看去,如果他的孙女真是她的话,那么,这爷俩长得也并不像啊江言脑中突然又是灵光一闪,他记得刚刚来殷家的时候,碰到殷天刚的夫人,当时就觉得她挺像自己一个认识的人,自己当时想不起来,可是现在,和殷老爷子所透露的信息相结合,似乎水落石出了,原来殷天刚的老婆,就是她的母亲,难怪,长得这么像了。
这么多条信息交汇在一起,江言此时确定无疑了,不禁苦笑不已,真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跑到她家来了。
明白了之后,江言却是不动声色,看了那韩国人一眼,这一看之下,也不禁又是一怔,在老爷子描述那场棋艺交流会的情况之时,这韩国人一脸的愤怒之状,似乎对那场棋艺交流会非常敏感似的。
“那场棋艺交流会,最终是以自己狠狠打了金秀宇的脸而收场,而这个韩国人也姓金,一提到这场棋艺交流会,就如此的敏感,莫非,他和那金秀宇有什么关系?”江言心中暗暗揣摩。
“呵呵,那名韩国大学生,虽然厉害,布了这么一个巧妙的棋局,可是哪里想到,我们华厦的大学生,要比他技高一筹,居然三步棋就破了他的局,这证明,我们华厦的棋艺水平,还是远远在韩国之上啊!”殷老爷子气之前那韩国人瞧不起华厦象棋,因此借题发挥,故意发出这样的感慨。
“放屁!你以为这局,真的有人能破得了?如果不是秀宇操之过急,急于把这残局摆出来,这残局,加以润色,我敢保证,你们华厦人,无人能破!”那韩国人突然怒声道。
“你是金秀宇什么人?”江言问了一句。此时,江言更加确定,此人认识金秀宇无疑。
“我是他什么人?呵呵……”那韩国人悲痛的笑了两声:“我第一次见秀宇时,他才几岁大,可那时候,他就表现出超凡的象棋天赋,我就从那时候开始,收他为徒,指点他下棋……”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并没有错,秀宇,简直可以用神童和天才来形容他,自我教他开始,他参加各大大小小级别的比赛,从来没有输过,而且潜心研究棋局,这副残局,是他在参加棋艺交流会之前研究的,钻研了半年之久,才有了这副残局,当时我看到这残局,觉得布局真是精妙,也只有秀宇这样的天才,才能布置此局,只不过,此局多少还是有点漏洞。我和秀宇商量,这残局,还要加以润色,补其漏洞,到时候让这残局变得完美无缺之时,再拿出来,恐怕除了出残局之人,这世界都无人能破。哪里想到,在参加棋艺交流会的时候,秀宇年少心态,急于表现,有点按奈不住,将这还尚有漏洞的残局给摆了出来,因为残局有漏洞,因此才被人给破了,否则的话,这残局怎么会被破?”
江言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原来这残局,还有这样的来历。那么眼前这人,就是金秀宇的师傅了。想来是金秀宇研究出残局之后,他这位师傅发现此局虽妙,却仍然有漏洞,本想补齐漏洞再将此残局面世,哪里知道,金秀宇在参加棋艺交流会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学生,想好好的表现一把,便过早的将此局摆放出来,结果,被自己给破了。
而金秀宇的师傅认为,如果等他补齐了这残局上的漏洞,那么,便无人能破此局了。
对于这种说法,江言却是不太苟同,以他目前所掌握的象棋技艺,对他而言,这世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棋局。再难的残局,终究会有办法去破,只要有破解的办法,自己总是会想得到。金秀宇的师傅这么说,确实对自己太过自信,太过托大了。
此时听那韩国人继续说道:“秀宇回国后,我说了他几句,责怪他不该过早的将这残局给摆出来。而他,可能也是因为此次的华厦之行,输了比赛,精心研究的残局又被破,受了极大的打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意志消沉,脾气变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