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顶,轩战啸好整以暇,他丝毫不着急静等这地下民众发泄。
他清楚人在暴怒的时候你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亢奋的情绪会干扰他们思维,叫他们抗拒反对意见。
所以轩战啸现在就给底下民众发泄,等他们发泄累了,觉着自个儿在哪儿喷没意思,然后再行反驳。
果然,诚如轩战啸心下推断的那样,发泄了也就2,3分钟民众本来群情激昂的聒噪渐渐寥落了下来。
这也难怪,就轩战啸这无视,不搭理的态度。
搁谁弄久了也会觉着无趣,没意思。
说白了,底下民众很多就是随大众心理起哄。
你说他们有诉求吗?有!
对轩战啸说辞有意见吗?也有!
但是否真到了那种没的商量,必须往死里整的地步?显然也不是。
人们就是不太能接受轩战啸站在他们对立面,仅此而已。
待得众人声音了罢,轩战啸挺正身子,抖擞精神,他知道属于他的时间正式到了。
当下再次清清嗓子:“咳咳,大家都批评完毕了?要是说完了,就请听我说两句呗。”
自顾自给自己弄了个开场白。
罢了,轩战啸正色朗声道:“各位说的道理我接受,但有些东西和年龄无关,和性别无关,和身份无关。”
“妈的,你整啥玩意呢,小子别丢人了赶紧滚吧。”
人群中不知哪儿爆出记谩骂,显然这个人对轩战啸的拙劣说辞已经失去了耐心。
没办法,只能说到目前为止轩战啸都没说出能叫人信服的话来,他一直是在扯谈些毫无营养的大道理。
没去理会陌生人的聒噪,轩战啸继续自己思路:“大家堵门无非就是想叫军部为今天的事情给个说法,相为自己的损失讨个公道,这点各位不否认吧?”
“唉,你到底想说啥?能不能赶紧挑重点说啊?”
“呵呵,你看他那样子,像是能说重点的人吗?”
“别废话了,大家都不容易,你小子难道不觉着军部做这事儿过分,不想为自己讨要说法?”
“就是,别在那儿充打尾巴狼,你以为这样,军部就能念你的好?”
底下民众愤慨,胖子适时插口:“小兄弟啊,有些东西自己不抗争指望别人施舍是靠不住的。底下朋友说的没错,你如果打算靠帮军部出头谋得你的利益,哼哼,我只能说你太年轻了。”
还是没有在意众人话语,轩战啸耸耸肩膀:“说道利益,说道赔偿,说道公理,正好,那我就在这里斗胆想各位提个问题。”
声音一顿,轩战啸手指微抬,指向边界:“那里,相信在场各位平日没少来往同行。这里……”
反手一指,轩战啸继续:“里面有着各位家人朋友亲属。那么各位有想过,这些都是谁给的嘛?如果没有这些军人,你们觉着你们有可能住在这么安定的环境里,没有虫子袭扰,安心做生意,做买卖?没有这些军人,你们能站在这里向军部讨要说法,讨好利益?”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公平,要属于自己的权利,要弥补封闭边界带来的损失。那好,那请各位告诉我,这些军人为了你我的安全,不惜性命守在这里,他们的利益在哪儿?他们战死沙场,血染军旗你们又有谁为他们做过祈祷给过赔偿?你们光想着自己的公平,自己的利益,那么他们呢?他们这么拼死拼活镇守别关为的是什么?”
“这做人啊,得摸着良心。是,刚才你们当中有人说我年纪小,没资格在这里发表言论。但我就算再年轻,再无知,最起码我知道好歹,知道没有这些军人,就没有我们战区的安宁与稳定。就凭这点,我就觉着你们的做法就是在无理取闹。你们跟我谈资格,我告诉你们,如果没有这些军人在这无怨无悔以命守卫边关,你们,包括我在内恐怕连命都没了,我就问个位咱连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谈其它?”
一席话语,轩战啸说的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待他声音落下,全场皆是哑然一片。
众人面上皆是擎着震惊,不远处几个哨兵则是眼眶略显红润。
显然,轩战啸的话叫他们感动。
适才,民众的质疑喝问,叫这些当兵的心理很是愤脑,伤心。
诚如轩战啸说的,他们在这边关不惜性命守卫疆土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战区百姓。
可到头来他们没等到自己舍命保护这些人答谢,反而是被当做了霸权,当做了谋害群众利益的存在。
这样结果怎能不叫战士们伤心,怎能不叫他们为逝去的战士感到惋惜。
为了这些人付出性命……不值。
但是好在轩战啸适时站出来了。
作为两世都被当兵救过的人,轩战啸对军人有着特殊的情感。
所以适才胖子鼓动,群众附和,轩战啸心理那是非常不舒服。
他不能容忍这样一支不惜性命守卫国度的铁血部队这么被人侮辱。
胖子也是没想到面前年轻人嘴巴这么厉害,当下不太爽快回道:“小伙子,你不要岔开话题。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军人的付出,我们理解。你说要我们偿付,那就没道理了。别忘了我们过去也是有纳税的,我们纳税的钱不就是用来养活这些当兵的嘛。再说了保家卫国是这些当兵分内的事儿。要是他们连这分内事儿都做不好那还不如歇菜回家种地。”
胖子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他的话叫的后面哨兵非常愤慨。
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