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好事情,站在机场的时候,杜翰文忽然发现自己这么着急去做这件事,似乎颇有些此处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明这件事不简单。毫无疑问,这对张均甯是个伤害,但杜翰文不是圣人,成不了无欲无求的佛。所以如果告诉自己廖小乔可能怀孕了,那么就由不得自己不去看看。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呢?杜翰文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连安检兴奋的神情都没有照顾到。以往遇到自己的粉丝,虽说在工作期间合影签名什么的是不用考虑,但鼓励性的说两句总还是有的。失神,就是在失神。
从台北飞雪梨,其实就是悉尼,有两个小时时差。所以早上飞过吉隆坡再转机,到的时候,还要把手表拨到澳洲时间。随便吃了顿饭,便开始着手找廖小乔。这会想起来就觉得更奇怪了,那女人不告诉自己在悉尼的住址也就算了。但不告诉自己在美国的住址,那不就是明摆着是不愿意别人找到嘛。
所以想要找廖小乔还需要点方法,好在依照廖小乔的生活习惯,缩小搜索范围还是很简单的。毕竟这女人是来越冬的,不是来当苦行僧的。显然治安好的社区,医疗设施完备的社区是首选。这样一想,只要稍微花点钱打听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最不济也只用打个电话就好了,廖小乔在澳洲打给自己的电话是座机。
廖小乔正吃着苹果,靠在沙发上看书,听着近在咫尺的电话响,也不想接。自然是会有人来接的,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这种生活意识是从小形成,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气质。说的好听的叫贵族气质,不好听的就叫堕落。
很快一个佣人便接起电话,用英语问着你找谁。
片刻。佣人便回答着,“a栋1101,稍等一分钟。”
放下电话,佣人便跟廖小乔说着。“小姐,电话里说是台北送来的快递到了,我去拿吗?”
“嗯?”廖小乔有些楞,“台北送来的?”
“对,是这么说的。”佣人是廖小乔在美国雇的华人。了解一些廖小乔的情况,但知道的并不那么清楚。起码不知道廖小乔为什么待在这里,而不是回去台北过年。
还在廖小乔疑惑的时候,门铃响起来,佣人走去猫眼上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呢。一觉得眼熟,就放下了戒备心,本来还要跟廖小乔报备一下,也遗忘了这个程序。顺手便打开了门。
走到门廊的廖小乔正好看到门打开,杜翰文跨进来的画面。张大了嘴,“我做梦吧,你怎么来了。”
杜翰文没说话,视线落在廖小乔肚子上,脑袋嗡一下就有些懵。手扶着门,闭着眼回了回神,才走进来。
“吴妈,着,颇有眼色的吴妈拿了钱赶紧出门。留下来搞不好会被灭口。
眼里穿着件吊带衫的廖小乔只是比自己三个月前看到的胖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最大的区别就是肚子。即便是那件宽松的吊带,也遮不住隆起的肚子。虽然还不会从肚子大小去判断月份,有一点却是可以确认的。廖小乔真的怀孕了。对这个确认,却是五味杂陈,一时间心里没有了主意。
“你怎么找到的?”廖小乔看杜翰文坐下,递了杯水过去。
“有心的话,找到不难。”杜翰文拿着水杯,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廖小乔倒是大方,摸着肚子,“是不是想问这孩子是谁的?”
杜翰文点点头。
“就不告诉你。”廖小乔笑起来,“不过可以告诉你,是个女儿,会跟我姓,有空的话,可以帮我想想名字。你写歌写那么好,起名字应该是个小事情吧。”
咬了咬嘴唇,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放下水杯,坐到廖小乔身旁。伸出手,“我能摸摸吗?”
“当然,摸摸看。”廖小乔拉着杜翰文的手放在肚子上,闭上眼,感受着肌肤与肌肤的接触,“能感觉到她在动吗?她在跟你打招呼,对了,你可以先叫她法图麦,我偶尔听到的,很好听的名字。”
“不像是英文名,是什么意思?”杜翰文弯下腰,把脸轻轻放在廖小乔肚子上,“法图麦,你好吗?”
廖小乔手放在杜翰文脸上,满是满足,“是分开的意思。”
“我想起来了,是先知女儿法图麦。”杜翰文抬起头,拉了条毯子,给廖小乔盖上。
刺激已经接受的差不多了,杜翰文也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想从廖小乔嘴里问出一个确定的答案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一旦认定的事情,廖家人都管不住,别说自己了。不过就是个傻子,到这会也应该知道孩子是谁的。何况还有这个名字,法图麦,分开。
似乎廖小乔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当然最好的办法是不生。但怎么看这个女人都是要生下来的意思,而且态度坚决。不过一个未婚妈妈有多难,不用有经验都能了解。当然大部分未婚妈妈的困难在廖小乔这都不是困难,廖小乔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钱,唯一缺少的也只是个父亲。
在自己浅薄的经验里,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本该是一件无比纠结又困难的处境。在廖小乔这,其实只有一个问题,她甚至不需要家里人接受这个孩子,只是要考虑好如何让这个孩子成长。如果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最多从小多遭受点议论。但廖小乔毕竟不是普通人,这个孩子从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她是廖家的继承者之一。没有父亲,在豪门之中,这就是电视剧才会演的内容。
杜翰文都能想象一个从小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