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承启大吃一惊,“太后那边也在为朕选妃了?”
周芷若竭力掩饰笑意,可弯起的眼角,会笑的眼睛已然出卖了她:“谁让陛下尚未有子翤呢?最急的人,当然是太后了。吧w`w·w·.`她老人家,可是还要含饴弄孙的,陛下迟迟不见动静,她如何坐得住?”
“还老人家,你见过四十多岁的老人家?我这个便宜老爸真不是东西,祸害人家小姑娘成了寡妇了……”陆承启心中吐槽一句,嘴上却没有话说了。不过转念一想,适才吃了些亏,难道现在就来福气了?相对于周芷若的青涩,陆承启不忍心下手;那这韩凤儿的身材,就别提多惹火了。要是真的纳了妃,岂不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平心而论,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是唐明皇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开元之治,这可是比贞观之治还厉害的中兴之治。只可惜安史之乱后,唐朝由盛转衰,唐明皇前半生睿智,后半生误国,功过参半。以史为鉴,虽然不是同一个时空的历史,陆承启内心是不太敢逾越的。本身来说,他就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现在又身为帝皇,出格了也没人劝阻。>_﹎8_w=ww.万一把大顺拖垮了,大权旁落,朝代更迭,他岂不是要尸骨无存?
想到这,陆承启打了个寒颤,坚决地说道:“朕要以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周芷若一愣,她自以为得计,没想到陆承启居然冒出了这句“以国事为重”,她气苦道:“陛下!”
“韩姑娘是个好姑娘,可‘一入宫门深似海’,朕如何忍心?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陆承启一脸正气地说道。要是此刻有同样是重生者在旁,看到陆承启如此,肯定拳脚相加,破口大骂:“前辈子你是吊丝,这辈子做了皇帝,你怎么还是吊丝心态?一个皇帝,莫说三妻四妾,便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为过!假惺惺,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
“陛下,你可知韩姊姊今年已然双十年纪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女子十五及笄,双十年华,已然没有多少择选郎君的余地了。韩姊姊对陛下痴心一片,难道陛下就忍心,看着韩姊姊孤独终老么?”
周芷若这句话,触动了陆承启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吧w·w-w·.·这个年头,虽然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相对起高官贵绅来说,平民间的婚姻,还算是自由的。只是女子过了十七八,还没有婆家,那真的很难嫁出去了。陆承启还真的很担心,若是韩凤儿被他赶出宫去,很可能就是孤独终老了。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是等韩姑娘醒来再说吧……”陆承启叹息一声说道。
周芷若也沉默了,她也知道,若是韩凤儿醒不过来,那她如此“苦心孤诣”,就成了无用功。
气氛沉闷下来后,过得一会,陆承启突然说道:“梓童,你说朕封锁那日之事,是不是做错了?现在大顺无人不知此事,只是越传越离谱了……”
“谣言止于智者,陛下何必担忧?”
陆承启叹了一声,说道:“朕不过是同情秦家家眷而已,那绿林大盗作恶,本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是受害者啊!只是一时好心,却换来如此后果,朕便觉得,是不是朕做错了?”
“堵不如疏,陛下也知道这个道理啊?”
周芷若言下之意,便是为什么陆承启选择了“堵”,而没有选择“疏”。陆承启也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任何皇家的小事,放大开来,都是一国大事。更何况这是在例朝上发生叛乱,皇帝还差点因此“丧命”,足以震惊全国,乃至周边各国了。时日距那日已然过去了三日之久,想必高丽、辽国也应该得到了消息吧?耶律洪基、王徽会不会暗中乐呵一把,解气地骂道:“叫你嚣张,活该!”
陆承启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幕,整个人都有点不爽:“百密一疏,朕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顶风作案。朕已然下旨,可还是传了出去……”
周芷若苦笑道:“陛下,那日人多眼杂,泄漏风声在所难免啊……”
陆承启也很郁闷,沉思了良久,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梓童,你替朕去趟秦府,送些金银给秦家家眷罢,算是补偿了。最好能规劝他们远离长安城,现如今的长安城,流言蜚语太多了,朕怕他们受不住……”
周芷若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她历来知道陆承启宅心仁厚,对待子民比她还好。又时候她有些吃醋,很想问陆承启是关心他的子民多些,还是关心自己多一些。好在她出身书香名门,恪守礼数,才没有问出口。
陆承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朕忽略了梓童,梓童不会怪朕吧?”
这便是重生者的优势了,换了个帝皇,能如此深情地说出这些话来?周芷若也是雏鸟,三两句甜言蜜语,这些时日来受的委屈,似乎都忘了:“臣妾知道陛下的苦衷……”
陆承启抬起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脸颊处,深深吸了一口那似幽兰的香气,沉醉道:“朕说过,给朕一点时间,待朕把天下处理好了,才能给梓童……”话还没说完,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陛下,臣妾都明白的……”
这便是两人情到浓时,无需多言了。陆承启也不多说,轻轻揽住周芷若的脖子,欲吻那施了唇脂的柔唇,周芷若也宛然相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