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夜前脚刚到寒夫人那边寒子文便也到了。
还没进门,寒子文便也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一份任免书丢在了寒子夜跟前质问他:“怎么回事!麻烦给个解释!”
寒子夜不过低眼瞥了瞥被寒子文丢在地上的任免书,凉凉觑了她一眼:“任免书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必我再废话。”
“你——”
寒夫人看了寒子夜一眼,弯腰拾起被寒子文丢在地上的那张任免书,刚一打开,继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免去了jea欧洲总裁的职位?!allen你简直太胡来了!”
寒子夜不过冷冷睐了他的姐姐一眼,告知他的母亲:“我从不胡来。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为什么?”寒夫人不解地问他。
“什么深思熟虑!你简直就是在公报私仇!”寒子文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你是在为今天的事报复我!”
“报复?”寒子夜冷冷一笑,“jea,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让你明白我寒子夜的报复方式!对你,我已很客气。我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让一个言行都无法自律的女人继续担任如此职务。”
“那么我也很乐意召开董事会,来让我们的董事们看一看,为了一个女人而假公济私的人是否合适再继续担任寒氏金融的首席执行官——”
“够了你们两个!”寒夫人严肃的声音一瞬让寒子文闭了嘴,这姐弟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只是这么相互瞪着对方,这姐弟两人速来好胜,互不相让的,一屋子的火药味道弥漫,让寒夫人愈发反感,“事到如今,你们还要窝里斗吗!如今寒氏危机重重,如果连你们这亲姐弟都要这样争斗,那寒氏就真的完了!如果你们的父亲在天之灵竟看到你们这样,他该有多心寒!”
见寒夫人前所未有地发怒,两姐弟的反应都缓和了许多。
寒子文收起凌厉,走到母亲身旁坐下:“妈妈,您别生气,我们不吵就是……只是,如今寒氏被洛家夺走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联姻已经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可allen却还要这么一意孤行,我——”
“一意孤行?”寒子夜冷冷朝寒子文看了一眼,高傲地看向前方,“既然你们说起了父亲,那么我倒很乐意说一说父亲生前遗嘱。”
“生前遗嘱?”寒子文不解地看了寒子夜一眼,“真不知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从未胡言乱语,如果父亲在世,他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和荆猫的婚事。”说到这里,寒子夜方才收敛了眼中的傲气,倾身到母亲身旁,神情也变得专注了许多,柔声对寒夫人说,“您还记得当初父亲说过的话吗?在荆东死去之后,父亲曾说,我们寒家始终亏欠荆家一份幸福,妈妈,父亲那时说过,他说如果可能,他希望让我来替他弥补我们寒家亏欠荆家母女的这份幸福。”
“这是我们寒家欠她的。”寒子夜无比郑重地告诉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