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第三个生出来的小孩,差一点就死了,或许是出生就经历了一场大磨难吧,糖糖平时的时候特别乖,也最粘寒子夜,爸爸的话就是圣旨,爸爸所有的话她都听。但那两个男孩子就完全不同了。
家里每天都被这两兄弟弄得跟战场似的,荆沙棘听艾佳瑶说,她家的小儿子老气横秋的,可自己家这两个……
“寒稀骥!寒稀祺!”荆沙棘看着被儿子们弄得跟遭了洗劫似的工作室,再一次炸毛了。
当时,寒子夜正抱着他的宝贝小女儿在游戏房中陪她画画,糖糖是子女四人里唯一继承了她母亲的天赋的人,从小画画就特别好。小花当时也跟爸爸和妹妹在一块儿,父女三人正有说有笑的,突然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荆沙棘拎着那两个儿子气冲冲地将他们丢到了寒子夜跟前:“你们寒家的孩子我管不了了!”
“怎么了?”寒子夜抬头朝妻子看了一眼,赶紧站起来揽着妻子坐到身边,糖糖见妈妈生气,立即乖巧地给妈妈端了杯水,哄妈妈说:“妈妈别生气,妈妈生气糖糖会伤心……”
看着女儿这么乖巧的样子,荆沙棘的气立即就消下去了一半。
寒子夜则开始对那两个小子审讯了。
“你们皮痒痒了?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们没干坏事!”寒稀骥说。
“对,我们没干坏事!”寒稀祺附和。
“还敢说自己没干坏事?!”荆沙棘听到这话火气再一次蹿了上来,“你们跟你爸爸学学!说说你们在幼儿园是怎么气着你们老师的!”
寒子夜审度地朝两个儿子看了一眼。
“是老师她自己教得有错啊~”寒稀骥说。
“是啊,老师非得说1+1=2,我们说不一定,她就生气了呀。”寒稀祺说。
寒子夜稍稍挑了一下眉头,招呼两个儿子过来,问:“你们为什么认为不一定?”
“当然不一定!1+1也可能还等于1的!”寒稀骥说,“爸爸你看,一条黄河加一条长江,最终汇入太平洋,这就是1+1=1~”
“而且,”寒稀祺说,“一杯酸性柠檬汁加一杯碱性乌龙茶,最终会中和成一杯清水,这也是1+1=1!”
“当然,1+1也不一定只等于1!”寒稀骥又说,“比如,一个爸爸,加一个妈妈,等于姐姐弟弟妹妹我们六个人,所以,在这个公式里,1+1=6!”
“哈哈!”寒先生听到这里不由爽朗地笑了出来,将两个儿子一边一个抱到腿上,告诉他们,“爸爸加妈妈可不仅仅等于6,更确切地说——是等于1——”
“1?”稀祺诧异地看着爸爸,问,“难道爸爸妈妈可以变成一个人?”
稀骥也饶有兴致地望着父亲,等他回答。事实上,当寒子夜说出这句,稀骥,稀祺统统都齐刷刷地将自己好奇的小眼神投向了父亲,然后就见他们的父亲将母亲揽了过来,对他们说:“是啊。如果不是爸爸妈妈变成一个人——你们是怎么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