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真父女前往景德镇投信且按下不表,只说宋江五人一举击杀了云龙,飞马逃出风云庄。宋江深恐庄上派人来追,与武松四人一路上不敢稍停,直奔出十多里,果然看到路旁开着一家客栈,旁边还有几家卖杂货的小店。
宋江五人这一路上折腾,着实有些累了,就奔那家客栈去投宿,此时正是丑牌十分,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叫了半天的门,店家才起来将五人迎到里面,一边抱怨着一边匆匆忙忙地为五人安排了房间。宋江也觉得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有点过意不去,倒也没有难为那店家,多塞了他二两银子,店家这才欢天喜地地去了。
五个人一夜没睡好,只觉得眼皮在打架,宋江提起精神与武松四人将这家客栈仔细打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各自回房歇下了。
宋江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醒了过来,与武松四人来到客栈前堂随便要了些酒饭吃了。宋江将客栈掌柜叫来,向他打听了一下前路上的情况,付了店钱,与武松四人继续上路。
五人从后院牵来坐骑,刚出得店门,只见一个人飞马来到店前,翻身从马上跃下,大步向着店中而来。宋江立在那里暗暗打量此人,紫金面皮,额边几根虎须,戴一顶万字头巾,穿一领酱色战袍,系一条玄色战裙,骑一匹点子高头马,使一口泼风九环大砍刀。
掌柜看到来人,赶紧迎上前去,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风庄主大驾光临,快快请进,我前儿个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坛杏花春,就盼着你来呢,这都盼了两天了。”看这光景,掌柜的似乎跟这汉子很熟。
此人正是风庄庄主风会,风云庄距离这里不过十里,因此风会经常到他这里来打酒,两人颇为熟络。
风会客气道:“掌柜的有心了,酒的事待会儿再说,我今天来这里有急事。昨天晚上云老庄主的孙子云龙贤侄被一伙强人给杀了,我受云庄主所托,追寻贼人踪迹,你可曾看到可疑之人从这里经过?”
风会的话音刚落,客栈中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云龙少爷被人杀了,不会吧,听说这云少爷不但人长得英俊,更是习得一身好武艺,十八把兵器样样精熟,怎会叫人给杀了?”
“是啊,可风庄主的话还能有假?看来传言不可尽信,那云龙也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
“也是,听说这风庄与云庄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难怪风庄主这样着急,云少爷在自家庄上被杀,这不是再打他们的脸吗?”
风会听了众人的议论,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他看了看掌柜犹在消化云龙被杀的消息,不耐烦地追问道:“老李,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五个人从这里经过啊?”
掌柜似乎生怕牵连到他,暗地里向风会指了指正要上马离去的宋江五人,风会转过身来,看到他们已经翻身上马就要离去,立即策马赶上前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大喝一声:“诸位,且慢走!”
宋江方才将众人的谈话一一听在耳中,这才知道,昨晚被他们杀死的那个少年竟然是云天彪的儿子云龙,这个紫面大汉就是风会。宋江虽然对云龙之死略感诧异,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知道迟早要与云天彪有一场较量,现在只不过刚刚开始。
宋江看到风会挡住了自己五人的去路,倒不急着走了,他正要掂量一下这风会有几斤几两,以便于对所谓的雷将的实力有更好的了解,宋江用一种略带不满的语气道:“这位壮士,拦住我们,不知所为何事?”
风会气势汹汹道:“你们这是明知故问,识相的话,现在就放下武器,跟我回风云庄听候云老庄主发落。”风会一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议论,心头就一阵火起,他平日里自视甚高,一向看重自己的名声,如今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前,对宋江这几个可疑分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宋江一脸不屑地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们杀了那个叫什么云龙的?”
风会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这好办,你们跟我到风云庄走一趟,让庄客们辨认一下,自然真相大白。”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宋江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风会没想到宋江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扬了扬手中的九环大砍刀,一脸狂傲道:“它说要你们跟我回去。”
宋江心中暗道:“这风会也太狂妄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罗延庆,对他说道:“罗贤弟,你上去试试他。”
罗延庆欢呼一声,催胯下战马,一挺手中长枪,也不打话,直奔风会前胸劈胸刺到。风会一开始看宋江派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前来,还以为他轻视自己,心中十分恼怒,此时看到罗延庆这一枪既准且狠,出手更是迅捷无比,暗暗吃了一惊,忙举手中大砍刀将罗延庆的枪架住,感觉到到身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娃力气竟然这般大。”想到这里,风会再也不敢小看罗延庆,当即收摄心神,小心接战。
只见罗延庆那条枪端的是出神入化,使开来如风摆柳絮、雪舞梨花,时而夭矫如九天之龙,时而灵动如常山之蛇,一直不离风会的周身要害,宋江五人在一旁不觉看得痴了。一开始风会还能见招拆招,与罗延庆斗个旗鼓相当,两人翻翻滚滚战到五六十合,风会渐渐不敌,被罗延庆灵活多变的枪法杀得气喘吁吁,败下阵来。
风会心中又羞又愤,暗暗叫道:“罢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