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中天,醉仙楼天字号房。
沈逸仁等人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此刻正有三个身影在这里说着话,其中一个便是醉仙楼的胖管事,此外还有一个瘦瘦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穿华服的英俊少年。英俊少年面窗而立,背对着胖管事和瘦男人,似在望月,又似在思考着什么。
“你说那老道一招就放倒了南宫烈,此话当真?”,问话者便是那个瘦瘦的中年人,他将胖管事招到跟前,问道。
“东家,这是小人亲眼看见的,不仅是那老道,他那几个徒弟也很是了得,其中一个只用了两招就制服了杜文杰,还有一个仅用两手就把这桌子掰开了,非常.”
“行了,你下去吧.”,瘦男人挥退胖管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少年身后,向他躬身施了一礼,恭恭敬敬道:
“小主人,这样的人才实在难得,您看是不是应该派人查查他们的底细,看看能否将他们收为己用?”
“嗯,你想的很周全,照你的意思办吧。”,英俊少年闻言略一沉吟,又道:
“你说服沈法兴将英雄擂摆在醉仙楼,这件事处理得不错,伯父和家父知晓后都称赞不已,这个功劳他们记下了。他们二老这次派我来,主要任务就是拿到那半张羊皮图,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至于那半张羊皮图,小主人请放心,沈家和迦罗楼教方面属下都安排了眼线,那半张羊皮图一旦现世,我们一定会得到消息。不过.”,瘦男人说着稍稍一顿,问道:
“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我们知道羊皮图在沈法兴的手里,为什么不让官府出面向他要图呢?就算他沈家在湖州势力再大,根基再深,恐怕他们也不敢明着跟官军做对啊!”
“哼!”,英俊少年闻言冷冷一哼,不以为然道:
“动用官军?亏你想得出来,这件事一旦传到朝廷里,传到杨广耳朵里,那岂不是弄巧成拙?!而且即便我们现在知道羊皮图在沈家,如果他沈法兴说没有,难道真让官兵扫平湖州沈族?且不说这沈家在武康的影响和势力,我们又能调动湖州、江夏一带多少兵马?万一逼得沈法兴毁了羊皮图,那我们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是.是,属下愚钝,还是小主人想得周到.”
“行了,你也是心急而已。你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为我们家办事,伯父和家父都记在心里呢,将来大事成矣,一定不会亏待与你。”
“属下愿为主人大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瘦男人慷慨激昂道。
“嗯.”,英俊少年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另外半张羊皮图是不是真的在朱粲手中,就算不在,也要查清楚另半张藏宝图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