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去死?
这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玉女说的话吗?这太渗人了。
半响试衣间的门开了,顾初年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走到柜台,留下一张金卡就出去了,什么也没有说,完全像失了魂魄的木偶。
女服务员怔愣,打开试衣间的门,顿时傻眼,试衣间里一地的碎片,那件昂贵华美的婚纱只剩一堆碎片。
下雨天,天黑的很早,街上的霓虹灯亮了,灯光里的雨滴像透明的珠帘。
安景旭驱车到了最近的一家宾馆,顾初夏错愕,来这么高级地宾馆做什么?
安景旭熟门熟路地到柜台,很显然,在开-房。顾初夏睁着眼防备地看着安景旭:“为什么来这?”为什么开-房?这后一句自动吞咽,不适合在这种公众地方说出来。
安景旭笑得邪气,反问:“你以为呢?”嘴角一扬,眉眼一挑,“蠢女人,脑子里都是什么,去洗个澡,这种天气、淋了雨容易感冒。”
居然一脸防备的样子,难道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倒不是安景旭不想,不敢,是不能,要是把顾初夏真怎么了,依照她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他和这个女人就玩完了。
安景旭这个人,顾初夏这张脸,现在整个上海是无人不识了,柜台小姐端着十分热情礼貌的微笑,丝毫没有八卦记者那种探寻审视的好奇,不得不说星级宾馆的服务就是不一样。
在顾初年想入非非的时候,柜台小姐,双手标准姿势地上钥匙,甜甜的嗓音很悦耳:“顾初年小姐,你的钥匙。”
顾初年?悦耳的嗓音,刺耳的话,不知道怎么的,顾初夏无数次被认作顾初年,这一次觉得最不舒服。
安景旭看着顾初夏,虽然她面无表情,但是她迟疑的动作告诉安景旭,这个女人介意了。
安景旭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笑意,敛了敛表亲,冷冰冰地对柜台小姐说:“是顾初夏。”
柜台小姐睁着若忡若怔的一双大眼,错愕不已:“额……”偷偷用余光打量了几眼眼前的这张熟悉的脸,立马会意,脸上再也端不出那淡雅的笑,有些怔愣无措:“顾初夏小姐,你、你的钥匙。”
顾初年一双弯弯的眼,眸如寒波生烟,却不动声色地敛着:“谢谢。”接过钥匙便走。
安景旭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走在顾初夏后面。
后面柜台小姐小声地嘀咕:“这安景旭的未婚妻不是顾初年吗?怎么又和顾初夏在一起了。”深深叹了口气,似苦恼,“这一对姐妹啊。”
姐妹?也只有外人眼里那是姐妹。
顾初夏一边玩弄着手里的钥匙,一边不冷不热地说着:“你不怕麻烦啊,你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安景旭的眸子是纯黑的,漆黑地像没有星光的夜,似一张密密的网,笼着顾初夏的容颜,裂帛断玉一般的决绝:“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站在我身边却被认作为顾初年。”
自此以后,他身边只能是顾初夏。
顾初夏眸似秋潭笼雾,看不真切,似乎可以闪躲,带着目下无尘的冷淡:“可是我怕麻烦。”
安景旭顿时脚下一顿,看着顾初夏挺直的背,微垂的眼眸,神情淡漠宛如一潭渐凉的深秋湖水,她走了很远之后才跟上去。
顾初夏,哪怕你有一点在意也是好的,为何要撇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