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传来凉凉的的触觉,安景旭剔透的手指似乎是一根一根牵引的线,扯出了顾初夏体内所有的燥热……她一惊,到底自己是怎么了。顾初夏猛地后退,咬着嘴唇,防备地盯着安景旭:“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声音竟然是顾初夏自己都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娇柔嘶哑。

安景旭似乎也是困顿:“我一进来你就已经躺在这了。”

“安景旭,你出去,别管我。”

安景旭,快走啊,再不走,我可能就忍不住了……

“不管你?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居然被人这样送到别人床上,你想过后果没有,今天如果你不是送到了我房里,送到别的地方,遇上别的男人,你想过后果没有,你这个蠢女人,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到底是谁?居然动她的女人。安景旭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戾气。

***

夜,静静流淌而过,月的光影稀疏,笼在云里,天际黑地阴沉,时间在沉宓中碾过钟摆。

却也不过两个来回……

咔嗒,浴室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沙发上闭目的安景旭长睫微颤,却又悄无声息。

顾初夏裹着浴巾,猫着步子几乎毫无声响地走进来,一边瞄着安景旭,一边做贼心虚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胆战心惊地一件一件套上,速度很快,动作很轻。

收拾完便转身,走了几步,停在沙发上,借着依旧亮着的灯光打量安景旭倦怠的脸,还是很英俊,眉间似乎有疏散不开的阴鸷。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停在他的眉心处,却没有碰触到便慌乱局促地收回,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安景旭,对不起。”顿了顿,“还有谢谢你。”

话音完,她便转身,不再回头。

咔嗒——灯免了,没有星光的夜笼着房间,黑漆漆一片。

黑暗中,一双如星子般的眸子睁开,微微照亮房间,似乎隐约可以看见他嘴角萧条的冷笑,声音刺骨:“顾初夏,你居然就这样走了。”音色沉重,“我说过不会碰你,你还是要走。”

就这样不相信吗?墙上钟摆匆匆而过,只是两个小时,竟是这样迫不及待……他笑,自嘲自讽。

之后便再没有闭眼,便那样一直看着,一直看着门口,似乎哪里还残了一丝人影。

夜似乎尤其漫长,碾过了风吹,后,安静如斯。他一夜不曾合眼,眼眸点了墨,似乎有沉沉倒影,那是一张决然的脸。

顾初夏,你便如此绝……

天际泛着鱼肚白,夜散了,微微转暖。

安景旭依旧那样坐着,脸上倦怠,一张俊逸的脸上有隐约的青色,久久蹙眉不散。

咔嗒——门开,安景旭眸光光影一聚,看向门口,继而又暗下去。

安景旭,你真是疯了,她走了,走了很久很久了……

刚进门的秦随风阴着一张俊脸,一双丹凤眼匆匆一瞟,一脸的倦怠。

顺手关了刺眼的灯,房间暗了,只有窗外昏昏的初阳。

秦随风一双丹凤黑漆漆,却抵不过一张俊脸的乌黑,扔了手里的包,对着僵坐在沙发上的安景旭开口便是河东狮吼:“安景旭,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我还要睡呢,到底又是抽得什么风。”

昨夜大概一点……还是两点的,这家话一通电话,扰了他的清梦,坐了一夜的飞机,到现在都没有眯一下眼,再怎么好脾气,也会一肚子火。

秦随风一副怒气冲冲,秋后算账的样子,安景旭却眉毛也不抬一下,冷冷淡淡的语气:“你来了。”

秦随风察觉不对劲,这厮怎么魂不守舍,难道是病情很严重,他环顾房间一圈:“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病了?不是顾初夏?”房间没人,视线落在秦随风的脸上,细细研判,下结论,“难道是你?虽然憔悴了点,但是也不想病入膏肓啊。”

昨晚上安景旭那副火急燎原的模样应该是急病重病啊,要么就是顾初夏,可是屋里也没别人,安景旭虽然魂不守舍,但是似乎还听得过去,绝对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人。这就奇了怪了,秦随风困顿了,睡意到了消了几分。

安景旭脸色不好,可是刚才因为某人无心的提到了两个字,更阴测测了,他懒懒开口:“你可以走了。”伸手按了按眉间,头疼欲裂。

安景旭这幅不理不睬不冷不热的模样让秦随风一肚子睡眠因子全部转化成愤恨因子,扯着因熬夜而干哑的嗓子大吼:“丫的,安景旭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昨天晚一点钟是谁把老子弄醒的,我一夜没睡,来你这破岛上,还以为是谁要死不活,结果我一来你就把我踹回去,你当我凤楼里的女人啊,用完就丢。”

莫名其妙的混蛋男人,难道是被顾初夏刺激了,这幅要死不死的模样,真是让人火大。

绝对和顾初夏有关系,只有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安景旭才会这么方寸大乱,这么不可理喻,外加抽风混蛋。

安景旭本就头疼,现在更是疼,语气慵懒无力:“秦随风,你要是累的话就闭嘴,床在哪里,你要是精神很好的,就去订机票回去。”

秦随风顿在原地不动,去睡觉是呆子做的事情,去订机票是傻子做的事情,他是聪明人,聪明人第一准则:打破沙锅问到底。秦随风秉持着这套准则开始推敲询问:“耍人也不带这样的,丫的你倒是说句人话啊,昨晚上到底是谁病了。”顿了顿,他笃定从容地下结论,“应该是顾初夏吧,不肯去医院,又能让你兴师动众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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