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萸杫没有时间多余的观察自己这个基本不来的办公室,坐在靠椅上,示意面前的人坐下,蹙了蹙眉,问道:“林西,有什么事?”
没错,来人正是本应该在羽田县的林西。
他没有先回答邓萸杫的问题,而是先认真的看了看邓萸杫,心里却越发的往下沉。
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低下头,认错。
“请董事长放我妹妹一次,放我们林家一马。”林西很诚恳的道歉,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刚才观察邓萸杫是因为他在认真看邓萸杫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虽然六年前的她很让他敬佩,但是有的时候不代表时间不会改变人。
而这一次的观察让他心惊,原本只是淡漠的邓萸杫,现在竟然变成了内敛,淡漠中带着犀利,还带着一种老成,这是任何人都伪装不出来的。
这样的邓萸杫怎么可能在和妹妹交恶的过程中是哪个主动挑事的人。
他就知道,是妹妹的错。
他更加知道,邓萸杫很不喜欢虚伪与蛇。
身为她的下属,就要有什么说什么。
他想要真的让家里躲过这一劫,只能主动承认错误。
虽然林家的势力在原市不小,但是,和在国际占有地位的金滕而言,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不用说邓萸杫的手里还有那么别的公司和域社。
这完全就是做炮灰的节奏。
“哦?”邓萸杫原本对于他的站立有些不爽,但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却也不勉强,她明白,这一次的事情,不再是上司和下属,而是公司之外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她一般见识,只要她不犯到我的手里就好。”邓萸杫这说的话倒是实话,不过是一个孝在学校里玩的过家家,她没有那个时间去玩,天知道她每天有多忙,而今天她原本可是计划去看姐姐的,谁知道竟然被林西给叫到这里,她心情很不爽。
这自信或者说带着自傲的话如果林惜听到的话,一定会更加讨厌邓萸杫,但是林西却知道,邓萸杫这不是在鄙视妹妹,而是在说实话。
“谢谢董事长。”林西很诚恳的道谢,心里却暗自下了一定要让妹妹改变对董事长的态度,董事长都这么说了,如果她还在不断自己找事,那绝对是绝望性的毁灭。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的公司工作,而是来我的公司。”邓萸杫说实话很诧异,她眼底带着一丝的探寻看着林西,很奇怪。
“我只是想要出来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林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邓萸杫必定在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只是,他的想法真的是只这么简单而已。
“难道你应聘的时候没有人和你说过,只要进来金滕,除非犯了错误,没有任何人有可以离职的机会。”邓萸杫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的认真。
她当然早就有想过这件事情,每一个离职的人,早已经被她动了手脚,所有离开的人,对于公司里的机密会全部忘记。
毕竟整个公司里的事情,除了业务上的事情,就是有关于她,有关于域社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可以被传出去,她怕会遭到难以估计的对待。
即使现在可以掌控在她手里的除了金滕,协爱,还有域社,但是很多时候双拳难敌四脚。
林西心里一惊,这些话,自然是有人告诉过他的,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这是在开玩笑,毕竟,没有哪个公司能够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而现在,面对邓萸杫,他却笑不出来,说这是开玩笑的话,他承受着邓萸杫那凌冽的气场,心里一惊,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
说实话,在金滕呆的这几年,可以说,他虽然只是羽田县小小的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而且他只有股份的千分之一,和那些大的代理人相比少得可怜。
然而,仅仅是这千分之一,一年里,带给他的利润,可以说比整个林氏半年的收入,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自然能够感受的到,这在国际上一直处于优势,并在逐渐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金滕的未来,是不可预料的。
而且,在邓萸杫这个领导人手下做事,真的有一种自己的能力有地方用的感觉。
只是,林氏的企业,他也是必定要回去做的。
“所以,你要离开是迟早的事。”邓萸杫静静的说出这个事实。
林西沉默,没有说话,即使邓萸杫真的很让他佩服,但是他对她的恭敬还没有到了丧失理智,置自己的家族于不顾的地步。
“那你应该知道离开要付出的代价。”邓萸杫依旧盯着他,只是看着,淡漠的吐出这一个事实。
说实话,这几年,林西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但是他不愿意留下来,她也不会勉强,一个想要离开的人,即使被强行留下来,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样的,始终会离开的。
“知道。”林西低下头,没有一丝一毫对钱财的贪婪。
虽然说生活离不开钱,但是他对钱没有多大的**,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个数字。
金滕的股份本就是每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在上任的时候都会得到的。
而他要离开,毕竟要放弃。
可以说,为了他的家族,林西放弃的不仅仅是每年上千万的利益,更加失去的是在邓萸杫的手里立足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离开吧。”说出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