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天的事情有点多,更甚至邓萸杫竟然和她自己都清楚非常在意甚至喜欢的镜翊寒分开了,但是,出奇的,邓萸杫躺到**上之后,竟然丝毫没有认**,竟然很快睡了过去。
而且,睡的很香。
这样的情况直接导致邓萸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中午十二点。
邓萸杫刚刚起来还有点迷糊,揉了揉睡的过分舒服的头,挤出一丝的清醒,走到浴室开始洗漱。
等到邓萸杫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席苒默默的守在自己的门口的样子。
邓萸杫原本还以为席苒是有事情找自己,但是在看到她依旧是昨天的装束,包括衣服上的褶皱的时候,她心下明了,也清楚为什么自己能够安稳的睡到现在,想必是因为席苒的守护。
她挑了挑眉,笑着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属下守护少主不利,请少主责罚。”席苒低垂着头,语气低沉,满满都是懊恼。
当然,席苒知道,这里是在外面,即便是想跪也不可能在外面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让少主被人围观。
“什么责罚,昨天是我让你离开的,你并没有失职,你是去完成任务,更何况,我没有受到一点点的伤害,那两个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需要介意。”邓萸杫浅笑着说道。
现在的她和昨天在面对楚衣衣两人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眼底的柔和显而易见。
席苒不用抬头也知道少主的样子,她心下更加恼怒自己的失职,没有说话。
邓萸杫看着有些陷入自己的死循环的席苒,声音微冷,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席苒,我的手下做事只需要完成我吩咐的即可,且不要说那个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就说你在知道我的命令后一定亲自去完成了,你已经弥补了你的失误,我相信,我昨天的安排,今天,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结果。”
席苒浑身一震,收敛起那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情绪,仿佛只是一瞬间,刚才那个懊恼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她嘴角微微勾起,心底划过一抹暖流,“少主,易家家主已经到访,现正在包厢里等你。”
邓萸杫看着席苒恢复了正常,眼底越发的柔和,只是心底却是无奈,这丫头,非要她严肃一点才听话,看来她是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只是,听到她说那易家家主正在等她,邓萸杫笑着戏谑道:“怕是你担心我的睡眠,刻意让人家等待吧。”
席苒脸色微微发红,眼神却很坚定,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少主更加重要,就算是一个易家家主又如何。
邓萸杫没有说话,她知道席苒是怎么想的,这也是邓族的屏障的强大之处,能够让所有人死心塌地的为她。
只是,邓萸杫却忽略了她自己的魅力,她对身边人的关心,如果没有这些,那屏障即便是在强大,邓族人也只是忠心而已,却不像现在一样,付出全部。
两人乘着电梯,出来之后,没走两步就到了一个包厢的门口,邓萸杫感受到了包厢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对着席苒挥挥手,一个人走进包厢。
只是,在她走进去那一刹那,瞬间一惊,却也只是一瞬,继而消失不见。
她看到一个不过二十年纪男子坐在桌子旁,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杯子,静静的看着走进门的她,那一瞬间,邓萸杫仿佛看到了如同陈儒翰那般的仙人,只是,却没有陈儒翰的强烈。
而最让邓萸杫诧异的是,易家家主难道不应该是一个老人吗?什么时候成了一个二十多的娃娃脸青年。
邓萸杫心下思索,如果对方不过是易家家主派来谈判的人,那么她想,她和易家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只是,面上没有丝毫的表现,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那男子在看到邓萸杫的时候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他自然没有错过邓萸杫眼中的诧异,更加没有错过邓萸杫随后的那抹冷意,他仿若不在乎的笑笑,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域少。”
邓萸杫的脸色瞬间变冷,眼神似乎是看着敌人一样,带着丝丝的杀意,声音仿若带着冰渣一样的感觉,她冷声道:“你是谁?”
男子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邓萸杫对他的杀意,仿佛很无害的样子,眼里却有丝丝的真诚,“我叫易炎,易家新任家主。”
邓萸杫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眼眸更加深邃,原来是他,那个被易家保护着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易家少主。
只是,易家什么时候更换了家主,而这个一直被深藏的少主,被易家给予所有希望的人竟然现在出现,这对邓萸杫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如果易家是来合作,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易家是来表明敌对,那么对于域社对于金滕名牌都将是一个威胁。
邓萸杫瞬间收回所有的神色,慢慢拿起茶杯,嗅了嗅茶香,眼底的深邃瞬间收起,易家既然能够知道她就是域社的社长,一定有他的途径,只是,这让邓萸杫有些被动,不得不说,在她的眼里,易家已经是尽量和睦的一家,而现在,已经变成了她根本看不透的一个家族,是她轻敌了。
“我记得昨天易家家主还是易先生的爷爷,今天就变成了易先生,这速度真是让人惊奇。”邓萸杫浅笑着说。
没有什么嘲笑,更没有什么讽刺,有的只是一种试探。
如果易家真的要和她交恶的话,这个回答足够体现。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