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噶礼就得了好几件宝物,很想在更多的人面前炫耀一番,又怕有贪墨之嫌,万一别人认为是受的贿赂,自己怎么说得请?就请了几个比较信得过的官员来鉴赏。当然大家的口径是一致的,就是个好,新奇!漂亮!花多少银子也值。偏偏有一个多嘴的家伙说了一句:“总督大人,您说的这个玻璃茶具,下官似乎听说过谁有这种特别清澈的玻璃。”
噶礼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谁?你说清楚!谁还配有玻璃器皿?本总督杀了他全家!敢和本总督并驾齐驱,活不耐烦了!说!说不出来你就别想出这个院子!”
“是是,您容下官想一想……”可把这个官员吓坏了,当时就跪在噶礼面前,差一点没抽自己的嘴巴了!怎么这么多话?话多有失是个真理啊!他可能确实听到过,可是被噶礼这一吓,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大家还都瞪他,怨他多嘴多舌。
噶礼的脸都青了,心里在骂那个有玻璃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有玻璃!他瞪着多嘴的家伙,冲着他喊:“你说呀!”
诶!居然让多嘴的家伙想起来了!忙跪下来说:“总督大人,下官是听说的,不一定很准确。”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别罗嗦了!”
“是是!两年前下官进京述职的时候,住在馆驿,听大家议论说,瑞王爷的府上有一个很大的玻璃暖房,里面种出来的草莓、西红柿都是大清朝没有的新奇水果,相当好吃,只是……”
“好啦,住嘴!”噶礼打断了多嘴官员越扯越远的话题。说来说去是瑞亲王!他有玻璃噶礼干没辙,谁敢杀亲王去?活得不耐烦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噶礼还在琢磨这件事情。瑞亲王的事情自己早有耳闻,玻璃暖房的事情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去云游,给皇上、太后带回了很多珍稀的东西。难道说,自己的玻璃器皿是来自瑞王府?因为大清朝是不能生产玻璃的。自己的玻璃器皿也不是直接从他手里买来的,跟那几个什么富家子弟有关吗?是他的就算了,如果不是,或者还有人有玻璃器皿就得追查到底!不然就安生不了!
到底是总督不是草包,办法还是有的,他先秘密逮捕了锦麟阁的李掌柜,严刑拷打之下招供说确实是几个年轻公子卖给他的。当下就问他是什么样的年轻公子,李掌柜的赶紧招供说是几个富家子弟、长相极为英俊、清秀的少年人。
噶礼气坏了:小毛孩子也配有玻璃器具?就算是富家子弟也不能超过本总督啊!于是放了李掌柜的,让他来个放长线钓大鱼,把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抓来,把他手上所有的宝贝都拿过来!以解心头之恨。他也感觉到这些玻璃器皿不值那么多的银子,自己有被人耍弄的可能。想耍弄我?脑袋长在脖子上不耐烦了?这边他也派了好些个密探在李掌柜的锦麟阁周围转悠,有年轻英俊的少年人不由分说就抓。
幸亏雪儿有一双栈就看到了李掌柜的珍宝行周围有可疑的人在转悠,赶忙告诉了冰儿。看样子东西是不能卖了,在杭州也逗留了不少日子了,拔营起寨吧。冰儿倒不是害怕噶礼,问题是格格的东西很值钱,噶礼的兵丁如果来抄检,肯定是不知轻重给弄碎了,那损失岂不是太大了?于是他和大家商量,石大叔说:“走吧,咱们也演出很多场了,噶礼这个坏东西又贪财又好色,还是赶快离开。
于是半夜起程,从一段倒塌的城墙豁口悄悄离开了杭州。谁想到天亮的时候被噶礼的军队包围了!
这个噶礼也不是等闲之辈,干吗的?两江总督!几天里他派出的密探有几十个人,在李掌柜的在大门口盯着,一有动静就咳嗽为号。可巧那天雪儿和苦妹、石丹三人上街购买生活用品,石青也在里面。雪儿恢复女装,李掌柜的当时没认出来,可是石青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为了不认错了人,他叫一个密探跟上了这几个人。雪儿马上知道了有人跟着,使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甩开了密探,可是有个兵丁竟然认出来几个女孩子都是仁义班的人,这样噶礼就有办法了。他不把冰儿叫到总督行辕了,弄不好鸡鸭驴马全都来了,干脆在半路上劫住他们,路上哪有动物啊?一千兵丁再熊包也能打得过几十个人吧?
班子里的姑娘们可吓坏了,要是叫噶礼抓了去,那可就完了!
冰儿却非常地镇定,对大家说:“不要怕、不要乱!大家往一起凑紧了,不要被他们抓去一个!他念动了聚兽诀,让附近的所有的小咬到这里来帮他,这样就可以避开噶礼的兵丁对动物大肆杀戮。只见远处传来“嗡嗡”的声响,一团一团黑麻麻的小虫子向这边飞来。冰儿大声喊道:“大家把脑袋赶紧包起来!”
仁义班的人赶紧打开演出服装的箱子,一人一件把脑袋和手都包裹起来,留下一点点的小缝隙往外看。小咬和蚊子还不一样,蚊子咬的地方会出现一个包,可以用手掐、挤来解痒,小咬咬到的地方是一片红肿,又疼又痒。
噶礼并未发现小咬即将袭击他,骑在马上,傲慢得下巴快兜上了天:“哈哈!小子!你可看见了?本总督调来一千兵马,你们才有几十个人!而且是女人占了一大半!赶紧束手就擒吧!把几个小美人都给我留……什么东西呀,哎呦喂怎么还往鼻孔里钻哪?痒死了、痒死了,我的眼睛啊……”
方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噶礼现在光顾着扑拉小咬了。心里还纳闷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