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出了树林,就看到一条笔直的马路,刚要抒发下感情,大喊几声,没想就看到不远处一行官兵向这面疾驰而来。
这里的军队和中国古代的相似,衣服是那种赤色带着兵字的收腰套服,一行十来个人,都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马蹄飞扬,跑得飞快,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马蹄奔跑的踏踏声。
腰间的宝剑,随着骑马的动作,不停地翻转飞舞,整个一鲜衣怒马,好不威风。
领头的人很看轻,看着有十六七岁,一看衣服就比后面的人尊贵,赤色的衣服胸前印着一个将字,可见这人定是比下面的兵高一个级别。
这是田雨默到古代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军队。
瞪大了双眼紧盯着疾驰过来的众人,愣住了。
暗衣舞对这事早以稀松平常,看了眼就当没这回事,只陪着这位少女靠边站着等。
此时看这位姑娘不眨眼地盯着这几个小兵看,心中发堵,双眉紧皱地道:
“姑娘难道有有认识的人在里面不成”
田雨默听到询问摇了摇头,随竟说道:
“第一次见,所以想好好看看”
“什么?第一次?”
“是啊,第一次见到,当然要看清楚”
“第一次见到?什么意思”暗衣舞满是好奇,继续追问。
田雨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转过头笑笑回道:
“没什么,没什么”
暗衣舞完全被眼前的少女弄蒙了,在子龙圣都的这个国家,谁要说没见过士兵,那真是太奇怪了。
这个世界因三国顶立,子龙圣都位置正是中间,横穿南北,正把那两个国家从中间分开来,所以起到联系中立的作用。
其他两国人的来来往往也要通过这里,所以严防守卫问题一直被当今圣上所重视。
士兵和官衙里的士卒,每天都会异常的忙碌,几乎每天穿梭于街头卷尾之间,怕有别国异心之士,破坏当前的和平团结,你只要不私自和其他国家的人勾结,或是聚众闹事什么的,都不会被衙门列为重中之重。
也是因为这样,白水玉才招集众人,在野外拦截暗衣舞,因为只有在那里,这些兵才不会去管。
暗衣舞此时听这个少女说没见过官兵,那是相当奇怪了,瞪着一双丹凤眼,不住打量眼前的人。
田雨默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对了,咱们还离镇上多远?”
“靠走路得半天时间”
“还得半天,你说咱们让他们稍带一段路怎么样?”
“什么?让他们带?”
“对”
暗衣舞刚要出声阻止,没成想晚了一步。
就看这个少女伸长双臂站在路的中间。
她要干什么?难道真要拦阻官兵行进不成。
暗衣舞心中叹气,他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和官兵打过交道,因自己是江湖人和官家两路,既不来往也互不干涉,一直以来,都各过各的,所以每次碰见都避得远远的,就怕两相看不顺眼,互找麻烦。
可今天没想要和官兵碰头了不说,还要搭人家的战马,这事还真是他长这么大的头一遭。
一排十多个官兵,领头的是护国将军李鹏锦的长子,也是圣都当今圣上身前的一名护卫小将李跃。
本来这几天串班休息,没想就听回报说北面有人聚众人马闹事,这才应了将军之命,来这面走一趟。
结果等几人费劲的赶到这,却跑了个空,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本来想就这样沿路转回,没想在半路上却遇到了件事,所以几人没停,直接打马向这面无人的官道上跑过来。
田雨默待几人走近,才发现这些人的后面具然拉了辆破旧的马车。
车的四周早已破烂不堪,车身的包围的锦缎,都变得一条条的,上下翻飞,像被什么刀剪砍了一样,一走一晃都摇摇坠欲,看着让人心里发颤,预期要散架的样子。
透过破烂的车帘大洞,她竟发现里面坐了位面色苍白的少女,此时正双臂紧抱,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向车窗外面望过来。
田雨默本想搭这些人的马匹,寻思能让脚程快一些。
“难道是这些个官兵欺负一位弱质女流不成”心里一疑惑,更不能做事不管,就眼神坚定地站在路伸中间,伸直双臂拦截。
原来一行十多个官兵,在发现没有聚众闹事的人群时,就想直接回去。
可没想却遇到两名抢匪在砍杀一家三口。
李跃一声令下,包抄两个匪徒,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求下车中的少女,两个匪徒也趁着众人愣神的功服跑了。
少女的父母和一众家丁,都已惨死在匪徒的刀下。
看到地上躺了众尸首,官兵们气愤难挡,想也没想,就一路尾随两个黑衣人跑到这里。
这条官道修在城外和林地的交界处,平时根本看不到人。
都传言,这片林子有危险人物出没,所以普通百姓根本不从这条道上通行。
可没想,战马刚刚行进这面的丈来宽的官道,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少女,忽的伸展双臂,站在路中拦截。
站马和普通的马那能一样,这要跑起来,没个几丈远的距离很难刹得住。
田雨默也是临时兴起,想让他们稍两人一程,当看到车里的少女,更坚定了拦截的想法,所以在这一行官兵将要行驶到跟前时,就站在路的中间。
李跃小将,眼看路中间的少女就要被自己的坐骑踩踏而过,面上一急,用出全身的力气,拉住缰绳,让身下的老伙计四蹄翻飞,发出一阵不满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