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盛早先得了通知,吃过早饭,就赶忙过去拜见周大人。
他之所以这么积极,以为会见到宫里的那位。
结果到了那,拜会完周大人好一会,也没见有人过来。
婉转问了下,才知道,宫里这位是微服出巡,走到那,怎么走,根本不会告诉任何人。
周大人也是得了密报,才清楚这人是往这面来了。
孙盛心里着急,说自己把人都带了来,这要一时见不到宫里那位可怎么办?
周大人笑着道:
“老孙不要急燥,只要宫里的那位答应了,你尽管放宽心,这种事怎好拿到明面上说,这位可是以按扶动乱之名,得了皇上的许可,才到陶家庄这面坐镇,这功还没领到,怎好办这种事,你只要在这好好等着,自会有人过来通知”
孙盛听了周巡抚的一翻话,终明白了这位的意思,这位是明着办事邀功,内里才是收罗美人来的。
但老这么等也不是个事啊,心里急得不行,面上却笑呵呵地道:
“大人,我这不寻思早把人领过去,那面也有个伺候吗?”
“这种事可急不来,宫里面盯得紧,就是要送人,也得想个周全的对策才好,现在正是朝廷暗潮汹涌的时候”
“一个弄不好,这位这么多年的政绩可就没了,昨天上朝还有位元老提出,要立其中一位为太子,只不过皇上未置一词,没点头也没摇头”
孙盛此时才知这事棘手,让他想这事是再简单不过了,只见一面,就会事成,没想却被这位周大人一分析,倒怕影响当朝的局势。
心里有些不平,寻思,您知道当朝形势这么严峻,还给出了这么个主意。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面色为难地道:“要不周大人这事改天再说好不好,毕竟一个弄不好影响这位的前途就不好了,还不如以后再等机会如何?”
周大人也就是吓一吓这人,让孙盛知道当前轻重缓急。其实说简单也简单,一个女人,只是个玩物而已,只要功劳做出来了,谁还会在意枕边人是谁。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孙盛明白,这事做起来不简单,以后即使要功劳也定少不了他这一份。
孙盛多年不在圣都做官,一直在外任职多年,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对朝庭的了解也就是个一星半点,一些具体大事,他就不太清楚了。
听周大人一说,他是真的相信了,毕竟两位适龄皇子都在那摆着呢?太子一天不定,两人间的利益纠葛就会一直难以撇清。
心中顿时有些后悔,还不如当初,把这个田姑娘嫁给那位茶商于老爷家的儿子阿泽,那真金白银的,现在定让他取之不尽,何必费事操心,还不一定能办好担着风险。
此时他后悔不失,但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再和周大人周旋一二,让这位大人快些安排两人见面了事,什么时候把这对田氏兄妹真送到大皇子手里,他这心才能落地。
周大人是特意得了大皇子的指示,让他暗中前往。
由于他的丈人是都察院都御史,私下和右相交好,所以到他这一脉,一直努力扶持大皇子当政。
对这位的事情也马首是瞻,不过有一条,对这位钟爱美人,太过好色,终让人无奈。
此时看孙盛被他的话吓住了,又回嘴道:
“孙大人莫着急,也就这是两天的事,我也是特意信,才和你联系的。”
孙盛觉得周大人说话有些摇摆不定,心里也没有主意,不知是等等好,还是事情就这样,等以后再说的好,但要真这么走了,就把这人真得罪死了,左思右想回道:
“周大人,下官这次出来很是匆忙,中途还要去圣都办些私事,在这逗留的时间不会太多,最多可留三天,如果时间赶不急的话,下官只好在圣都等大人的回话,希望大人从中替下官周旋一二”
“孙大人放心,我会找个时间和大皇子通融”
“多谢大人费心了”
“客气客气”
两人话说到这,把自身的意思都已说清,之后又说了些闲话家常,才相互告辞。
……
……
孙夫人在家等了半天,本以为自家老爷去后就会派车来接,结果直看到孙盛的身影进了客栈,才满脸吃惊地道:
“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孙盛此时后悔,没听到自家夫人的话,摇头道:“回屋说”
孙夫人感觉孙盛语气不对,赶忙跟着一路进了屋。
孙盛把周大人的话说了,就听孙夫人担心地道:
“这人老这么托着,不把这田姑娘带走,我这心终不托底,我看这位不是听话的主,怕她闹起情绪可就糟了”
孙盛摸了摸下巴想了会道:“你抽空和她说清楚吧!一个农家出来的村姑,不信她不攀高枝”
孙夫人点了点头道:“要是她不听话怎么办?”
“那好办,只要她哥哥在就好说”
“老爷,你是说……”
孙盛没等夫人说完点了点头“对……”
两人心照不宣想到一处。
……
……
一行众人下楼吃饭时,只有田雨默和暗衣舞吩咐,把饭菜直接送回屋吃。
因暗衣舞在泡药浴,想快些解毒,洗一天的澡是少不了的。
陶千雪领着巴布下楼吃了午饭。
孙夫人询问田雨默兄妹情况,陶千雪早被告之好了说词,只回道:“小姐说累,不下来了,让把饭菜送回屋里”
孙亦云听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赵柳儿不明所以“亦云你说什么?”
孙亦云赶忙反驳“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