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衣的人物明显有些押司不能比的气度,在他们短暂的交流后,那人便依着二人打开了门,径自在前领路。
黑衣人在前面领路,黑暗中张彻竟一时看不清他面目,皱了皱眉。中年男人走在最后,脚步瘫得有些拖曳,然而还是勉强极力走着。
张彻的脚步很稳,修为被封印,多日未睡好,他的精神虽然也有些萎靡,总算年轻有些优势。
“你们一个想逃走,一个想出手。这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带过这么多人,死的也好活的也罢,大抵都只是这两种情绪。”
黑衣人没有回头,声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测测,有些冷也是铁那般的,让人蓦然提起精神。
虽然脚步都没有挺,但他明显顿了顿:“希望你待会儿还能保持这种战斗的热忱,想来也不至于让表演那么无趣。”
张彻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后面那个双股站站的中年人,似乎这黑衣男随便一句都欠奉。
对死人说话,有什么用?
张彻紧缩眉头,他修为被封,不知此人境界,周遭甬道幽长,有些机关他目力所及,一点一滴看得清楚,暗记心头。
仿佛走过远古野兽的食道般那样长。
骤然亮起的光,让已经习惯黑暗的他都紧紧皱起了眉。
随之而起的,是周遭看台上的狂热欢呼,如大剧院般环建,却又不似罗马斗兽场那般狂野的风格。
看着那些一个个面孔,英俊也好,肥陋也罢,卷着帘子的,想是身份更贵些的贵人或妇人,此时欢呼如潮起,天光如水落。
他看了看那些人一个更比一个潮红的面色,又看了看背后中年人苍白淌汗的脸,想来自己也是如此。
莫名的,他突然对这个世界很厌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