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格连自己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就按铃叫了一下护士,然后把医院和病房号告诉他们。 她知道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是再不能逃避了。父亲脾气倔强,自尊心又强,要是他觉得她是不守妇道,四处勾搭人还好。要是让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她才去找乔宇石,把自己出卖了,他是接受不了的。
现在趁乱,她就让他们来看她,这样看在她流产了的份儿上,对她的审问力度可能就小了。
有些事,能避免,就可以避免了。
齐家安和柳小萍打了一辆出租,很快就赶到医院来。
“小洛宝贝儿,你哭过了?别哭,现在做月子呢,别伤了眼睛。孩子没了,难受也没用。妈知道这种滋味,孩子,我的孩子。”母亲说着,是想劝她的,自己却先掉了泪。
她当年就是流产以后再不能生了,那份绝望,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的。
“妈妈,帮我摇一下床行吗?我想坐起来。”齐洛格对母亲说道,柳小萍擦干了泪站起来,去帮她把床摇起来。
然后她坐在女儿的床头,摸着她的小脸,叹道:“脸色这么差,流了很多血吧?别难受了,啊,咱们好好养身体。”
“妈,我心疼孩子,我难受。”齐洛格哽咽一声,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齐家安见到齐洛格这么虚弱的模样,不是不心疼的。他站在病床边,一直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
见她这会儿哭的厉害,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哭什么?孩子没了,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呢,不许瞎说,再胡说,你回去!”柳小萍怒道,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我说错了吗?她嫁给了江东海,还背着他跟了乔宇石,有了他的孩子。这孩子就不是正大光明的结婚生的,没有了,可不是罪有应得吗?”
“爸。”父亲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割了齐洛格脆弱的神经。
他说的没错吧,她这孩子是偷来的,所以没了,也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她是活该受罪吗?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老天不拿她出气,要拿孩子出气。
“很委屈吗?要是委屈,以后就早点离开那个人,好好重新做人,经过这么大的事,也该长点记性!”齐家安黑着脸,继续教育道。
“你有什么权利指责她?”他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有男人说话,几人往门口一看,见到乔宇石冷着一张脸,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他就是听不得齐家安这样指责齐洛格,就算是他对她有养育之恩,为了他的性命,为了他的破厂子,为了他的无能经营,齐洛格奉献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她还欠他的吗?依他看来,她是偿清了。
“我是她父亲,我当然有权利指责她,教育她。姓乔的,你不要以为你家大势大,就可以不顾道德什么事都做。他是你下属的妻子,你都能抢来,还和她生孩子?你要是招惹的是别人,我无权说什么。但她是我女儿,请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
齐洛格见乔宇石要说什么,忙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一直冷冽地盯着齐家安看,根本没注意到齐洛格的举动。
这一辈子,他都要守着小东西,任谁,也别想拆散他们。
他岂会不知齐洛格注重别人的感受,先是程飞雪,他不想她再因为父母的反对就不理她。
再说齐家安的态度也让他极其恼火,他凭什么指着鼻子骂他。别忘了,最初帮助鸿禧扭转乾坤的是乔氏,是他。
齐家安活脱脱像个古代的老夫子,一方面无能,一方面又要一副清高的样子。认为自己是儒商,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
最终,是他害的他的女儿连自己的清白都送出去了,还觉悟不到,在这里可笑地教育别人。
他是要给他们上课吗?看来,他也有必要让傲慢的他知道知道真相了。
“她从来都不是江东海的妻子,她和他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她是我的女人,从两年前开始。”
“你说什么?”两个老人惊讶地问道。
他们结婚那么像,他们都参加了婚礼的,也都见过江东海的父母。
小两口的新房,他们也去过啊,怎么会说假的就成了假的呢?
“齐洛格,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从两年前,就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知廉耻,不要脸了?”齐家安质问道,因愤怒,手不停地颤抖着,连腿都气的在打哆嗦。
“对不起,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我不要什么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齐洛格怕再说下去,就把事情的原委全抖出来了,连忙认错。
他知道她跟江东海是假结婚倒没有什么,只要别知道她是为了父亲才出卖自己就好。
“这么说,是真的?你真的给他当了两年的情妇?不,不要脸,我。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说着,齐家安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作势要扇向她的脸。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打过她一下,今天是被她的倔强和不自重给气到了。
乔宇石怎么能允许他打自己的女人,皱着眉低吼一声:“她不知廉耻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怕你自杀,她会把自己卖给我吗?”
随即,他抓住了齐家安的手腕,让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乔宇石,你别说了!我要吃稀饭,你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