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我们该回家了……”杜秀青 .vodt子安似乎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妈妈说的话是不能违抗的。“走吧……”杜秀青看了看朱大云说。朱大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回去,本想带着孩子们再去娱乐场玩玩,看来是没戏了。“我送你们……”朱大云起身,先到前台就买单了。“谢谢!”到了家门口的小巷子里时,杜秀青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陪我自己的孩子,还要谢吗?朱大云心里想。看着子安和秀青走进巷口消失了,他的心里依旧有些怅然若失。这一个上午的相聚,他对杜秀青似乎没有找到一丝过去的感觉。杜秀青对他,显然还是有那么一些疙瘩,她的心里,似乎已经移除了他,至少感情上是这样的。以前他们见面,总感觉有那么一股浓浓的感情在心头,今天却似乎全是为了孩子,他们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对于杜秀青的心里,朱大云还真是无法准确的拿捏。他真希望,她还能像以前那么对待他。有爱,有情,更有牵挂……唉,别做梦了,朱大云心里想,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杜秀青没有想到,在别的地方出现的拆迁阻力,在余河同样没有幸免。当于少锋带着工作小组开始到拆迁户家里去谈判的时候,这十户人家早就联合了起来,达成了统一的意见。他们是同一个村子,都姓倪。大家都说了,只要倪二狗同意搬,他们二话不说,立马就搬,其他条件和倪二狗的一样就可以。谈了好几家,都是这样的回话,工作组没办法,只好请示于少锋。于少锋是拆迁领导小组的组长,一切工作都在他的指挥下进行。工作组由城管局公安局和城建局规划局和拆迁办的人员组成,余家埠镇的党委书记何平和镇长许发林也在这支队伍里面。这次木雕一条街的拆迁工作,在余家埠镇算是比较大型的一次拆迁,虽然涉及到的住户不多,但是,面积挺广。而且这是县委书记杜秀青要着力打造的一条特色街道,所以显得格外重视。这支工作组也就是规格最高的。于少锋想了想,说:“那就从倪二狗家开始吧!明天工作组去啃这块硬骨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被拆迁户倪二狗的家里。倪二狗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整天无所事事,但是日子却过得很是滋润,他的房子,是这十户人家里面最大的一家。这栋两层的小楼,占地大概有一百多平方,前面还有个小院子,看这个墙体并没有建多久,还是挺新的一栋房子。工作组一行人在何平的带领下走进倪二狗家里的时候,倪二狗正和一群人坐在院子里打麻将。余河人就喜欢打麻将。大街小巷里,到处是麻将声。冬天的时候,为了能在阳光下暖和的地方打麻将,麻将台子甚至摆到了大马路上,甩麻将的声音甚至超过了汽车的声音。在余河县城,不管是哪个地方哪个角落,比如说公交车上办公室里菜市场内,人们谈论最多的,不用吃喝拉撒,升官发财,而是“麻将”。“我昨天糊了个门前清的清一色的七对,最后还输了钱。”“我隔壁家老李前天糊了个四归四的全字,一把牌就赢七百多……”说的是眉飞色舞唾沫四溅,听的是津津有味如醉如痴。可以说,麻将的影响力对余河人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有鉴于余河人钟情麻将的程度已到了痴迷的地步,有人曾经在网上建议,让余河不妨向“全国麻协”之类的机构申请个“麻将之乡”,以此彰显余河特色,光大余河深厚的麻将文化底蕴,使之形成一个品牌一个产业,享誉全国,走向世界。当然,这是笑谈。但是也可以看出余河人对麻将的钟情。倪二狗家的小院子里今天似乎格外的热闹。一张桌子正儿八经的就坐了有八个人,四个打麻将的,四个看打麻将的。桌子的周围还围着一大群人,他们有的操着手站着,有的背着手站着,有的叉着腰站着……这群里似乎根本没看到这些人进来似的,依旧在聚精会神地打着。只听得“啪”一声,麻将子甩出去,“娘个匹西,东风!我就卵都不信,还有人要这个东东……”倪二狗很干脆地把一个东风甩了出去,然后看了看其他人,露出得意的神情。因为甩出这张东风后,他的牌就清口了,就等着和牌了!“哈哈,我不客气了,狗子,清一色啊……”坐在倪二狗对面的倪三才笑哈哈地说道。他把倪二狗甩出去的东风拿到了自己的牌里,然后推到所有的牌,大家一看,果真是清一色的风啊!这样和牌是要翻几倍的啊!“操,娘个匹西,怎么临到天光还撒泡尿啊!完了完了还放了这么准确的一个大炮,操你万代个娘!”倪二狗骂骂咧咧地推到了手里的牌,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扑克牌数了一大叠给了倪三才,“你狗日的昨晚泡了chù_nǚ吧,他妈的手气那么好!”倪二狗还是心理恨恨的,看着倪三才收了那么一大叠的扑克牌放进身边的抽屉里,要知道,那些牌都是钱啊,一张牌五十块。余河人玩麻将都是先发扑克牌,每人十张,最后再按扑克牌的多少来结算。这样就是有人来抓赌博,他们也能成功脱身,因为牌桌上没有现金,可以很淡定地解释,他们这样完全算是娱乐,不是赌博。这不,工作组一行人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都没放在眼里,依旧自顾自地玩着。何平和他们还是比较熟悉一点。他走到跟前,说:“二狗子,别玩了,停下来停下来!”倪二狗似乎是刚发现何平似的,立马站起来,双手握着何平的手,说:“哎呀呀,何书记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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