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离百无聊赖,就准备离开。..花园里面的路,都是狭长仅仅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的大理石,斑驳的花纹仿佛延伸出去了长明府。
等了许久,已经日影偏西,还是没有等到想要见到的人。夏洛离本来就不是强求的人,对于能不能回去,没有那样浓烈的想法。
可能是,晰语澈在夏洛离来到长明岛上,给了夏洛离稳定的生活。每天就是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看着自己年轻的生命就在一天天的等待里面消亡了。
夏洛离很清楚,自己在等待着一个人来带她回家。
哪怕是整个世界天塌地陷,哪怕是时光轮转,白发苍苍。他都会像是神奇的导航一样。找到夏洛离,就连夏洛离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夏洛离走到了回廊的深处,园子里面的花苞偷偷地挂在枝头。真是奇怪,明明是花朵更加的娇贵,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先长出来的是花苞,等到快要花谢的时候,才是绿色铺天盖地的过来。
看到西府海棠的花瓣,几乎能够闻到春天的味道。夏洛离这才承认,现在是到了春天。
“夏姑娘。”
不远处,晰童看到了夏洛离,便是叫了一声。夏洛离一转头,就看到了望着夏洛离的晰语澈。冰蓝色的公子,依旧是不会沾染上尘世的任何喧嚣。
可是,他偏偏是长明岛上的最高领袖。
“三公子。”夏洛离敛裙行礼,就连活泼的巧巧,看到了晰语澈,都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只是跟在夏洛离的身后。
当时的白鹭,可是行云流水,自然的多了。
如今,那个当时的小丫鬟,现在已经成了晰童的夫人。偶然见过一两次,白鹭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一群的丫鬟仆从侍奉着。
只是,脸上,还是长长的刘海垂下来。
晰语澈上前两步,虚虚的扶了一下。他的眼中,终于又有了当年第一次在海上见到夏洛离的神采。大海一样的颜色,宽阔的没有边际。夏洛离喜欢看到这样的晰语澈,明亮的,干净的,满心欢喜的。
晰童示意,便是巧巧不敢多嘴,悄悄地退下了。
“长生长明府,今生可愿?”晰语澈拿出了纸笔,小心翼翼的写出来,这样的话。夏洛离心里一怔,万分痛苦。
似乎,很久以前,有人曾经在纸上写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是不是,这样携手一身的誓言,已经和另一个发过。夏洛离没有回答,抱着头,缓缓地蹲下。每一次,想要想起来过往的时候,都是头疼得要命,可是,这一次,却是心疼。就像是有人拿着小小的刀子,在把夏洛离的心一寸一寸的凌迟。
晰语澈以为夏洛离已经放下了红尘往事,一心惦记着他,才会在码头上出手。晰语澈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英姿飒爽的夏洛离,发尽毕生的宏愿,想要把夏洛离留在身边。
长明府外,慕容羽离明明已经走了很久,但是,默然勒马。夕阳里面,他的脸格外的锋利。三年的岁月,让慕容羽离温和的脸上,多了从前没有肃杀。
“是夏洛离,是洛离在想我。”慕容羽离看着空旷的街道,下马。燕儿在慕容羽离的面前跪倒。
“殿下,这里不是夜久国,我们已经派人去了长明府上,一定可以尽快的找到王妃。”燕儿很少看到慕容羽离惊慌失措的样子。
“洛离,她现在很心痛,我必须,现在就去找到她。”慕容羽离拨开了燕儿拦着他的手,上马就要往回走。
三年的时间,就算是慕容羽离和夏洛离在一起的时光,也不过只是短短的两年。那么,三年的时光,足够她重新另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生儿育女,担心的撕心裂肺。
可是,就在刚才,慕容羽离明明感受到了,夏洛离的心非常的疼。让他也像是凌迟一样,心痛的无可附加。
哪怕,夏洛离已经了另一个人。在码头上,她奋力相救的,不顾及她自己的生死的,是另一个人。
哪怕,夏洛离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岛国落地生根。她明明,已经换了装束,忘记了所有的过往。
哪怕,夏洛离不再想要见到他。她明明,看着他的眼睛,是那样的陌生。就像是看着天外来客。
他也要,见到夏洛离,告诉她,三年以来,从来没有忘记过。策马而去。其实,长明岛上,并不产马,都是从外面运来的。数量少得可怜。慕容羽离是离王,想要一匹马,并不难,但是他的属下,并没有马。
这下奇葩了,慕容羽离策马奔腾,可是燕儿却是在后面跑着。
离王殿下已经失态到了这样的地步。按照规矩,慕容羽离的船上的人,只能下来不够百人,这就是空手交战,也没有任何胜算。
燕云十八骑,他只带了九人,下了船的只有三人。
“夏洛离,夏洛离。”慕容羽离不顾侍卫的阻拦,前门被人守着,几次通传都不让进去他居然直接就在门上吆喝。
这里,可是长明府,相当于夜久国的皇宫,他这样叫,要长明府上晰家的面子往哪里放。于是乎,门上聚拢的人就越来越多。窃窃私语,虽然慕容羽离贵为亲王,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指点点。
但是,就是吆喝,也要把夏洛离从长明府上吆喝出来。
“离王殿下,现在已经过了长明府上待客的时间,还请离王殿下移驾行宫。”晰童带着十来个家甲出来。
慕容羽离只身应对十来个人,居然一点都不显得单薄。仗剑而立,倒是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