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语澈如今没有了兄弟,丧事只能一个人料理。夏洛离便是没有离开,慕容羽离虽然不喜欢晰语澈觊觎夏洛离。但是,对于晰语澈的遭遇,始终是存着愧疚。
拒,英慈陆陆续续说了,都是主上没有及时杀了金夫人,才有了今天的祸事。晰家长明府,落入了晰语澈的手中,此后大家见到他,都只是恭敬地行礼:主上。
三公子,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叫了。
“洛离,将来,你想要去哪里?”依旧是长长的海岸线,云淡风轻,夏洛离牵着慕容羽离的手。
牵着心爱的人的手,一直到了海角天涯。原来,就是这样简单地幸福。能把整颗心,装的满满的。
夏洛离伸出手,在慕容羽离的头发上面一转,就抓到了一支开的正盛的月季花。
“你给我插上。”夏洛离对着慕容羽离命令道。
“你看看你,这么久没有见到,你一点都不像是这美丽的花。”慕容羽离似乎是不情愿的把花插到了夏洛离的头上,却是偷偷地亲了一下。
“我不像花,那我像什么?”夏洛离扯着慕容羽离的手,许久不见,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不像花,自然是花像你。”慕容羽离笑了,宛如梦话,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冰山露出一角,也不过如此。
夏洛离便是笑了,双手攀上慕容羽离的脖子,慕容羽离抱起来,便是顺着海岸线,一直往前走。夏洛离听着熟悉的心跳,终于,什么都不想了。
我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和你,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白发苍苍。
回到府上,英慈已经能够备好了午膳。英慈本就是貌美的女子,这样一笑,更是美艳,只是,眼睛里面,却是空洞的。夏洛离怕英慈寂寞,便是说话多了一些。
“我一直以为,你会成为澈儿的妻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走。”英慈一提到晰语澈,就是长长的叹息。
本来,就不能说话的人,到了现在,更加寂寞了。总是埋伏在堆叠的像是小山一样的文件里面,眼底下,时常有着乌青。
就算是夏洛离就在这一片天空下,他也不开心。夏洛离还不能离开,她不知道,怎么和慕容羽离说。
是那个世界上最清纯的男子,救了她的命。她愿意,用自己的声音换了他的声音。只是,担心,慕容羽离会不同意。
相爱,就想要完完整整的爱恋。此后,听不到了夏洛离的软语呢喃,慕容羽离会有多寂寞。
“人这一生,就像是过眼云烟。我以为,我什么都有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澈儿。洛离,你说,澈儿以后,能够找到意中人吗?”
英慈看着年轻的夏洛离,感到了自己的衰老。其实,英慈也会老,只是很多年以前,她就不允许自己衰老。以为,能够庇护他们母子的,就是这如花的美貌。
“主上英明,善良,一定能够找到如花美眷。”夏洛离想了想,便是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姻缘还没有到来,洛离只是主上这一生的过客。还请不要担心。”
夏洛离真的测到了,晰语澈的姻缘只是还没有来到。会有一个娴熟温良的女子,陪伴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一双人。
“真的是这样?”
英慈似乎是不相信,晰语澈自小便是孤单,从来都不会和人多交流。只言片语,都是靠着手写。
这么多年,寻遍了天下的良方,无济于事。
“我是召唤师。怎么会欺骗呢?”夏洛离虽然不是顶级的召唤师,可是,这样简单地命格推算,还是不会出问题的。
过了很久,夏洛离才从长明府上出来。慕容羽离便是这样在外面等着,锦衣华服,蓝袍玉带的公子,怎么看,怎么好看。
“王妃。”等了至少两个时辰,脸上没有一点点不耐烦的意思。夏洛离看着慕容羽离发上的露水,有些不忍心。便是上前,用衣袖细细的擦干净了。
“殿下,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夜久国,好不好?我想家了。”夏洛离居然主动提出来,想要回家。慕容羽离求之不得。
长明岛上,简直就是鬼天气,明明是艳阳高照,却是冷的像霜。明明是没有下雨,却是湿气特别的重。如不是对晰语澈有着深深的愧疚,慕容羽离早就带着自己的船队,回到了夜久国的京都。
全世界,都不如家里的温度。
“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慕容羽离**溺的拉着夏洛离往街上走,夏洛离喜欢这里的鱼米粥。
要是从前,慕容羽离只会把碗推得远远地,嫌弃得不得了,问着:你怎么喜欢这么重口味的东西,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可是现在,却是端着碗,用小调羹,两个人并排坐着。吃着鱼米粥,似乎,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离开了长明岛,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食物了。午夜梦回,偶尔想起来长明岛,也只剩下了鱼米粥的味道。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去一趟长明府。到了夜里,我就去船上和你会和。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夏洛离居然主动亲了慕容羽离,哪怕,还沾着汤水,慕容羽离也是乐意的。
隔天的黄昏,夏洛离亲自端了糕点去见晰语澈。短短的几天,晰语澈看起来越发的清瘦了。夏洛离端来的是如意饼,细腻,香脆。
“语澈。这些时候,多谢你的照顾。”夏洛离看着晰语澈依然是用从前的那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