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名字都是离吗?”
一个黑色的影子,飘忽不定,夏洛离却是怎么都抓不住那个影子。 虽然梦里的自己并没有怀孕,但是,一个翻身,吐了慕容羽离一身。
“洛离,怎么啦?”慕容羽离赶紧点了灯,值夜的宫女也提着灯笼进来,马上整个洛神居里面就是一片亮堂堂。
阴霾,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驱散。夏洛离窝在慕容羽离的怀里,用杯子裹得紧紧地,但是,才看了一圈周围,又是起来,吐得七零八落。
“是不是今天宴席上面吃了不好的东西?”画未倒是细心,已经捧着水进来。夏洛离看到水,就像是干渴的鱼遇到了水,夺过来就开始喝。
喝完了接着吐,翻江倒海。吐完了之后,脸色苍白的躺在**上,慕容羽离拿了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
“羽离,我做了一个梦,梦境不恐怖,恐怖的是,我醒来,就像是全身的力气被人抽干。”夏洛离想要依偎在慕容羽离的怀里面,但是蹭不动。
慕容羽离斜过来,抱住了夏洛离。
“画未,你先下去,有什么事情本王再叫你。”画未虽然担心,但是慕容羽离发了话,只能先下去。
“诺。”画未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走出去,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洛离,不要怕,我在你身边。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慕容羽离的一双手缠着夏洛离的发丝里面,在太阳穴百会穴之间来回揉着。但是夏洛离的脸色就是没有一点变好,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撕就会破碎。
“不要离开我,一刻都不要。”夏洛离回身抱住慕容羽离,像个孩子一样,断断续续嘤嘤哭起来。
孕妇的心智脆弱,谁在这个时候刺激了夏洛离?
**,夏洛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慕容羽离稍微放手,就会得到泪眼汪汪的不要离开。眼看着东方已经变白,夏洛离却还是浅眠。任何一点点的响动都会让她立刻睁开眼睛,全神戒备。
慕容羽离熬了一晚上眼睛下面也是乌青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年关虽然整个王府都在忙碌,但是似乎和洛神居的主卧没有关系。夏洛离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说出来。慕容羽离一直守在旁边,一碗汤饭喂下去半碗,吐出来的就有一碗。
平时不是这个样子,月份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害喜最严重也没有这样反应剧烈。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外面候着,眼看着一个一个轮流进去,都是摇了摇头出来。
画未这才进去:“殿下,还有一个人能请来一试。”
慕容羽离的眼睛也是精光闪过,确实,还有一个人能够请来。
“众位太医辛苦,还请各自留了近三日的行程。若是王妃有恙,必然再次舟车劳顿。”慕容羽离这时候没有和不顶事的太医叫板,反而是用了这么一个软钉子。
“臣等行程不定,还请离王殿下体谅。”资格最老的,居然敢直接回绝,慕容羽离示意。燕儿抬了一个箱子出来。
里面满满的都是黄金,一条一条码的整整齐齐。夏洛离虽然神志不清,但是还是被骤然的金光刺激了一下。重新躲到了慕容羽离的怀里面,一张小脸,泫然若泣。
“如此,可好?”慕容羽离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扫过了在场的十二个太医,莫不是颤抖着去写下了这三天的行程。
年下,太医院没有人坐堂能给外宫的人诊治,内宫的太医不能动用。只能出此下策,看着一个一个的单子收起来,便是告退。
好在画未激灵,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慕容芷阳的府邸。
既然慕容芷阳了解离王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么,夏洛离现在神志不清应该她也是知道的。只是,非要等着有人前去请。
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眼看着,已经到了黄昏,夏洛离依然是昏昏沉沉。醒了的时候,也是目光涣散,慕容羽离却不敢把夏洛离放下。
只要放下,夏洛离就会哭泣,像是偷着哭一样。
“洛离,你想要说什么?”慕容羽离已经把耳朵放在了夏洛离的嘴巴上面还是听不清那一声声的呢喃到底是什么。
“离。”
夏洛离强撑着坐起来,一个字就耗尽了不少的心血。说完便是一头栽倒,冷汗在额头上刷的一下子全部起来。
慕容羽离赶紧把手覆在夏洛离的肚子上面,果然,孩子在肚子里面狠狠地动了一下。慕容羽离的手放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震动,那么,夏洛离必然是痛不欲生。
“洛离,洛离,你不要睡,不要睡。”眼看着涣散的眼睛慢慢闭上,慕容羽离怎么叫都叫不醒。
“殿下,芷阳长公主到。”
已经这个时辰,慕容芷阳才到了,慕容羽离把夏洛离放好,眼睛通红的一把拉开门。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了离王府上的角角落落。
慕容芷阳美得就像是从雪中走过来的一束梅花,凌寒独立。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罢休?”慕容羽离的指骨都是惨白色,他的王妃,孩子,命悬一线。年近不惑,那已经成了唯一的期盼。
“看来,王爷还真是疼惜王妃。”慕容芷阳云淡风轻,慢吞吞的头上的斗篷帽子摘下来,直视着慕容羽离。
“姑母,若是你用这种方式,天下不耻。”慕容羽离直接伸手,摆明了的横行霸道。
“离王殿下,你是先皇的爱子,本朝的亲藩。说话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只